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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计划进行得似乎很顺利,可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正当俩人着地准备逃出院门时,小梅不小心碰着了院门边一根锄把,锄把倒地,哐当响了一声。接着院子里响起了狗的狂叫声。听到狗叫声,小梅内心一阵狂乱,不及细想,拔腿就跑。可已经来不及了,狗的吠叫已吵醒了刀疤脸他们,三个男人一齐快速追了出来。不一会儿她们就被三个男人追上了,并被拽了回来。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刚拽进屋,拳头便像雨点般向小梅和小玉袭来,还伴随着拽头脚踢。一声声尖厉而凄惨的叫声打破了宁静的夜,但除了狗狂叫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听到周围人家嘈杂的声音。这是个废弃的院落,周围也没什么人家,只在离院两百多米处有几座零星的房子,看上去也没住着人家。小梅和小玉抱紧头脸,蜷缩进墙角,一任刀疤脸和尖嘴猴腮拳打脚踢,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没打,却在一旁冷漠地注视着她们,对她们的逃跑显然也表现出了愤怒。
尖嘴猴腮一边打一边问:“还跑不跑?”
“不跑了,不跑了!”小梅和小玉只好连声告饶。她们知道再这样打下去,真的要把小命送掉了。她们得尽可能首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一阵暴打,直到听到小梅和小玉的告饶声,刀疤脸和尖嘴猴腮才停住了手,走回屋前又丢下一句话:“再跑非抽了你们的筋不可!”说罢三个男人甩头走回自己的屋。
第二天,过了个宁静的上午,小梅和小玉本以为他们定会再来折磨,结果没有。她们蜷缩着在床上伏了一个上午,巨大的恐惧使她们忘了饥饿,也忘了疼痛。中午时分,门板响了起来,她们知道是那三个男人来了,只好开了门。
三个男人进了屋,身后还跟着两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小梅和小玉不敢细看,见到那一群男子,本能地蜷缩到墙角,缩成一团。这时西装笔挺开口说话了:
“你们别怕,其实你们昨日不跑,我们是不会打你们的。你们太不听话了,把我们激怒了,才动了粗。过来看看,这两位就是给你们介绍的对象,人都不错的,你们接触过就会知道了。”说着把那两个年轻男子一块儿推到小梅和小玉跟前。
小梅和小玉本能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一个矮墩墩黑黝黝,一个高挑像竿子,脸上留着块胎记。矮墩墩的男子虽黑黝黝,看起来倒也不让人厌恶。高挑的男子,如果脸上没留着那块胎记,倒也是个俊男子。看了看后,俩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毕竟没有看到缺胳膊少腿和耳聋眼瞎、七老八十的。
“怎么样?大哥没骗你们吧?”西装笔挺用赏赐似的口气说道,似乎在肯定他对她们没有恶意。
小梅和小玉又抬头看了看,接着低头不语。不知该如何说好。
见她们不说话儿,西装笔挺又转头问那两个年轻的男子:“怎么样?满意吗?人都挺淳厚老实的,身子板也都挺结实,是过日子的料呢。”
“嗯,还好!”矮墩墩的男子跟胎记男子几乎同时反应过来。显然他们对小梅和小玉表示很满意。
五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走出了门外,在门外嘀咕起来。小梅隐约听到那中年男子对几个人说:“五千,就五千,一个子儿不能少!”又听那个女人说:“能不能再少点?”中年男子说:“不行!”接着又听到像是那两个年轻人发出的声音,说:“哦,哦,五千就五千,就这样定了,要送货上门。”西装笔挺说:“可以。”
一桩买卖就这样谈成了。
中年男子简单给她们吃了点午饭,其实是一包饼干,就带着她们又上路了。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又带着她们上车,下车,这样过了两个回合,最后又走上一条山路,那条山路蜿蜒绵长,两侧群峰起伏。小梅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乡,也是在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母亲出走前总是带着她到山上摘野花,采野果,还攀爬树梢去拾鸟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是想到了父亲,她心里就咯噔一下,难受得像吃到了石灰粉。
在山间小路上走着,矮墩墩的男子跟胎记男子走在她们前头,另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紧随其后,生怕她们再次逃跑似的。其实这会儿小梅和小玉已不再想逃跑的事儿,她们知道这会儿就是想逃也是逃不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再说要逃不成被抓回来八成得被打残废。被打的滋味她们已尝过一回,这会儿已不想再尝。前头的两个年轻男子倒时不时回过头来看看她们,并不时关照她们要注意安全,说这深山野岭的有蛇有野兽,还有棘棘杈杈,怕她们绊倒。矮墩墩的男子不时留意关照小梅,留胎记的男子不时留意关照小玉。
两个年轻男子脸上都写满了柔情和关切。这跟小梅和小玉想象中凶神恶煞、贼头贼脑色迷迷的色魔模样截然不同。俩人心里顿时泛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庆幸,有温暖,还有几分欣慰。
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反正走了半天,到傍晚时分,在一个山坳里看到了一个小山村。矮墩墩的男子跟留胎记的男子同时说:“到了。”小梅和小玉知道,这就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