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十点钟关店门,他们又到她店里喝了一会儿蹭茶,收了工就回家。
回到家里,大家看了一会儿电视,温情就喊累了,出去客厅里睡觉。
温柔就催河马:“河马,你还有多少要拉的,麻俐儿的。”
因为温情身体弱,一向睡觉很轻,所以温柔总是嘱咐河马临睡前尽可能方便,免得起夜,一旦惊醒了这位姑奶奶,后半夜差不多就是熬着,她怎么也睡不着。
就是温柔,也是睡得很轻的,一折腾,得,姐妹两个都甭睡了。
河马还真得再上躺厕所,这肚子还就是真给劲儿。
洗漱过了,大家就都睡下了。
河马搂着温柔,悄声说:“唉,老婆,那个姓王的浙江人没戏了。”
温柔笑问:“怎么,姐姐掘他了。”
河马说:“那倒没有,那不是就撕破脸了嘛。问题是,她不让我理人家,这不明摆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温柔把头靠在河马的胸前,闭着眼睛说:“不能管,她会跟你急的。”
河马问:“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心不找老公了?”
温柔抬头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她早就明确说不成家了。”
河马沉默了一会儿,说:“有点极端了。其实,以她的状况,成家是没有关系的,只是要孩子比较危险。”
温柔说:“她现在验尿经常三个加号,怎么过性生活,只要稍微累一点,尿里就有血。”
河马叹了口气,说:“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病。”
温柔说:“男怕伤肝,女怕伤肾,这么严重的肾衰竭,根本不能结婚的。”
河马问她:“那你也只剩下一个肾脏了,影响也会很大的。”
温柔说:“我早咨询过了,只要我不干重活儿,不累着,问题不大,主要是保养。”
河马小心地说:“那……以后,咱们可以要孩子了?”
温柔噗哧笑了,说:“你就关心这个。唉,要是我真的不能要孩子,你还娶不娶我?”
河马点头说:“娶,我一定娶你。”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大不了等我有了钱,包个二奶给我生儿子就是。”
温柔猛翻身拧着河马的大腿根儿,咬牙说:“你小子,异想天开,还说不说了?”
河马赶紧求饶说:“不说了,我不敢。”
温柔又拧住河马的耳朵说:“你等着河马,你要是对不起我,我要饶得了你才怪呢。”
河马四仰八叉地躺着,双枕在脑后,微闭着眼睛作陶醉状,说:“唉,要是我有了儿子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呢。”
温柔捂嘴笑,轻声说:“何小马呗。”
河马撇嘴。想了一下说:“”应该叫真帅,何真帅。”
这回轮到温柔撇嘴了:“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呵。”
河马哈哈笑着说:“怎么会别扭呢,你没看见大家背后指着我说——真帅的爸爸。”
温柔牛蝴,然后说:“哈哈,有道理,我就是——真帅的妈妈。”
河马呵呵笑傻了,小声说:“你碰到有口音的,就是——真衰他娘。”
温柔扭住河马的耳朵,任他怎样求饶也不放。
闹了半天,河马一本正经地说,:“你肚皮可得争气,一定要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温柔说:“你也得有那福气。唉,我声明呵,生男生女在男方,你到时候可别耍赖皮。”
河马说:“我最近看小报上的科学栏目,说,生男生女,是什么染色体的事情,而染色体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酸性碱性,好像,男人睾丸温度低,就容易生男孩儿。”
温柔突然笑得俯在了枕头上,半天才喘过气来说:“睾丸不就是你那黑蛋蛋嘛,那咱们还真得提前买冰箱,到时候,你先钻进去冻半宿。”
你说,这是人话吗?
河马胳肢她,求饶也不行,一直笑得掉到地上。
温情突然在外边咳起来,问:“是不是河马闹肚子了,温柔你别管他,不解怎么行。”
河马和温柔先是一愣,继而笑得肚子都疼了。
隔墙有耳,小心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