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离开南滨,他们就没有解释离开的原因,现在,突然又要离开北京,这使温情感到了恐慌。
河马已经猜到温柔和吴媛的谈话崩了,但是,当着温情的面,没有办法问。
半晌,温柔才轻声说道:“茶室的经理我辞了,帐目上出了点问题,吴姐不高兴了,咱们没有必要看人家的脸子,再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当初,咱们结了药房的帐,就不该告诉吴姐咱们的去向,算了,不说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河马很内疚,都是他一时心软,带来了这个麻烦。
但是河马没有说话。
这时,河马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是吴媛打来的。
温柔说:“河马你不去广西,记住。”
河马说:“放心吧。”就接了电话。
吴媛叫河马出来。
河马走出家门,走到不远处她停车的地方,她的保镖就都从车里出来了,河马深深吸了口气,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在前座。
吴媛坐在后座,半天没有说话,一直吸着烟,最后问:“河马,温柔她们要走?”
河马说:“是。”
吴媛问:“你跟温柔她们走?”
河马说:“当然。”
吴媛问:“你不后悔?”
河马说:“是。”
吴媛哭了。
河马愣了一下,回转身,看着她道:“为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呢?我不明白。其实,你派任何人去广西办这件事情都行的。我不信你手下没有能够办这个事情的人。”
吴媛说:“可我不能让他们接触这个客人,记得在泰国我让你和温柔去清迈的事情吗?为什么我身边那么多人都不让他们去,单单把你们接到泰国去验货。”
河马愣了:“你是说那两个泰国人来了?”
记得那两个泰国人叫作威猜和颂西,当然也可能是假名字。
吴媛说:“国际刑警通缉他们,他们哪里敢来北京,从越南过到防城就不错了,马上就得走。”
河马深深叹了口气,说:“吴姐,你真的不听我的劝,早晚会出事把命搭进去的。”
吴媛说:“这是我最后的一单,做好了,我就出国远走南美,看在咱们过去交情的份上,你就帮姐姐这一回。”
河马说:“温柔会赌气而去的,这意味着我从广西回到北京,永远都找不到温柔了,你不觉得残忍了点吗?”
吴媛又沉默了,最后终于说:“她们不可能在你回来之前走掉的。”
河马明白了,这一趟广西恐怕是非去不可了。
河马回到家里,把和吴媛的谈话,大致上和温柔讲了。
当然,不能当着温情的面,进房间躺下以后。
温柔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就这样躺着,整整一夜,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早晨,河马起来时,很坚决地跟温柔说:“不要动那个摊位,让温情继续去打理。”
同时,也坚决要求她去茶室上班。
然后,河马就出来,给吴媛打电话,让她安排买机票。
吴媛在电话那边冷冷地说:“昨天已经出了今天中午的机票,北京到南宁,12点40分起飞,航班号CZ3736,波音737,下午四点到达,2050元的票,六折拿到。”
她有十分的把握,河马一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