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毓秀端着洗漱用品候在门外,虽然觉得这两个人发展得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可是只要殿下高兴就行,这应该是殿下三年来第一次留女人在他房里过夜。或许这是个好的开始也不一定。
远远的她就看见那个家伙又来准时报到了。平时他怎么闹都可以,可今天真的不方便啊!她有些无奈地在他就要闯进去的前一刻挡在门前:“五殿下,您现在还不能进去!我们殿下还没起!”
“为什么不能进去!难道他房里还能有女人不成!”风昳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房门。踹门声音响得怕人。
毓秀的额头刷刷滑下三道黑线。他就不能换个开门方式吗?每次都这样!真不懂,明明长得那么美那么优雅的一个人怎么做起事来却这么粗鲁。
“暝!起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平时这个时侯你已经在更衣了!”风昳嚷嚷着。
踹门声一如既往地响起。该死的!居然把风昳那个臭小子给忘了!怀里的人皱着眉头抄起头下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
“叫鬼啊叫!一大清早的!”风暝坐起身子,顶着熊猫眼,挠挠凌乱的碎发语气不善地喊道。
“你忘了,父王今天有重要的事找我们!要是让风旸他们……啊──你,你,暝!!!你边上的是什么东西???”
晕死!“这位帅哥!你看清楚了好不好!我不是东西是人!”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女人。陶小蜜极不情愿地撑开双眼,没好气地说道。
“蜜儿,你醒了!”
“他声音这么大我能不醒吗?”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房门,她问道:“暝,你换了多少门了?”
“呃……好像有二百多扇吧!”风暝道。
“恩,二百多扇是吧!你──别看了!就是说你!”陶小蜜指着那个东张西望,扰她清梦的死小子说道:“二百多扇门的钱你来赔知不知道!”
呃……两个男人都愣愣地看着她。我说错什么了吗?这门是我老哥家的不就等于是我家的。那小子踹烂了我家那么多扇门当然得赔!陶小蜜理所当然地想道。
砰的一声!第N+1扇门终于垂死挣扎几下后光荣牺牲了。她扫了一眼那门丝毫不理会他们回不过神不在状态的表情,补充道:“你看到了!还有这扇!中午之前派人来修好!”
哎!不行,她还没睡够,困死了,重新缩进被子里:“暝,我好困,可不可以再睡一会儿!”
“呃……你睡吧!我等一下要去上朝,你要是有事就去找毓秀。”
“哦,你要去上朝。恩,那你早点回来……”她迷迷糊糊地应道。
风暝第一次看到风昳那样吃瘪的表情,还第一次有女人没被他的绝色迷住,不仅如此还对他呼来喝去。他强忍住笑意,掖好那迅速睡着的人儿的被角。
直到风暝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走到走廊,风昳仍因刚才巨大的震撼而回不过神来。
“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居然笑了?”风昳不可思议地问道。
“恩,那又怎样?”嘴角的笑意还未消散。如春末还未来得及凋零的残花,如雨后花谢余留的暗香。
“那又怎样!?你都三年没笑过了!”风昳叫道。
“是吗?三年,那么久了!”风暝笑道。那一刻他的笑里淡了哀伤浓了慰藉。
“这不是最重要的,你居然留女人在你房里过夜?”风昳烦躁地走来走去。
“只是睡觉而已,什么也没有做!”
“睡觉?你在开玩笑吗?好吧,好吧!睡觉就睡觉!那个疯丫头是谁?”他忽然停下来问道。
“前些日子去倾月楼的时候无意中救的。”
“前些日子?是我们一起去的那次吗?”
“恩。”
“呵,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啊!她是不是因为你的英雄救美而以身相许啊!”
“她认错人了!我好像……和她哥哥长得很像。”
“风暝!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这种拙劣的接近方式你也会相信?你知不知道天煞门已经发出必杀令,你就是目标!最头疼的是这次根本不知道他们派出的是谁,防不胜防!这个时侯你居然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还留她在房里过夜!你……”
“够了!!!”凛冽的目光扫过去打断他的话。
“呵,很好!你居然为了一个才相处几天的女人这样对我!看来,我还真是小看天煞门了!”风昳冷笑道,掩饰着眼里受伤的神情。
风暝闭眼,忍住怒意解释道:“她不是天煞门的杀手!我找大夫看过,她真的是得了失心疯所以才会把我错当成她的哥哥,我只是暂时收留她。”因为天煞门的气息他是不可能感受不到的,那个杀死锦儿的气息,他怎么会忘!手握成拳,关节发白。
“你已经被她迷失心智了!”风昳不屑地说。
风暝一把扯过风风昳的衣领,低吼道:“我说过,她不是!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说完就重重放开他,头也不回地一个人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