他想喝瓶冰镇啤酒,就自己从棚子里溜达出来找老板娘要啤酒,闹笑话了,他不会说越南话,虽然会点英语,却“彼尔”、“彼饿”的弄得老板娘听不明白,他就抓过老板娘写菜单的笔和小本子,画了个啤酒瓶子,并比划着作喝酒状,老板娘明白了,立刻给他拿了一瓶啤酒。河马接过来觉得温呼呼不凉,他要喝冰镇的,就又画了个十字,上边写了个+,下边写了个-,表示要冰镇的啤酒,结果老板娘微笑着给他拿了一板四节电池。
还是龙大谷出来解决了问题。
河马打算回宾馆去睡觉,等着泰国人主动到宾馆来跟他接头,但是,这时候,他的响了,河马有点惊愕,本来,他忘了关,但是意想不到在越南能够接到大陆打来的电话,想一想,也不奇怪,虽然人为地把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划成了两国的边界,但是电讯是拦不住的,这里,距离东兴只有几公里啊。
是吴媛打来的电话,她问河马在哪里,河马告诉她,已经到了越南这边,在海边,她让河马一个人从宾馆出来,不要带何小小。河马说:“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在海边散步,何小小和龙大谷回宾馆了。”
吴媛说:“那好,等一下,会有越南女孩来找你,你跟她走,去竹棚,泰国人在那里等你。”
河马说:“他妈的,海滩上到处都是鸡,我遛达了这么一会儿,至少有十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来问过我了,都是只会一句中国话,玩玩可以,五十块。”
吴媛听了,沉吟了一下,说:“这样,河马,那地方我去过两次,晚上她们都不带斗笠的,等一下会有一个女孩儿里拿着斗笠找你,你跟她走就对了。”
搞得真他妈复杂,像特务接头,很烦。
果然,过了十分钟,有个女孩向河马走来,里拿着斗笠,于是,河马就跟她走。
进了一个竹棚,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河马停了一下,尽量适应棚子里昏暗的灯光。
颂西走过来,穿着越南人的衣服,却合掌施泰国的礼节,说:“何先生,久违了。”
她会说简单的中国话,是广东口音的普通话。
河马也还礼,说:“挖地瓜,娘颂西。”
河马注意到威猜没有出现,就摊问:“乃威猜?”
颂西笑了笑,摆。
河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没有来?还是不肯现身?
但是,河马很快就明白了,威猜至少是没有来中越边境,也许,他在河内等颂西。
颂西过来挽住河马的胳膊,请他在竹榻上坐下来,从旁边一个小几上倒了功夫茶来给河马喝,河马喝了一口,很苦,好像比苦丁茶还要苦一些,甚至有些蜇舌头,然后她就拍拍竹榻,示意他躺倒,然后,她开始给河马做泰式按摩。
泰国马萨基的特点就是虽然全身按摩,但是三分之二的时间用在下半身,先是脚,然后是腿,很慢很慢地按摩。
要是在泰国的泰式按摩室,那真是享受,但是,这里是越南海边的破竹棚子,又有股海边的潮湿气味,何况,时值初秋,河马不像那些风流的老外那样可以勇敢地抱着越南女孩儿在海里游泳,就算躺在这个棚子里,还是觉得有些凉。
河马不明白了,不就是交给他一个小盒子吗,搞这样复杂干嘛?
颂西大约有四十多岁了,皮肤黝黑,人长得很漂亮,但是岁月无情,就算她打了再多的粉底霜,仍然掩盖不祝糊眼角的鱼尾纹。她脱掉了紧紧绷在身上的越南式圆领口小衫,里边没有戴乳罩,立刻一对圆滚滚的巨乳呈现在河马的眼前。她就这样看着河马,给河马慢慢按摩。河马知道她想趁她丈夫没有过来,和他做爱。老实说,和一个大二十岁的女人做爱,就算是做梦也没有过。但是,当女人那丰乳在你身上摩啊擦的,你要是管她多大岁数才他妈怪呢。裤衩勒得越来越紧,突然就放松了,她把河马的裤子解开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又响了。
吴媛说:“河马,拿到了吗?拿到了马上离开,不要横生枝节。”
河马立刻坐了起来,颂西含笑望着河马。
河马伸问:“东西呢?”
颂西从她盘着头发里,抽出了一个金属小管,递给河马。原来,吴媛也搞错,人家不是把东西装在一个小盒子里。河马接过来,提上裤子,觉得这样就走有点尴尬,扶着她的肩膀,低下头去,用力吻了她一下,然后就快步出来了。
回到宾馆,何小小还在与那个龙大谷喝酒,河马就说:“马上走,回防城。”
他不想在越南这边住哪怕一夜,没有安全感。
何小小疑惑地看着河马,因为有龙大谷在旁边,又不好明问。
他们马上退掉了房间,在路边截了两辆摩的,摇摇晃晃地向东兴口岸赶。
何小小悄悄问河马:“东西不拿了?”
河马说:“接到吴姐的电话,情况有变,先回去。”
何小小没有说什么,只是疑惑地盯着河马。
河马说:“别烦,有什么话你打电话问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