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急忙趴在窗口向外一看,奇怪,怎么不见发出歌声的女子?再往远处小巷子里观察,忽然发现有一辆黄包车匆忙离去。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送鲜花的“卢太太”,唱完歌后仓皇逃离?这时候,医生护士猛然醒悟,忽然想起“卢太太”这身奇异打扮。啊呀!她头上怎么也蒙着黑色纱巾?杨柳凤当初就是被蒙黑色纱巾女子残酷毁容的。刚才这个“卢太太”,不是也蒙着黑色纱巾吗?这两个遮挡面目的神秘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呢?为了稳定杨柳凤的情绪,也为了反映案情,医生护士们立即决定向警方报案!
这时候,杨柳凤还趴在床铺底下疯狂喊叫着:“哇呀,原来‘卢太太’是个蒙黑色纱巾的女人?啊哟,她不姓卢,而是‘庐山遮雾’。这个恐怖女人亡我之心不死,还想来害死我!她可能是幕后骷髅幽灵,也许是蒙红盖头女人化装的。她唱的歌很象《惊魂催命曲》,是想靠恐吓信来折磨我,用催命曲来夺我的命。也许秦春风真的被她杀死了,现在又想来杀死我。快把她赶出去,不然,她也会带刀枪进来杀死我!”
医生护士使劲将她拖出来,并且劝导安慰说:“不用害怕,刚才那个蒙黑色纱巾的女人早就逃走了,你何必担心?”
杨柳凤还不放心,又心惊胆战地在床上到处摸索,并且紧张地问:“那束鲜花在哪里?快,快把它丢出去!里面可能藏着定时炸弹,等一会可能会炸死我!再检查一遍,里面是不是藏有硫酸?千万别再泼我的脸!”说着,杨柳凤连忙向后退缩。然而她胳膊凑巧碰到了身后输液瓶子,杨柳凤又惊慌叫起来“啊呀,是硫酸瓶子!”说完,立刻吓得昏倒在地……
再说神眼探长在小巷里,提取了刚才那辆神秘黄包车轮印迹。经过现场鉴定比对,认定是杨柳凤被毁容时出现的同一辆黄包车!那么,这一结论,能确定这辆黄包车坐的是蒙黑色纱巾的女人吗?神眼探长虽然不敢百分之百下结论,但是心里却扎实和欣慰起来。因此他准备处理现场,投入新的侦察工作,暂时撤离公寓楼。但是他刚准备离开,忽然发现秦旭还依依不舍,紧搂着小妙常不松手。怎么办?该不该对他们点破身世背景,说明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呢?如果不早些打开天窗,他们的爱情最终不是会变成悲剧吗?
因此神眼探长又转身回来,步步深入地试探着问:“下一步,你们二人打算怎么办?是继续保持爱情关系,还是当作知心朋友?两人是不是还想住在公寓楼里?假如小妙常还想住在秦旭房间里,我们是不会干涉。但是,你们知道相互之间的血缘关系吗?”
小妙常迟疑犹豫,始终没敢回话。而秦旭却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建立了爱情关系,怎么能轻易断绝呢?既然发展到这一步,我决定继续跟小妙常住在我的房间里。何况我父亲被谋杀了,母亲毁容后也不会再来管我们。我和小妙常互相恩爱,又有什么不好?刚才您突然问到我们二人之间的血缘关系,请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二人之间还沾亲带故?不能结为合法夫妻?”
神眼探长马上淡然一笑,接着低声说:“我不敢轻易下结论,说你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但是,我听一位‘赖管家’反映说,小妙常就是蒙着红盖头的神秘女子——‘庐山遮雾’的亲生女儿!而‘庐山遮雾’女士,恰巧又是当年秦春风的小情妇。这样看来,秦春风有可能是小妙常的生身之父了。那么,你秦旭又是谁生的?根据现有的情况来判断,你是当年那个叫‘肖秀莲’的女子生的。而这个‘肖秀莲’,又是秦春风当年从杭州带回来包养的小情妇。把话说白了,也就是那个刚刚死去的丑陋疯癫老太婆。既然这样,你们二位不是同父异母兄妹关系了吗?假如真有亲情血缘关系,你们两人同父异母,错配鸳鸯。怎么能建立爱情,最终成为合法夫妻呢?”
秦旭和小妙常听了无比惊讶,同时惊叫起来:“啊呀!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是兄妹关系?恐怕是谣传吧?……”
神眼探长立刻严肃地说:“到底是不是谣传还不好说,只有案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才会真相大白。现在,我不是来阻止你们建立爱情。只是提醒你们控制感情,尽量约束自己。万一真是那么回事,将来你们怎么能从情海里解脱出来?”
秦旭迟疑地辩驳说:“不可能!我只知道我母亲是杨柳凤,怎么会是父亲的小情妇‘肖秀莲’生的?再说,我父亲包养的小情妇,怎么会是个丑陋疯癫老太婆?就算我是父亲的小情妇生的,那么小妙常的母亲,怎么也会是我父亲的小情妇?”
小妙常也震惊无比,神色紧张地说:“不,不!我曾经听说我母亲也是个小尼姑出身,后来逃离佛门当了青楼歌女。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她逃出去之后,跟上海的秦春风有暧昧关系。既然没这回事,我怎么会是秦春风的私生女?又怎么跟秦旭算兄妹关系?假如真是这么回事,我跟秦旭也不能保持爱情了?退一步说,难道秦春风不知道我母亲跟他生过孩子,而且我是他的私生女?如果秦春风明明知道我是他的私生女,他怎么会花言巧语把我骗过来,而且忍心污辱调戏自己的女儿呢?”
秦旭听了小妙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