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媛的路子够野,托人托到了院长那里,不但温柔姐妹的病床顺利安排,就是主刀医生,也选择了最好的两位大夫。
温柔说,吴媛一定是给了院长和主刀医生红包。
河马问了吴媛,她摆摆手说:“河马你别问了,这些不用你们操心,你照顾好她们姐妹就是,义工我也雇了,脏活她干,你手术前后都耐心陪着她们姐妹就行了。”
河马感激地点点头,知道问也没用,只好算了。
住院的前一天,温柔仍然要去蓝梦,河马说:“明天就住院,今天就别去了,你和温情都好好洗个澡,早一点休息吧。”
温柔说:“吴媛说了,住院的前两天,先给我们做体检,根据体检结果决定手术时间,总之不会很快就做的。”
没有办法,河马只好陪她住院前最后一次去蓝梦。
温柔手里还有最后十粒丸子,她要出净,住院一段时间后,出院再上货。
她要河马在整个手术期间陪她和姐姐,不准他单独出来上货、出货,怕河马出事。
河马都答应了。
在蓝梦出货异常顺利,才两点钟,手里就没有东西了,温柔招呼河马出来,他们沿着海边回住处。
温柔突然站住了,看着大海的深处,默不作声。
这天月亮不很亮,被云层遮住,远处的大海,漆黑一片,其实,视线所及,并不太远,滚滚的浪潮,看得清楚的地方也不过二三十米。
河马抱祝糊,轻轻吻着她问:“是不是想到了手术,有点紧张?”
她点点头,低声说:“我倒没关系,一向身体很皮实,但是姐姐的体质已经很弱了,我真担心她挺不住。”
河马无法安慰温柔,因为温情确实非常虚弱,这是不能回避的现实,说一些无用的话也没有什么效果,只好坦率地说:“事已至此,手术是唯一选择,我们没有其它办法对吗?”
河马不敢说听天由命,觉得那很不吉利。
他们只能期望手术顺利,一次成功,两姐妹平安无事。
温柔叹息道:“本来,这个手术要是几年以前动,情况会好得多,但是,我们没有钱,也没有别的办法。说实话,河马,要不是遇到了你,我也下不了卖药的狠心,现在情况就会更加糟糕。”
河马说:“你别说了,要不是这个病,我们本来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至于说我,也没有做什么太多的事情,只是尽可能帮你一点忙。我们走到一起,就是缘份,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温柔伏在河马的肩头很动情地哭了。
寂静的海滩上,没有人烟,只有哗哗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们在一处礁石的后面坐下来,开始做爱。
他们很少在公共浴室做爱了,尽管那里卫生条件好一些,但是半夜也偶尔会有人来洗澡,听到敲门声,他们只好等外面出声要求开门,如果是男生,就由温柔说话让对方等等;如果是女生,就得河马说话。
但是有一次,一个女生敲门后,河马让她等一会儿,结果她认为河马洗澡不会太长时间,就蹲在浴室门口等着,河马和温柔赶紧穿上衣服出来,她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要圆,惊讶地看着他们从她身边走过。
一个餐馆的打工妹,有了这种半夜奇遇,第二天新闻迅速在那帮在餐馆打工的男生和女生中间传开,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其实,他们对此并不反感,据河马所知,他们中间成双配对的很多,也因为争风吃醋打过架。但是,他们做爱一般都在宿舍,好朋友互相照顾,不但让位,而且有的时候帮忙在门外把风。
自从这次事情出来以后,也许这帮人认为这样干法浪漫得多,也卫生得多,于是,每当河马和温柔从蓝梦回来,经常会发现浴室有人,而且明显是在里边折腾。
温情也悄悄告诉温柔,白天打扫浴室,越来越多见到避孕套堵塞下水漏。
温柔用手指头点河马的脑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弄坏了风气,亏你想得出来。”
河马笑着说:“孤男寡女出门在外,难免这种事情,不过是从宿舍搬到了浴室,我有什么办法。我们是没条件,这些臭小子、坏丫头,纯属玩浪漫。”
温柔说:“那你为什么总不好好的,弄那些事情,是不是看毛片学的呀,男人就是坏嘛。”
河马没话说,确实是学坏了。
以后,他们总是在深夜从蓝梦出来,在海滩上做爱,没有再在浴室里做,免得碰上熟人尴尬。
当他们回到地下室,发现温情还没有睡,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静静地坐在那里抱着混混发愣。
显然,因为明天就要住院,她的心情很紧张,根本无法入睡。
宿舍很多女生都睡熟了,河马在那里停留太久不行,万一人家起夜醒了,看到河马在里边不合适,于是就叫温柔陪她,自己赶紧抱起在温情这里待了一天的混混回到男生宿舍。
这一夜,河马也根本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