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教授正在书房里打电话,而且,他脸上很严肃,一点都没有刚才那种酒将醉的表情。王夫人走到他身边,双眼看向电脑屏幕上那枚古钱币。这张图片并没有她在几个月前看到的那张清晰。在那张图片上,王夫人可以看到古钱币表面上明显的花纹。因为那本来就是一张实物的照片。王刚的这张图片做得再真实,但仍无法跟实物照片相比。而且,最重要的是:王刚的三钱币表面上没有花纹,但真正的古钱币表面上是布满花纹的。王刚的记性再好,也无法把那些复杂的花纹记忆下来。因为那些花纹,王夫人和丈夫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都没能成功破解它们。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知道古钱币表面上的那些花纹。对于这枚古钱币的真实身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那也许是唯一可以打开古钱币神秘面沙的渠道。
它到底是什么?
王夫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中国北京,上午时分。
固长江队长此时正走在大街上。他想去为儿子买一辆摇控的玩具车。之前他已经买了一辆,可是三岁的儿子在一个公园里玩的时候,一个没有注意,那车让别人偷了。这位可能是中国最有权力的专案组队长对于这点只能是无奈地一笑。但这让他的夫人受了罪。他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了她一顿。他很记得那天他刚从上海回来。他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而且一睡也只有两三个小时。昨晚更是整夜都没有睡,甚至直到此刻,他的神经也还是崩得很紧。上海的那个危机,跟他所在的城市有着近二千公里的距离。他一回到北京,就马上回到局里,在睡觉之前,他得向部里汇报关于这一连窜危机的进程。更重要的是:他要在第一时间护送那枚古钱币回到全国最安全的地方。那就是国家安全部的第八局。那枚古钱币只有安放在那里,他的紧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来。终于,这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他已经疲惫不堪了,现在,他要回到家里好好睡一觉。
固长江住在北京市的西区,是一个不错的小区。小区的建设时间是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但是,这些看起来很古旧的一幢幢大楼里,住着的却无一不是警界的精英人物。因为这个小区本来就是国家安全部的宿舍区,住在这里的都是国家安全部的官员和他们的家属。这些居民中,有各分局的局长、主任、处长等,当然,也有那些处在第一线工作岗位上的警员。这个小区在全国是独一无二的,它拥有卫星电话,数十条完全独立的加密通信线路和一整套完备的运控设备。
队长挨着他疲惫的脚步,一步步上了楼,进了自家的门。他现在面色由于过度的操劳而变成惨白的颜色,一双眼睛火红。他看起来不太像人,更象一个从阴间里出来的鬼。他太疲惫了,他太需要一张床---一张沙发也行,只要可以躺下,他就会立刻进入梦乡。
妻子没有发现他回来了。她此刻正在阳台上凉晒衣服。儿子也看不见,队长很想去找找他,抱他来玩两把,可是他太累了,一进门就马上就进入睡房,却看见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儿子。队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几步走过去,伏下身,亲了儿子一下,接着,他就在儿子身边躺下了。就在他的眼睛刚闭上时,婆娘进来了,第一眼就发现了他,她扫了他一眼,没有很亲切地说声“回来了”那样的话。相反,她开始生气起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这会正使劲地抖着,她要确信她的男人听得见,从而感受到她心中的不满。
她的男人听见,睁开了眼睛。但是他没有起来,其实他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他瞪着她看。后来,他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你又发什么神经?”
妻子哼了一声,很不满意他的态度,手里抖着衣服的动作更加用力起来。“儿子的车子不见了,哭了一个晚上。”外面很静,屋子里也很静,她的声音很大。儿子在睡梦中可能听到了,他的小身转了一下,又睡着了。“什么车子?”队长直起了身体,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开车---他的脑子还处在一堆的工作事务上,还没有回到生活中来。这种大智若愚的行为,队长一个月至少要干一回。
“忘了?摇控车,你给他买的摇控车!”
队长想起来了,想起了那辆发动时带着声乐,而且还会闪光的摇控车。那是他在商场里转了半天,才咬牙买下来的,花了他一百多……
“哼!早晚你把咱母子俩都给忘了……”队长这时听到妻子很不满意的唠叨。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很刺耳。队长突然间感到一阵委曲,同时有一股火气从心头冒起。他突然坐了起来,瞪着他的妻子:“你为什么不看好它?你一天到晚在家里干嘛来着?一台摇控车都看不好?”
他的妻子愣住了,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男人很少在她面前发火,这让她有点吃惊。她其实并不是一个过分的女人,她一直都很满足自己有一个这么有身份和地位的丈夫。而且还是一个自己完完全全真心地去爱着的丈夫,但是她确实有点笨,她可能永远都不能学会在自己的丈夫需要理解和支持的时候去理解和支持他。这让队长很失望。可是队长却从来都不曾说她不理解或不支持她。他在很早以前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