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我没上车,一只手扒着车门探着头惶急地问李婷。
“出事儿?”李婷被我问愣了,收起满脸灿烂,惊讶地反问我,“没说出事儿啊?!”
“没出事为什么催命一样往死里呼我?”我悬着的心放下,瞪着她问。
“想你想得刻不容缓呗。”李婷嬉笑着说。
“你这算什么刻不容缓?”我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因没把里面的东西彻底处理掉,觉得很不舒服),不高兴地说:“我那才真是刻不容缓呢!”
“是不是你正忙?我打搅你了?”李婷见我板起脸,立刻收了嬉笑,认真起来,小心地问我。
“可不是正忙呗!”我严肃地说,“结果让你这一催,没忙完就草草收场了!”
“哦。这个点儿我以为你收工了呢。难怪好久不回我,原来是正忙。”李婷带着愧意。
“要是忙工作我就回你了。”我的心情平和下来,带着谑意地说,“关键是这比工作重要的多,不是说停就能停住的事儿!”我坐进车里,将车门关上。
“哦,我真没想到!要想到我就不急着催你给你闹着玩儿了。”李婷更加愧疚,一脸自责,停顿一下,又嗫嚅地问我,“是不是还没有做完?”
“马马虎虎算是完了吧。”我说。
“要是没做完你再去做。我等你。”
看李婷认真愧疚的样子,我不由得想笑,捂着肚子的手,故意夸张地用力揉几下说:“算了吧,忍一会儿大概就好了。”
李婷察觉有异,打量着我揉肚子的手,狐疑地问我:“到底什么事儿啊?一个劲儿用手揉肚子干吗?”
“就是它的事儿!我不揉它揉谁?”我拍着肚子,忍俊不禁地笑出来。
“你捣什么鬼?”李婷警惕地看着我的肚子,仍然没有回过味来。
“昨天晚上着凉了,跑肚,你呼我时我正蹲厕所。见你要命地呼,以为出什么事儿了,没等解决彻底就跑出来了。现在还有点儿不舒服呢!”我嬉嬉笑着说。
“你讨厌你!”李婷恍然大悟,笑骂着扬起拳头在我肩上捶了一下,等她再捶第二下时,我迅速伸手逮住,用力一抻,把她揽入怀中,伸脖噘嘴就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别闹!让人看见。”李婷挣扎,隔着玻璃向外瞧,生怕被人看到。
巧的是车前不远,一棵树下,有一对和我们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女正倚树相拥,浑然忘我地啃在了一起。
“你看人家进行得多……啧……。好待咱们还隔着一层玻璃呢!”我企盼地说。
“玻璃顶要事儿,还要窗帘干吗?”李婷坐直了身子,拢着被我搅乱的头发说。
“人家都不怕咱们怕啥?”我两眼直勾勾地瞅着树下啃得正起劲儿的男女,羡慕地对李婷说。
“人家敢站在大街上不穿衣服,你敢吗?”李婷噎我。
“不敢。”我老实地说。
“不敢就别什么都向人家学!你还小呢,学坏了容易成少年犯,小心进劳教所!”李婷嘲笑我,打着了车。
“你误会了,我不敢不是因为怕进劳教所,是怕没你不肯陪我,觉得孤单。”我说。
“别贫了!去哪儿?”李婷松了手刹,目视前方,驱车缓缓前行。
“哎哟!对了……”我蓦地想起我出来得匆忙,下班还没给企划部打照面。
“怎么了?”李婷吓了一跳,忙踩住刹车,愕然看着我问。
“我没给公司打招呼。你先琢磨着去哪儿,我回去一下。”我说着,就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尥着蹶子向公司跑。
“打电话不行吗?”李婷在车里冲着我大声喊。
“不行!”我头也不回边跑别喊。
我给企划部打过照面,回来找李婷时,只见李婷早把车开到了公司大门口。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意公司的人看到,坦然地上了车。“想好去哪儿了吗?”我问李婷。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然后去‘六角屋’。行吧?”看来李婷早想好了,只是争求我的意见。
“呵呵,怎么想起上哪儿了?”我奇怪地问她说,“我记得你说过,哪儿的环境让你觉得郁闷。”
“我说过吗?”李婷启动着车,侧头瞥我笑着问,“我怎么不记得呢?”
“你说哪儿放的音乐太抒情,抒得让人心情忧郁。”我补充。
车正好驶到路口,黄灯在闪,红灯还未亮起,李婷顾不得回答我,专注地打着方向,抢过停车线,向六角屋休闲吧行驶。
我们在六角屋附近的一个饭店里,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出来时街上已经亮起了路灯。我看到街对面被灯光照得还算明亮的公园大门口,有几对情侣出出进进,忽然建议李婷说:“别去六角屋了,去公园吧。”
“那里面有什么意思?黑咕隆咚的!”李婷不屑地说。
“刚吃了东西,到里面走走消消食儿不挺好?”我说。
“你说错了,应该是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