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白鸥伦的一番话,会让他有如此不同的反映,他竟是走了。他为什么会走?若是平时的他,应该是选择不去理会,从此当白鸥伦是空气。
当走出树林之时,就听见了“嗖嗖”的剑声,清剑在月下带起的银光,围绕在君临鹤白色的身影四周,飘逸的剑法,俊雅的身姿,起跳飞跃之间,衣袖如白蝶振翅,衣袍如白云飘落。
他在练剑,他也在烦恼。
拍了拍加菲:“去吧,陪陪他。”
加菲抬起毛茸茸的肉掌,缓缓朝君临鹤而去。
对不起,临鹤,现在,不是我能陪你的时候。
君临鹤慢慢收起了剑,加菲走到他身旁蹭了蹭他的腿,君临鹤俯首与加菲对视,然后,他缓缓抬起右手,丝滑的衣袖滑落手臂,露出了一段晶莹的藕臂,慢慢地,他拔下了发间的银簪,长发瞬间散落,在月光下,闪起一抹亮丽的银光,
丝丝青丝在夜风中轻扬,他深深地注视着远方一会,然后与加菲一起坐下,抱住了加菲,靠在了他的身上。
乌黑的发丝铺满了加菲白色的,带着黑斑的身体,带着一种凄凉的,孤寂的美。希望加菲,能给君临鹤带来一些安慰。
第二天,加菲嚎叫一声,我们便再次启程。
一夜过去,大家的神情已如平常,宛如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发生白鸥伦取笑君临鹤,也没有发生我威胁白鸥伦。只是君临鹤没有发觉,白鸥伦与我之间的距离,比昨天更远。
大家各自整理行装,白鸥伦看着加菲咬着细草:“没想到我们现在听一只大猫的命令。”
我绑紧了被布包裹的天绝,跃上马:“加菲自有分寸,他会根据小蕾气味的强弱,来给我们安排休息的时间。”
加菲和小蕾一起长大,在加菲心中,小蕾是姐姐,是亲人,动物对自己亲人气味的敏感度,与对他人的不同。
君临鹤翻身上马,在白鸥伦要上马时,他趋马往前,白鸥伦扑了个空,显然是不打算再带着白鸥伦。
“哦?你不让我与你一起,莫非是想让我和舒夫人一起?”白鸥伦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惬意,一副非常愿意和我共乘一匹的模样。
立时,君临鹤收住马缰,既没发出邀请,也没说话,只是背对白鸥伦,白衫乌发,在和煦的春风中,轻扬。
而那马的尾巴就在白鸥伦的面前,甩啊甩。这时我就在想,要是马能放个屁,该有多好。
白鸥伦一乐,就跃到了君临鹤的身后,对我说道:“明天就能到灵都,如果对方还是走水路,我们就需要租一艘帆船。”我淡笑:“好。”任何一个人都有弱点,一旦抓住,就能治他!
小白再狂再野,也有法子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