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证实身份和为儿子作见证。可惜,女墙已经拆除,再也没有找到那块刻字的花砖。由于今天清心尼师意外掉到井里,为了揭开秘密,所以我们才建议打捞那块刻字花砖。现在既然砖块上没有文字,那也只能算我们猜测有误,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造成这种结果。总之,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请你们再向别人了解情况吧!”
蔺所长听了,马上悄悄地问:“那么,你二姐忘忧草,近来精神状态怎么样?会不会是受到什么意外刺激,使‘斫花癖’突然发作,才无意识地将清心尼师推到井里去的?”
萧萱草果断地回答:“不,绝不会!她没有看见什么人头上插戴黄花。何况夜间昏暗,她也看不清什么颜色!”
崔队长又问:“你阿爸为清心尼师和你二姐忘忧草开的药方呢?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萧萱草急忙在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药方:
<清心尼师药方>
空青(一分)井泉石(三钱)铜绿(两分)蛴螬(半钱)
明砂(两分)白豆蔻(五钱)衣鱼(三厘)珍珠(半钱)
土蚕(一钱)白丁香(三钱)木贼(两钱)水蛭(一钱)
<忘忧草药方>
犀角(一钱)推车客(三钱)铁浆(一钱)珍珠(一钱)
牛黄(一分)羚羊角(半钱)龙骨(三钱)秦皮(三钱)
崔队长反复看了,实在是看不懂。又把顾阿六叫来询问:“阿六,你也逃脱不了关系和责任,你也说说砖头的事吧,你岳父萧贵子是怎么叫你丢花砖的?要老老实实地交代!”
顾阿六胆小谨慎地说:“我们本是赶去为他祝寿的,可是老丈人无故乱发火、叫骂。我老婆萧谖苗抹着眼泪,急忙抱起儿子小豆豆愤然离去。老丈人生怕我也趁机溜走,连忙紧拽住我的胳膊,匆匆向‘女墙’后面走去。他严厉地说:‘阿六,我有两件事,一是这座女墙是当年你爷辈为我砌的。说是个‘挡女墙’,能保证我不会断子绝孙。事实怎样?呸,挡个屁!如今害得我一辈子连个儿子都得不到,纯粹是个破坏风水的丧门星,今夜你就要给我拆掉它!第二,我每年都卖给你做豆腐用的石膏。可是我再三交代你到尼姑庵那口古井里,帮我捞几块‘井泉石’当中药,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到?’
我非常害怕,缩着脖子说‘哟,这座墙既然是爷辈做孽,我现在就可以拆除它!至于捞什么‘井泉石’嘛,我真不知道是井底下哪种石头?何况那口百年古井又窄又深,黑黝黝见不着底。我真担心爬下去以后,再也上不来了……’
老丈人急忙拽住我的耳朵,一定要连夜把一块花砖丢进井里变井泉石。不久我只好默默忍着饥饿,轮起铁镐拆起墙来。很快,女墙变成了一堆废墟。祝寿的团圆饭没吃成,我走进屋洗手擦脸,然后又在院里偷偷地揣起一块花砖转身走了。现在因为这块破砖头,闹出人命来。哎哟,真是后怕!我担心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真是木匠戴枷杠,自作自受呵!”
蔺所长和崔队长认为,这憨厚家伙说的差不多,有些道理。本来想马上找杜靓询问,但是又怕过早摊牌露底。因此决定先找邱校长了解杜靓的详细情况。邱校长笑着说:“是啊,杜靓是刚来报到的新老师,档案资料都齐全。杜老师是慈西杜桥镇人,年龄24岁,父辈开办漂洗印染作坊。他读书比较晚,20岁考进‘钱塘师范学院’文学系;文采四溢,成绩名列前茅,是一个难得的文科高才生。可惜,我们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回家乡去。据说他心里还藏有什么‘满怀愁绪’?还躲躲闪闪不敢接近女性?为什么会这样,咱就不知道了。”
崔队长又问:“你们小学有几个老师?他们表现怎么样?”
邱校长说:“连我这‘半吊子’算上共10个老师,另5个是解放前旧私塾的书房先生。他们都是旧学府里的传统风格,充其量算个混饭吃的‘孩子王’。新老师有前年从上海来的男青年尤光。他西装革履,风流潇洒,瘦削身材;尖鼻梁、突眼眶,脸庞白里透黄;梳着时髦西洋分头,棕色卷发油光明亮。虽然风流潇洒,但是却喜欢讲究时髦,卖弄风骚。他祖父是个德国人,洋教名为尤金.罗尔曼,是西方著名传教士。他祖母是上海人,当过天主教修女。两人于清朝光绪年间在上海结婚,生有两儿一女。而且都被送到法国、比利时、奥地利等国留过学。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祖父涉嫌间谍罪,被民国政府遣送回德国。他祖母、父亲、伯父和姑妈都被扣留在中国。他出生时,祖父特意用尤金和光绪皇帝第一个字相联,为他取名叫‘尤光’。他父亲在上海经商,伯父搞文物古董,姑妈原先在上海育婴堂任天主教牧师,现在慈善协会工作。由于家庭政治背景等原因,他才被指派到乡村里来当教师。他是个黄白人种繁衍的后裔,满口洋腔洋调。幸亏是隔代生育,不然还真变成黄头发、蓝眼珠的混血儿了。
另一个是萱草的堂姐萧新燕,外号‘小心眼’,刚24岁。她父亲原是学校的管帐,前年不幸病逝。后来经过她娘丁阿秋走后门说情,才让她进来顶缺。她杏核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