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人,能够为他人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甚至是为此失去生命。这种人要么是兄弟要么则是值得相交的好友。
张寒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个满脸倔强的少年时便在内心中将他归类到上面的那种人上去。张寒见到这个少年时他正被一群黑衣人追杀,虽然身受重伤,宁愿受黑衣人的逼供也不愿交出口供。
张寒忍不住将少年救了下来并一路背着少年远远遁出十余里,方才将背上昏迷的少年放了下来。
“喂,快醒醒。”张寒半搂着少年纤细的腰部一边摇晃着少年瘦弱的身躯,但少年只是闭着眼睛昏迷着。张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少年抱在怀中运起‘清风步’来一路顺着官路前行。
张寒远远便看到了一座不大的路边茶店,一张很大茶棚挡住了毒辣的阳光,大的夸张的幌布上大大的用烫金的黄字写着‘茶’,张寒抬头看了看如火的骄阳,不由得觉得嘴唇干的快要冒出火来,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中无形加快了很多。
茶店不大,只有六张木制的条桌,张寒走到棚前,抬眼看了下发现六张桌子都坐上了人,惟独一张桌子上只有一个黑衣蒙面女子,由于脸上罩着黑幕,张寒看不出她的容貌来,但黑衣女子不时地用红唇喝水,张寒倒能看出她的肤色到是很白。
周围落座的人见张寒抱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不由得大为惊讶,纷纷抬头打量起张寒来。只见来人面色清秀,相貌堂堂,身形稳健,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大木盒,腰间别着一把看不出质地的扇子,加上头上束着的丝带整一个翩翩读书郎,又见张寒不声不响地一屁股坐在那黑衣蒙面女子那桌,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一副古怪的面容来。
张寒武功已然练到了化境,早就返璞归真了,平时真气并无一丝外露,除非是遇到比张寒修为更高的,否则还真没人会把张寒当成一个会武功的人来看。
张寒自顾自地拿起茶壶来到了两杯茶来,将怀中少年横放在自己腿上,左臂放在少年脖子下面,右手拿起茶碗来,将水一点点喂入少年嘴里。少年虽然是昏迷,但在烈日下晒了好久乍有水到嘴边,立即无意识地喝了起来。张寒一连喂了三碗给少年喝下,这才倒谁准备自己喝下。
不料张寒刚一抬头便和一道好奇的目光对上,张寒一怔,那人已经收回目光,自顾自地喝起了茶。和张寒对眼的不是旁人,正是那蒙面黑衣女子。
张寒倒上了水正要喝下,忽然听到一个阴阴的声音道:“嘿嘿,剑阁的小娃娃,不知道你学了多少你师傅的真传呢?就敢来和我‘九阴门’来做对?莫说是你,就是你师父普惠亲自来我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你一个小丫头能翻出多大花来?不过这纯阴之体倒是练功的好鼎炉。”说完又阴阴地笑起来。
张寒听到这阴阴地声音不由得放下手中的茶碗,抬眼左右一瞄,但见周围几桌人个个都抄出兵器来,一个个太阳穴高耸,显然都不是弱手。张寒不由得叫苦,原来人家早就在此划上了场子,自己却傻了吧唧地往里面直冲,难怪众人都一脸怪怪地看着自己。
蒙面黑衣女子偷用目光扫了眼张寒,意思是你自找的,死了可不能怨别人。
张寒见那女子露出的目光,不由得大为恼怒,想道:“你这女子居然这么看不起人!”当下便要发做,忽底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忍住不发,脸上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腿上还不停哆嗦,一个踉跄战栗不住,摔到在地,不巧地上有块石头翘起,正好撞上晕了过去。
众人一见,都不由得想道:“小子倒还是挺识相啊,自己乖乖地晕了过去。”当下都不再理会张寒,狞笑着将黑衣蒙面女子包围了起来。
那女子也不多说,拔出早就放在一旁的剑来,踢开面前的桌子,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了看张寒,随即摆了个剑式,遥遥指着众人。
众人早就忍耐不住,纷纷杀了上去。一时间场中木屑横飞,不时有人哼叫着摔了出去。
就在这时,方才还摔到在地晕了过去的张寒忽地睁开双眼,偷偷地观看着场中众人的打斗。但见黑衣女子剑招惊奇,招数狠辣,身形如同穿叶蝴蝶,翩翩飞舞,众人虽然是人数居多,但反而落了下风。
忽地场中阴气一增,一个全身灰白的人影站在场中,口中嘎嘎道:“小丫头,倒挺厉害的,想不到还杀了这么多门下。”说完慢慢提起掌来,狠狠地拍向黑衣女子。
方才还在场中包围的中人,一见灰衣人出现都宛如见到了煞星般纷纷避开躲到一旁,但仍然在三丈外围了个圈以防止黑衣女子逃走。
黑衣女子也不理会灰衣人的来掌,手中长剑忽地划了道圆弧斜斜刺向灰衣人,那人噫一声,随即身子暴退,然后又欺身扑上,双掌抖地变得赤红,宛如一双占满血迹一般。
黑衣女子失声道:“‘血魔手’!你是血魔手——洪涛!”
那灰衣人哈哈笑道:“原来还有人认的我啊,小丫头赶快束手就擒吧!免得我老人家动手。”说完停下身形冷冷摆了个POSE。
地上的张寒一听黑衣女子尖叫‘血魔手’当下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