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春雨根本顾不得恐惧害怕,连忙冒着阴雨快速追赶而去。可惜,追到雨巷尾端也没见到“春兰”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得无踪无影。梅春雨孤单站在潇潇雨巷屋檐下,觉得冷漠,凄清,又惆怅;浑身已经湿淋淋、凉森森,更感觉孤独、郁闷、忧伤。“春兰”幽灵为什么说有人盗挖过她的坟墓?她的墓穴里到底有什么?谁敢轻易动她的坟墓呢?——要么,明天专门去她的墓地查看一下?这时候,梅春雨虽然疑惑犹豫,但是实在难以猜测,无可奈何。怎么办?还是回去吧!但愿能在梦中与春兰倾心叙谈。当他迈开步伐,蹒跚踱步回去时刻,却忽然传来李家大院内嬉笑喧闹的嘈杂声音。原来,人家开始新婚闹洞房了!
阴雨正飘渺,魂归无踪迹。遗恨几时休?心底却愁苦。有苦无人诉,期盼梦中遇。但愿再相逢,渴望能团聚!夜漫漫,雨茫茫。情未了,人难忘。长夜无寐,碾转思量。好不容易,朦胧睡眠;幻觉犹存,渐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已经天亮,梅春雨由于昨晚愁思难眠,如今还在卧床沉睡。此时,居氏夫人见他一堆湿漉漉的衣服丢在床铺下,因此站在床边疯狂叫嚣责骂起来:“天亮了,快起来!你这个负心汉、贪色鬼!昨天晚上你又溜出去干什么了?你当我不知道?告诉你,上半夜我趴在门缝上看见了!你偷偷跟在一个女人后面,并且紧紧追赶过去!是不是觉得李家姚夫人模样妩媚妖艳,见色起了淫心。偷偷溜出去跟这个女人偷情、偷奸了?哼哼,你长久不跟我同床行房了,经常半夜三更才回来。深夜我要求你搂抱我亲热一会,你都背过身去不理我。我看你是觉得老娘我人老珠黄,容颜衰老;没有乐趣,玩起来没有意思了?”
梅春雨急忙从床铺上爬起来,气愤地反驳说:“住嘴,纯粹一派胡言!夜晚阴雨茫茫,漆黑一团。你怎么能判断是我跟随女人?喝喜酒的人很多,难道不会是别人?”
居氏夫人双手叉腰,乜斜眼睛冷笑着说:“嘻嘻!你先别逞强嘴硬!一旦事情闹大了,丑闻传出去,被李阿龙知道了可了不得!到那时,恐怕会闹出情场决斗血案呢!”
“放屁,决不可能!胸怀狭窄、吃醋嫉妒的是你!万一发生人命血案,凶手一定是你!其实……说不准是儿子梅峰,跟随尼姑庵里的小尼姑呢!”梅春雨气愤地叫嚷着。
这时候,夫妻俩还在斗嘴争执,儿子梅峰却突然匆匆忙忙闯了进来。只见他神色紧张,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李家出人命了!昨晚新郎李霄,被杀死在新婚洞房里!”
“啊!什么?李阿龙的儿子,被杀死在新婚洞房里?是谁杀的?新娘子有没有被杀?”梅春雨和居氏夫人同时惊叫起来,并且迅速跑出去探听详细情况。
昨晚李家发生了血案,新郎李霄被杀死在新婚洞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新娘玉兰怎么没有被杀?原来,昨晚喝完了合卺酒,新郎李霄酗酒酩酊大醉。何况闹新房又折腾到深夜,他已经醉意熏熏,疲惫不堪;神志不清,昏昏欲睡。进洞房后还没来得及与新娘寻欢作乐,品尝新婚之夜甜蜜滋味。就象死猪一样趴在床铺上,迷迷糊糊昏睡过去。新娘玉兰卸完妆,便去梳洗沐浴。可是沐浴完毕,走进新婚洞房一看:啊呀!不好了,新婚洞房后窗敞开着,床铺上新郎胸口却插着一把刀!床铺和地面上鲜血淋漓,四处流淌。红灯蜡烛倾倒即将熄灭,室内显得阴森昏暗。再向后窗口张望,一股充满血腥味的阴风吹动窗帘,在轻悠悠地飘荡。飘荡的窗帘外边,忽然出现一个浑身发着暗淡磷火绿光的诡秘身影。只见他头发蓬松耸立,脸色发青;伸出长舌头,翻着白眼珠。并且机警敏感,仓皇钻进阴暗的灌木丛。啊呀!窗外可怕身影是人还是鬼?新婚之夜血染洞房,新郎李霄被杀了!腥风血雨气氛,场面惊悸恐惧。新娘玉兰万分惊恐,神色慌张,瞬间哭天喊地惊叫起来:“来人哪!杀人啦!”
李阿龙和姚氏夫人听见尖利的呼救声,急忙冲了进来。他们见到儿子被杀的凄惨景象,瞬间惊魂丧胆,如癫似狂。然后顾不得一切,猛扑过去抱着儿子尸体。悲痛欲绝,声嘶力竭地同时哭喊着:“啊呀,我的天哪!可怜的儿子……你怎么被杀了?是谁……是谁杀了你?夜晚新房里只有你们二人,外人怎么进来?凶手难道是……难道会是你——玉兰?……”
新娘玉兰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立刻恐慌不安地解释说:“我……我怎么会杀死新郎?我心甘情愿嫁给李霄,跟他有情有缘,无冤无仇,怎么会……无辜杀死他?”
李阿龙又激怒地发问:“新婚之夜,血染洞房。奇怪!为什么凶手只杀我儿子不杀你?外人突然闯进来,难道你毫无察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老实说,凶手到底是谁?”
新娘玉兰理直气壮地反驳说:“不,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沐浴完毕出来,只看见李霄胸口插着一把刀。可是没发现什么人躲在新房里,只看见窗外有个可疑身影!”
姚氏夫人也气急败坏地责问起来:“小贱人,你不要狡辩,也不要推卸责任!我儿子被杀死的时刻,难道他没有发出凄惨惊叫声?怎么会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地死去?难道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