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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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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低了八度,却蹭着他老婆低声哼哼。

    迷龙:“……我东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见我的郎,郎啊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我是好心慌……”

    声音是没两句又高了上去,于是我父亲那厢也开始以暴制暴:“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正气歌似乎是赢了,迷龙不再唱了,但那主要是为了逮着空对他老婆偷亲一口,亲一口,挨两下,再两口,挨一下,然后我们瞧着迷龙拥着他老婆往楼上钻,这回他心愿得逞。

    不辣笑得脑袋和我撞在一起,我们已经再忍不住声了,不过我们也不用收声了,我笑得岔了气,还要和我那罕有敌手的父亲应和。

    我:“……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以贯日月,生死安足”

    我再也听不到我父亲的咏哦声,倒是听到他的喝水和咳嗽声,他从正堂里晃出来的时候我赶紧缩了头,老头子扫了一圈空荡荡的院落。见敌已退避三舍,摇头晃脑抹胡子地回去。

    我和不辣你嘘我我嘘你地坐下。屁股刚落地就听见楼上的大床一声大响。带得整个楼板也一声大响,我们又跳了起来。不辣揉着肚子倒了下去。

    不辣:“我的妈妈娘嗳。他屋里那张床昨天刚刚修好嘞。”

    我:“又坏啦?”

    不辣:“脚折嘎哒。”

    我已经笑到快笑不出来了,只好冲着不辣猛摆手:“别说啦。别说啦。”

    不辣也有同感,不说啦,还在笑,唾沫星子喷我一脸。我们一直笑到都不能看对方,一看对方就又要笑,而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而笑。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活着就是迷龙对他知书达礼的老婆唱东北乡下人的男欢女爱,两人传递着瞎子都明白的意思。就是用一半的在家时间把禅达最大的床折腾成劈柴,再用另一半在家时间进行修理。

    不辣仰着,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油条:“就咯扎样子吧。”

    那与我心里想的那个词完全同义,以至我瞪着不辣那张一向让我觉得贫瘠的脸:“什么?”

    不辣:“咯扎样子咯扎样子。”他吃力地跟我说国语:“这个样子。”

    我:“咯扎样子也很好,是不是?”

    不辣恍惚了一下:“么子事好?”然后他无师自通地明白了:“蛮好蛮好。真的蛮好。”他叹了口气:“蛮好。”

    我看着晨空,我嚼着油条,迷龙的家真漂亮,就这样我们都没忘记漂亮。

    我:“我做得对嘛。小太爷又对啦。炮灰团已经够惨啦,惨成这样子我们都能过得……蛮好,那就没人能让我们去送死了,谁都不行。”

    不辣:“哪个要我们死?我卡死他我也不死。”

    我聪明地打住:“没哪个。”

    不辣便在那想入非非着:“要是给我也来扎堂客就更好哒。胸口膛要比迷龙的大。”

    我:“……比迷龙的大?你老婆?”

    不辣:“比迷龙老婆大。你不要装哈嘞。”

    我就跟着不辣一起色迷迷地笑,我鼓励他做这种想入非非。

    不辣:“要是把南天门也搞下来就最好最好哒。”

    于是我就像被抽了一个耳光似的:“……这事跟南天门有的屁相干啊?”

    不辣:“我带她到南天门高头去做事嘛。你不晓得那些个死鬼嘞,他们讲我咯辈子就会留一滩看女人看到流出来的口水。”

    我:“……那是耍猴子把戏。会有一千个死鬼看你耍猴子把戏。还会把你老婆拖走,让你又打单身。”

    不辣:“那哪里会罗?他们会搞我两下子,不会害我,搞两下子叫打招呼……好久冒看到他们哒。”

    然后他开始擦眼泪,我瞪着他。

    我:“我很想踹你。”

    我踹了他,一脚,两脚,不辣在擦眼泪,忙擦眼泪的人不会反击。

    我坐在院子里仰望着天井之檐上的晴空,禅达的云气厚重得足以让我这样一个心事过重的人有无数遐想——于是在我眼里,那些飘逝的云团像极了死在怒江那边的家伙。

    因为迷龙再没搞出过份的动静,我父亲又回他的屋了。郝老头拿一个石钵在捣着成份不明的糊糊。不辣好些了,就是说他又在偷食了,油条放在小桌上的筐里,不辣没完没了地撕下一口。再把还完整的油条盖在上边——为了调整出个天衣无缝的角度他没少费力气。

    我终于听见“嗳呀”的一声。郝兽医拿研杵把贪嘴鬼给打了。我感觉到老头子的目光在看着我发呆,但我更愿意盯着云层。

    郝兽医:“烦啦,我这里就好啦,你就又该换药啦。”

    我:“……你换就好啦。”

    郝兽医倒疑心起来:“这娃儿,你不要耍鬼。”

    我:“……我耍什么也不会耍鬼。”

    郝兽医:“你不要跑。你一蹦起来就老母鸡附身。我哪追得上?换药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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