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敏送回府中后,我赶到西门,帮助杨逍驱散了把守城门的官兵,不一刻,六大派中人同哥哥、范遥、韦一笑一齐赶到。我们上前贺喜慰问。
空闻大师道:“今番若不是明教张教主和各位相救,我中原六大派气运难言。大恩不言谢,为今之计,咱们该当如何,便请张教主示下。”
哥哥道:“在下识浅,有甚么主意,还是请少林方丈发号施令。”空闻大师坚执不肯。
张四伯道:“此处离城不远,咱们今日在鞑子京城中闹得这么天翻地覆,那奸王岂能罢体?待得王府中火势救灭,定必派遣兵马来追。咱们还是先离此处,再定行止。”
何太冲道:“奸王派人来追,那是最好不过,咱们便杀他个落花流水,出一出这几日所受的恶气。”
我哼了哼,冷然道:“千军万马之中,不知你铁琴先生能杀几个来回?你要逞英雄,可千万不要害了我们大家!”
“你——”
“如果要打架的话,在下奉陪!”我耸耸肩,道:“不过我出手便伤人,你可要先想好了。”
空性此次能够获救,跟我当初在光明顶对他所说那番话大有干系,此时站出来打圆场,道:“无忧施主说得是,今日便是杀得多少鞑子,大伙儿也必伤折不小,咱们大家功力都未尽数恢复,铁琴先生莫要鲁莽。”
何太冲望了我们一眼,不再说话了。
空闻开口道:“师弟所言甚是,大伙还是暂且避退。张四侠,依你高见,咱们该向何处暂避?”
四伯望向我,“无忧,你说呢?”
我道:“鞑子料得咱们不是向南,便向东南,咱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径向西北,诸位以为如何?”
“正合我意!”四伯道:“西北地广人稀,随便找一处荒山,尽可躲得一时。鞑子定然料想不到。”
当下众人拨转马匹,径向北行。行出五十余里,群侠在一处山谷中打尖休息。杨逍早已购齐各物,干粮酒肉,无一或缺。众人谈起脱困的经过,都说全仗哥哥和范遥两人相救。
这边厢周芷若和峨嵋派众人将灭绝师太的尸身火化了。峨嵋群弟子放声大哭,余人也各凄然。
空闻大师朗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峨嵋诸侠只须继承师太遗志,师太虽死犹生。”
我走过去,淡淡吟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空闻宣了声佛号,“施主此言,大有禅意。”
我微笑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晋朝的陶潜说的,或者人人都这么想,便会少些悲伤吧!”
空智大师道:“中原六大派原先与明教为敌,但张教主以德报怨,反而出手相救,双方仇嫌,自是一笔勾销。今后大伙儿同心协力,驱除胡虏。”
众人一齐称是。但说到如何报仇,各派议论纷纷,难有定见。最后空闻说道:“这件事非一时可决,咱们休息数日,分别回去,日后大举报仇,再徐商善策。”当下众人均点头称是。
我向哥哥道:“哥,月儿和小昭还留在客栈,我得回去,你要不要回去?”
哥哥点点头,“我和你同去,现在大都情势紧急,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点点头,牵过两匹马来,别过群雄,纵身上马,向南驰去。
回到客栈外,四下打量,前后左右并无异状,当即闪身入内。小昭和月儿正坐在窗边,手拿针线,不知在做些什么。
月儿一见我,便即跃了过来,投身到我怀中,满脸欢容,如春花绽放,甜甜喊了一声,“夫君!”
小昭也站了起来,带着些羞涩,“哥哥回来啦。”
哥哥取笑道:“妹妹,这声哥哥叫的是哪个哥哥呀?”
小昭脸一红,道:“自然是两个哥哥都叫了。”
我拍拍月儿的粉背,“月儿,刚刚在做什么?”
月儿羞赧地一笑,“人家在和妹妹学做女红,可是,怎么也弄不好!”
我笑道:“不要急,慢慢来,就是学不会也不要紧。”
小昭转身出房,不一会儿,端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四个菜,两碗饭走了进来,道:“两位哥哥还没吃早饭吧?我特意让店家做的,快些吃吧!”
我摸摸肚子,道:“别说,还真的饿了!哥,咱们快吃吧!”哥哥点点头,我们坐在桌前,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吃完饭先睡个觉,昨晚一夜没睡,可真有点困了。”我边吃边道。
月儿听了,忙在一边铺床,道:“在月儿这里睡吧!人家想好好看看你。”
想起自武当山到这里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其他的事,确是冷落了月儿,当下点点头,道:“好!在月儿这里睡。”
吃过饭后,哥哥回房睡了,我躺在月儿身边,闭目享受着她小手轻柔的捶打,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了。
这一睡直到傍晚,我起身洗了个脸,换了身白衫,道:“哥,月儿,小昭,我和赵姑娘有个约会,马上得赶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