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的。
但是,就这样,河马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了,妈的,水已经冰凉。
爬出浴缸,闭着眼睛在抽水马桶前尿了一泡尿,然后光着屁股出了卫生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迷迷糊糊地还忘不了又检查一下床头柜上的电话,看看电话线已经被他一进房间就拔出来扔到了一边,这才安心了睡了。
如果忘记了这件事情,你会被骚扰电话弄得烦躁致死的,除非,你初秋发情,想玩那些野鸡。
傍晚时分,他们到了防城,仍然住宾馆,吴媛打电话叫人送来一张边境证明,原本是在南宁办理,因为他们住到了钦州,所以她临时打电话到防城找人,赶紧给他们办理。
办证的家伙獐头鼠目,却有一个很气派的名字,叫作龙大谷,他说明天一早陪他们去东兴,办个手续就可以过到越南那边。
看来,威猜和颂西只到越南,不肯过中国边境这边来。
第二天,他们顺利通过了中越口岸,河马看到,当地人,甚至任何手续都不要,随便往来,所有交钱办手续的都是游客,绝大多数是大陆人,但是也有部分香港、台湾人,甚至有日本人、韩国人和欧美的游客。
东兴对面,是一个越南的集市,通过这个集市,河马看到大部分工业品都是中国生产的,只有土特产品是越南本地货物。
龙大谷交待了两条,要他们小心,一是不要给要钱的小孩子零钱,因为只要你一发善心,就会有大批的越南孩子围上来,你根本就别想走,而最忌讳的就是当你无法脱身时,推搡这些孩子,马上会有当地人找你麻烦;第二是越南人的习俗,良家妇女都带头巾,现在简化了,在斗笠上用丝巾作带子,系在颏下,没有这种丝巾就是卖淫的女子,特别在茶摊和大排挡,你一定要注意区分,稍有过份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河马想,吴媛倒会算计,专门派了何小小来跑腿,省掉了他不少麻烦。
从集市坐十分钟破旧的巴士,就到了海边,龙大谷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比较豪华的宾馆,这也是整条海岸上唯一的一栋建筑。
在海岸的沙滩上,一个接一个,都是临时搭建的竹棚,看样子是游客更衣洗浴的的地方,但是又不像,因为这和国内沿海的旅游景点比,未免太多了一点,那里用得到那么多更衣室呢。
晚上,他们吃过饭,河马自己一人在海滩上随便溜达,这才发现很多人都是晚上在海里游泳,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无一例外地都会在那些棚子的前边雇佣一个越南女孩儿,陪着自己到海里游泳。
这哪里是游泳呢,每人都租赁了硕大无朋的大汽车轮胎作救生圈,一对对地套在同一个大轮胎里,拥抱着,很明显是在做爱。
妈的,在水里做爱,很浪漫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发炎感染。
也许不会,或者说肯定不会,因为海水是咸的,比任何看上去都干净的游泳池要杀菌多了。
亏这些人想得出来,真的会玩呀。
河马想起了和温柔、温情一起游泳的事情,好像看到她们又晃着小脑袋在狗刨儿,还记得自己潜泳抄错了人家的腿,差点挨骂的事情。
不过,现在,只有自己孤零零地漫步在海滩上,心中不免惆怅。
有个老外抱着个越南女孩,在不远的地方朝河马大叫,一边狂笑。
河马想,也许这是个美国人吧。
当年,美国人和越南打得不可开交,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当年,中国人和越南打得不可开交,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没有仇恨的迹象。
只是,现在已经入秋了,白天很热,晚上还是有点凉,不知道这些游泳的人冷不冷?
吃饭的时候,龙大谷说,无论美国人,还是中国人,从东兴过来,没有听说过谁被抢劫,或者暗杀。
没有。
这里很安全。
龙大谷还说,越南有的官员私下说,牺牲五百万越南少女,五年内赶上中国。
十年过去了,越南牺牲了不止五百万少女,但是和中国的距离,却越拉越大。
河马打算回宾馆去睡觉,等着泰国人主动到宾馆来跟他接头,但是,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河马有点惊愕,本来,他忘了关机,但是意想不到在越南能够接到大陆打来的电话,想一想,也不奇怪,虽然人为地把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划成了两国的边界,但是电讯是拦不住的,这里,距离东兴只有几公里啊。
是吴媛打来的电话,她问河马在哪里。
河马告诉她,已经到了越南这边,在海边。
她让河马一个人从宾馆出来,不要带何小小。
河马说:“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在海边散步,何小小和龙大谷在宾馆喝酒。”
吴媛说:“那好,等一下,会有越南女孩来找你,你跟她走,去竹棚,泰国人在那里等你。”
河马说:“他妈的,海滩上到处都是鸡,我遛达了这么一会儿,至少有十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