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晚风穿梭在爱情的渡口
蓝色的情绪总在角落向我招手
对街的灯光映照在相拥的恋人身上
而我站在最接近月亮的地方
用美丽的姿态捕捉暧昧的幻想
有一首歌在风中吟唱
有一个人在心里游荡
躺在地球的这一端
我似乎迷失了方向
透明的欲望
淡淡的忧伤
一颗心忐忑不安
思念怎么会令人仓惶失措
我只好在空气中画出你眼睛的轮廓
贴近你的微笑
就能闻到大海的味道
潜入你的梦境
开始流浪
每当河马哼起这首《暗恋》去南海艺术学院上课,心中真的有点忐忑不安。
他把这归结为自作自受。
今天不是他自己的素描课,而是作为模特给大三的本校生上课。
路上,河马碰到了另一个女模特,不是本院的学生,也是外招的模特。看她珠光宝气的一身,就知道流传的她晚上去酒吧坐台的说法基本上八九不离十。而且,河马还知道,这女孩儿与许多老师、学生有染。
一度,河马不明白她有那么多挣钱的道儿,为什么还要做人体模特这行,要知道一坐或者一站好几个小时,被大灯烤着,拿那几个劳务费很不值啊。但是有人一语道破天机,她不在乎南海艺术学院这几个劳务费的,就算让她义务劳动也干。
她图的是南海艺术学院人体模特这块招牌。
有人曾经见过某个洗浴中心的墙壁上,赫然挂着她的全裸体卧姿油画。
河马礼貌性地打个招呼,打算过去,他不太愿意与她攀谈,老实说不大看得起她。
尽管河马一贯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一个业余培训班的穷学生而已。
黄美娟——这位女模特的芳名,她见到河马却很热情地拉祝蝴,东拉西扯地聊起来。
明显,她对河马很有好感,觉得他比较另类。
河马应酬了几句,声称要迟到了,就赶紧脱身上楼,他扭头看了一眼黄美娟,扭哒扭哒地去了208教室,这才松口气,继续往上走。
一抬头,就看到楼梯上有个人朝他微笑。
“秀色……不可餐呐。”
“秋老师,我……没有迟到吧?”河马顾而言他,局促地打招呼。
染衣笑道:“没有。你从来都是不迟到的。”
河马不由得脸红了。
他一向是个很守时的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好几次上秋老师的课,他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迟到了,所以,弄得他现在一见到秋老师就有点怵头。
秋老师从来就没有拉下脸来训斥过他,为什么那么怕她呢?
河马自己知道,从第一次见到秋老师,自己这个一向很坦荡的人,就像神经出了毛病,一切都不正常了。
河马很长时间懊恼自己为什么一见到秋老师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画家,创作时有激情之外,就是平时有相当的定力,否则,会出很多洋相。
河马上中学时,有很多女生亲近过他,但是,他就好像先天发育不全似的,无动于衷。
但是,他第一次见到秋老师,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美丽的少妇(后来才知道染衣是没有结婚的,不能称为少妇,而是通常所说的那种老姑娘。),就不由得怦然心动。
很多次,河马责备自己,这是走火入魔了,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什么走火入魔了?”同班的康弘说:“大十岁又怎么样?喜欢就追,管她。别说没嫁人,就算有老公,只要喜欢,一个字:‘猛追’。”
河马不同意康弘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但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位比自己大十岁的老师。
恋母情结?
河马认为这种说法纯属扯淡。
他爱自己的母亲,母亲过早地去世,是他永远的心痛。
他爱慕秋老师那不能用语言道及的一种华贵气质,和那永远随和的微笑。
事情的起因,是去年一次合作。
此前,河马已经做了一年的人体模特,最初的那种羞涩和不安,种种心理障碍早已不复存在,所以,当他接到通知为秋老师做一次雕塑模特时,毫无顾虑地答应了。
当工作刚刚开始的时候,很丢人,他的弟弟开始快速充血,渐渐勃起。
他想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妈的,事与愿违,紧张带来的是把这种令人难堪的局面加速了。
时针,迅速从六点半跑到了十二点整。
当时,河马只是觉得自己的脸如同火烧般地热辣辣的,也许,颜色已经如同猪肝。
秋老师只是略显惊讶,就主动走过来把灯关闭了,取了一件睡衣给河马披上,关切地说:“下次记住,工作前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