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了件西装,只是有些皱,米多村长猜大概是小伙子穿扔的。不过看样子,老棍定是碰上了爽心事。
米多村长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畅,怕老棍真碰了什么好事,超过自己,想想自己为那三个小子娶媳妇的事犯愁,老棍却过得越来越惬意,他有些妒忌起来。但脸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佯装同乐的样子,客套地向老棍问了声“什么事啊,这么称心”。老棍一听,马上来了兴致,其实他巴不得米多村长这么问一声,他可以把乐事说个痛快。
原来老棍最近讨了个老婆,还挺年轻漂亮的。米多村长正疑惑着,老棍却卖起了关子,故意闭嘴不说了。米多村长只好夸奖了老棍一番,说他艳福不浅,有能耐。接着轻声轻气地问老棍:“你这婆娘是从哪儿讨的?”老棍这才继续说下去,说他这老婆是从贵州那边讨来的,说准确点是买来的,花了七千块钱,他这半辈子的积蓄呢。老棍对买来的女人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日日关在房里嬉乐,这不,他这会儿出来逛,那女人还在屋里待着呢。按老棍的话说,这女人刚来那会儿有些烈性,死活不肯与他同床,可经过他一调教,这会儿乖多了,让她待哪儿就待哪儿。老棍还说将来为他添个传宗接代的,这事就更美了。老棍讲得头头是道,唾沫溅了米多村长一脸。米多村长本来觉得有些厌恶,可一想到儿子的事,心里有了谱,也就不觉得脏了。
跟老棍一叙,米多村长对娶媳妇的事儿心里有了底,伸手揩掉脸上溅来的唾沫星子,转头对老棍说帮我大儿子找一个吧。老棍说这事好办,找人干就得了,他也是邻镇一个称“香姨”的女人给搞的,他只消把钱给那香姨送去,过不多久,香姨就给他领来了那个女人。老棍说有专门卖女人的,只要给他捎个信儿,钱准备好,什么样的女人都能买到。老棍看到过那卖女人的,乍一看也跟普通人一个样,没什么特别,他就搞不明白咋就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搞女人来卖。
米多村长听了觉得很满意,看来他儿子娶媳妇的事有着落了。但仔细一想,又觉着价钱有些贵,问老棍能否讨价还价,便宜一些。老棍说那要看女人的好坏,年轻漂亮的,自然抢手,价格也就高些;样子难看些或年龄大些,结过婚的,价位就低些。总之,这一要看货色,二要看你讨价还价的能耐。米多村长听了,“哦哦”应了应,转头揣摩起这事来。
米多村长让老棍陪他到香姨家看看,老棍倒也热心,忙带路往香姨家赶。运气还算不错,香姨刚想出门,不想一头撞上了他俩正找上门来。老棍把米多村长的事儿跟香姨说了,香姨听了一拍胸脯,说这事儿包在她身上了,价钱七千块钱,一个子儿不能少。米多村长本想跟她讨价还价,可老棍在场,也就不便多说,知道还了也是白还。他心一横,说中,就这样定了。
从香姨家出来,两人各自散去。老棍赶回镇里,米多村长急着往家赶,他要把这好消息告诉他婆娘,并准备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