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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丈夫一手情人:痒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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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无人来嗅 第二节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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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6日(1)

    昨晚含回来得不是很晚,我问他:“祎怎么样?”

    含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突然流鼻血。”

    含说毕,他启身走向书房,我以为他累了,要准备休息,不料他竟径直走到电脑前,无声落座,伸手开机。

    我站在客厅,两眼默默看着含在里面玩游戏,这个男人,做了我六年多的丈夫,我似乎并不了解他,他高兴时玩游戏,不高兴时也是玩游戏,究竟游戏有什么魔力,会令他一名年纪四旬的男人如此热力不减?

    在结婚的最初,含也时常玩游戏,尤其在深夜,并且玩得聚精会神,每每此时,我会从背后凑过去,一下扑在他的背上,大喊一声老公,他被惊了一吓,身子为之慌慌一振,而我贴在他背上,肆无忌惮的笑个不止。

    那时,我是我们婚姻中的太阳,也是含的开心果。

    有时休息日,含玩游戏,我蹲在他的腿边,手在他的怀中淘气,他连连阻止我说:“老婆,别,小心惹火烧身。”

    我娇憨的坏笑说:“我就是要被火烧。”

    很快,含停止玩游戏,他带着我双双跌入爱的海洋。

    然而,六年多后的今天,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我们的家也还是那个家,在面对含玩游戏的背影时,我却怎么也无法靠前,他在里屋,我在外屋,不过是短短的几步距离,但却如被重山之隔。

    含长久的玩着游戏,我在外面长久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一动不动坐着的背影,犹如一枚孤单的石头。

    霎时间我感到含很可怜,只是我长久站在外面,两眼默默朝他注视的样子,会不会也让他觉得可怜?

    不会,他一定不会可怜我,他又怎么会可怜我,不然他丢给我的也不会是他冰冷的背影。

    想及此,我转身朝卧室走。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勉强入睡,在入睡前我决定,不管怎样,我和含都夫妻一场,在这最后的奥运的日子里,我要好好对他,好好对我们的婚姻。

    今晨起来,我准备好早点,然后叫含来吃。

    在饭桌旁,含一言不发,他埋头吃着东西,我道:“含?”

    含没有抬头,他说:“嗯。”

    我说:“我有话要说。”

    含依然低头吃着东西,道:“你说。”

    我说:“我有个提议,在这17天里,我们不争吵,不生气,用朋友的名义好好度过我们的倒计时,好吗?”

    含忽一抬头,看着我说:“倒计时?”

    我也看着含,说:“等奥运结束以后,我们就离婚了,这17天就是我们的倒计时。”

    含顿了顿,道:“好吧。”

    含说罢,他起身去穿衣,准备上班,我连忙跟过去为他打领带。

    有些日子不曾为含打领带了,今日再打时,竟感到有些生疏,手指总是不听使唤,接连碰到含的下巴,为了不让我的手指再碰着自己,含尽可能将下巴高高仰起。

    我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想着含在想什么,他是否还会想起在我们结婚的最初,每每清晨,我为他打领带的情形?

    我记得。那时含没有仰着下巴,他将高大的身体微微低给我,我一边打领带,一边出其不意亲吻他的下巴,他不做声,只是默默的笑,有时我也会突然抱住他的脖颈,像一只鸟儿挂在那里,他依然默默的笑。

    六年多过去,如今含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已没有能力再偷偷亲吻他的下巴,也没有能力再挂在他的脖颈上做一只快乐的鸟儿。

    是岁月无情,还是我已苍老不堪,总之此时我已没有能力再做那些了。

    正打着领带,我的电话忽然响了,我过去接起一听,竟然是来福的妻子:“你好,喜妞吗,我是来福的妻子。”

    我有些懵懂,道:“你好,我是。”

    来福的妻子说:“我们全家来看奥运开幕式,想顺便去你们家拜访一下。”

    我越发懵懂,一时没有说话,一旁的来福接过电话,说:“妞妞,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我方才徐徐道:“你们现在哪里?”

    来福说:“我们昨晚已到达,现在一个宾馆里。”

    来福的妻子在一旁大声道:“你快问问喜妞,她是不是不欢迎我们去?”

    来福犹豫着说:“妞妞,你先跟含商量一下,看你们方便。”

    我说:“好吧,我跟含说一声。”

    挂了电话,我犹犹豫豫走向含,含已经自己打好领带,他在穿鞋,我道:“含?”

    含淡淡的道:“嗯。”

    我看着含,说不出话,只觉口齿生涩,含穿好鞋,抬起头,看着我说:“什么事?”

    我嗫嚅道:“来福他们全家来了,来看奥运开幕式,说顺便想来我们家做客。”

    含略略思考,说:“可以。”

    含说着,欲要出门上班,我急忙叫住他,说:“不过,含,我还有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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