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回来后就把海生找他帮忙的事情和雅琴说了,雅琴一时没了主意:谁都知道海生可是山阴的大流氓,雅琴从心里讲是不赞成胡子去和海生混的!但胡子说这回海生已经走正道当老板了,而且海生上面的大老板王董是全省知名的企业家,还是有大学问的人!龙腾矿业公司的当家的是王董,海生只是给王董打工的总经理,龙腾公司是正经企业,不是一帮打架斗殴的街痞无赖!雅琴又有些动了心,加上胡子在一边不断地添油加醋地渲染,雅琴的心就活了:一个月三千块可不是小数目,农家人苦干一年也不过赚这些,再说胡子是当车间主任,又不是打手,很体面的工作,机会也是很难得的!雅琴决定去找淑芬,淑芬有见识,懂得多!
晚上雅琴去找淑芬商量,淑芬是赞同胡子去龙腾公司干的!“雅琴,那龙腾公司的王董来头很大,在省城都是爷字号的人物,胡子在他那里干错不了!那王董用海生做总经理是因为海生地面熟,能帮他张罗开摊子,公司真正的管理人员全是人家从省城派来的,绝对不是流氓公司,这点雅琴你可以放心!”淑芬宽慰雅琴说。“那我就放心了,开始听了是海生叫他,我心里就‘咯噔’一下,非常不舒服,我真怕他跟着海生又吃喝嫖赌的走回老路,那样的话即使赚再多的钱也不是好事情啊!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雅琴说。“胡子是个大男人,在外面能有点正事情也好,总守着这几亩地能有多大出息啊?再说胡子在龙腾公司里干事,即不是偷抢,又不是敲诈,正正当当地干活领工资,有什么不好!他一个月赚三千块钱,你就能坐在家里过好日子了,再不用起五更爬半夜地扒地刨食了,这有什么不好啊!”淑芬说。“那倒是也对,可是他说去那个二车间的工作,也是帮公司看地盘,这不还要打打杀杀的吗?”雅琴忧心地问。“这个事情是公司的事情,即使出了事情,胡子也是代表公司保护企业的合法利益,不是私斗!胡子在山阴混了这么多年,人家看上他的就是这点名气能镇住附近闹事情的人!要是一点风险也不肯冒,挖煤运矿的人家用得着胡子吗?这种机会很难得的,应该抓住机会啊!”淑芬劝慰雅琴。“那就让他先去干着,要是里面太乱就回来种地,他能有个前途我也高兴着呢!”雅琴说。
公安局的张局长为羊娃的事情专门找了张棚和相关办案人员谈话,他要求尽快结案:“这个案子如果证据充足,那就马上移送法院开庭审理,如果证据不足,那也不能无限期的羁押犯罪嫌疑人,那本身也是非法的!犯罪嫌疑人羊娃在拘留所又是撞头又是绝食的!肯定是有些缘由的,现在控告他诱拐妇女,可那个被他诱拐的小媳妇死活不承认,羊娃也失口否认,怎么告?告什么啊?听说那个小媳妇是被卖到小寨子的,那个羊娃以前是他的男朋友!真要是这样那只是私奔,诱什么拐啊!如果这个羊娃真死在拘留,谁负这个责任?你们要把事情弄清楚,尽快结束这个案子”。
张棚最近也为这个事情很头痛,这个羊娃软硬不吃,现在更是绝食撞墙来抵制审讯,搞得他很被动!他已经有了一次类似的教训了,现在真怕这个羊娃再死在拘留所里连累他,既然局领导有话要尽快结案,张棚的心里简直是如释重负,这烫手的山芋总算扔出去了!
出了张局长的办公室张棚就打电话把大军叫到了公安局。大军坚决反对结案:“这个羊娃把我的媳妇拐出去近两年,这不是犯罪是什么?怎么能放了这个混蛋呢?你们公安局怎么能这么办事情呢?”大军激动地叫了起来。“大军,你别这么激动!”张棚给大军倒了杯茶安慰他说。“不是我们不帮你,是实在没法帮你!现在是讲法律讲证据的时代,你说羊娃诱拐了可可,那你让可可出面作证啊?这个羊娃死活不承认诱拐,从他那里下手是没戏了!只有可可出面作证证明自己被羊娃诱拐,那才定得了羊娃的罪!你能让可可出来做证吗?”张棚问。“那写个证明材料让可可签个名行不行?”大军问。“大军,在咱这里能行,可到了法院,还是要传可可出庭的!你能保证可可不会当庭翻供?要是那样,你的人可是丢大了!”张棚不怀好意地说。“这…?”大军犹豫起来,真要是可可当庭翻供,那大军还哪有脸在县政府混啊!这个丑可太大了,大军不敢在想下去。“兄弟,事情要看开点,可可的人已经接回来了,这个羊娃这一个多月也把该受的罪受够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一定要弄得惊天动地呢?就算上了法庭,真的把羊娃判个几年,但你想想:这又开庭又判刑的,你这点事情不是闹腾得全山阴都知道了吗?又能有多光彩呢?”张棚劝慰大军。大军终于动摇了:“算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胡子特地去拘留所看望羊娃,见羊娃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胡子心中也觉得恻然。“羊娃,还认得我吗?”胡子问。“你?不是胡子哥吗?你帮过我找工作的!”羊娃无力地说。“你小子记性还好,听说你小子在里面是条硬汉子,我喜欢,我这个人最佩服硬汉了!可可托我来看看你,你有什么话要转告她,可以告诉我!”胡子说。“可可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她还好吗?听说我们的孩子没了?她身体怎么样?大军还虐待她吗?”羊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