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又开始关注关于小梅和小玉的身世问题。
小梅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母亲因受不了父亲整日酗酒的恶习,跟一个男人跑了。母亲走后,父亲更加酗酒成瘾,整日烂醉如泥,对她更是不管不问,也不管她的死活。上学了,她跟父亲要学费,父亲只斜了斜眼,对着女儿吼一句:“钱钱钱,天上没掉,地上没涌,哪来那么多钱,要钱跟你妈要去,她那个婊子精跟着个有钱人,有的是钱。”小梅听了,哭了一夜。第二天,父亲对昨日自己说的话儿不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板着面孔又斜了斜眼对着她吼:“女孩子读什么书,认得几个字儿已是老子大发慈悲了。走走走,滚一边去,蹲这儿碍手碍眼的。”说罢,父亲背着手走出木门,再不管她死活。母亲又不知身在何处,小梅无可奈何,只好辍学,并打定主意外出打工挣钱,自己养活自己。
小梅从学校拿回书本,简单收拾了点行李,背了个布包,跟父亲打了声招呼,就出发了。父亲一听她要出去打工挣钱,非但没阻拦,还表现出一副欣喜的样子。小梅看到那表情,心里一阵恶心,涌出一股悲凉的情绪。心想,这回离家是越远越好,离家后挣了钱,她会给她这个酗酒的父亲寄钱,但怕是永远不想再回到这个冰冷的家里来了。
小梅选择了去南方一个传说中经济非常发达、几乎遍地黄金的城市打工,她带上了从同学处借来的两百元钱,踏上了去那座经济发达城市的旅程。在车上她遇上了同去那个城市打工的小玉,俩人年龄相仿,家境相似,聊得非常投机,不觉一下亲近起来。
她们到达那个城市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该上哪儿找工作是好。正当俩人无助迷茫的当儿,有一个中年男人搭了上来,西装笔挺的,只是看上去有些半土不洋的味道,笔挺的西装与他那贼溜猥琐的气质显然不相符。
其实这个男人已经跟踪了她们一段时间,只是她们没有发现。所以正当她们俩为找不到落脚点而唉声叹气的时候,他便趁机凑了上来。
西装笔挺关切地问她们:“你们从哪儿来?是不是想来这儿找工作?”起初,她俩疑惑地看了看那人不搭话。他似乎看出了她们的疑惑,又解释说:“小妹,我看你们也是外地人,我也是外地人,人在异乡挺不容易的,看到你俩,就使我想起了自己当初刚来这个城市时的无助和迷茫,所以如果有可能,我都会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你们的。有什么困难你们尽管跟我说,我现在是这儿一个外贸工艺品公司的部门经理,有些事儿也许能帮上的。”说着掏出了一张印着金丝暗纹的名片。
小梅抬头盯了一眼那中年男人,还是狐疑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那男人说:“我说了,同是外乡人,都不容易的,能帮则帮嘛。”那男人又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小妹,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那我只好走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这个城市里有很多坏人,但愿你们不要被那些坏人骗去。好了,我走了。”说着,男人拔腿要走。
小梅转头看了眼小玉,俩人照了个面,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大哥,别走!”那男人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说:“有什么事儿?”小梅就急不可待地说了:“大哥,我们想找份工作,挣口饭吃,你能不能帮我们找份活干?我们在心里先谢你了。”说罢俩人同时向男人行了个鞠躬礼。
她们以为那男人定会皱起眉犹豫起来,找份活干哪能这么容易呢,她俩都跑酸了腿,挨个店门问过去,也没人要她们干活的。虽说他是个经理,可这素昧平生的,找工作的活儿,他能帮吗?她们心里都打着拨浪鼓。
不想这男人听到这话竟爽朗地笑了起来,十分豪爽地说:“这事儿,小菜一碟,我帮定了。我在公司里自己部门下面的人都由自己挑,你俩要是不嫌弃,就都上我们那公司去上班,咋样?”
小梅和小玉一听,激动得差点没蹦起来。这对她们来说无疑如捡到了天下掉下的馅饼。俩人不及细想就蹦跶着跟那男人走了。那男人带着她们转过几条大街,又穿过两条小巷,最后带到一条小巷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并把她们带着走进一间房子,是民房。那房子两层,她们走进了一楼一个房间,男人打开了房门先走了进去,小梅和小玉跟着走了进去。那个房间不大,十来个平方米,中间一张大床,门边摆着两张小木凳,一张学生课桌大小半旧的写字台放在房间的转角。墙体已有些陈旧,显出斑驳的痕迹,墙上还涂着一些横七竖八的污迹,墙角处还隐约可见几只蜗牛蠕动着。这是一间低廉出租房,但对小梅和小玉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金窝天堂。
那男人进门后就对俩人说:“你俩暂在这房里住两天,条件艰苦点,只好先将就着了……”没等男人说完,小梅和小玉已抢着感激说:“已经很好了,谢谢大哥!”那男人听她们说完感激话后,又接着说:“等我把公司那头安顿好了,再回头来接你们到公司去上班。你们老远跑来,也辛苦了,就先休息两天,也不急着上班。就这样,好吗?你们这两天哪里也不要去,随便谁来叫你们都不要走,知道了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