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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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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逃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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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报复凯文的计谋使他成了诱饵。凯文忍住疼痛,一动不动。

    弓箭手们发现辛格扔下凯文,立刻追了过来。一个弓箭手拉满弓,瞄准了辛格的后心,就在箭发出前一瞬,旁边的战友托了他手一把,那枝箭带着尖锐的呼啸,穿透了林荫。

    “金币金币!那是几千金币,没有人会为尸体付出几千金币的!”不知是哪个的声音,让所有弓箭手都明白,在那跑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金币。

    辛格转过了几棵树,如他所料,这些弓箭手没有再对他放箭,而是拼命追赶。一个战士要想同以速度和敏捷见长的弓箭手赛跑,被追上只是迟早的事情,而辛格手中没有武器,这一点弓箭手都很明白,只要追上去,那么这堆活动着的金币就算到手了。

    他们跑过凯文被抛下的树旁,谁没有注意这个一直昏迷中的低级军官。当“烈火危情”风一般划开两个弓箭手喉咙时,他们仍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奔出了十余步,喉间的鲜血喷射出来,有如一团腥红的雾。

    弓箭手的反应虽然机敏,却也无法抵挡凯文迅捷的连击,其余弓箭手意识到凯文站了起来并本能地做出防备反应时,凯文的剑再次挥出,“烈火危情”划开最近的一个弓箭手皮甲,深深切入他的胸口。鲜随着剑而出,那个弓箭手慌忙用手去捂住胸口,但血象喷泉一样,片刻便将他全身染成了红色。

    这一剑凯文本来是想直接切中他心脏的,但由于还处于病中,他的体力并不很足,所以只让对手失去了还手之力。紧接着他要面对的,却是已经离他有五步远的第四个敌人,而第五个敌人在十步之外已经拉开了弓。

    “呀!”凯文发出吼声,想以此激发自己的力量。如果不是病中,他应该能同时杀死这五个弓箭手的。与其他只经过简单训练便上战场的征募士兵不同,他曾经受过正规的甚至是严格的战斗训练,这也是他能够在一年的军旅生涯中活下来并当上了个小军官的原因。但现在,他只觉得四肢无力,而队手正在迅速拉开与他的距离。

    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在一对一的近战对决中可以轻易地杀死一个弓箭手,但一个好的弓箭手,可以在十五步外从容杀死三五个优秀战士。对于弓箭手来说,距离就是安全,就是胜利,就是生命。潘西斯峡谷之战中,重装骑士们的冲锋根本没有弓箭手敢去阻拦,那个改变了俄洲战争的军事天才长弓手杰克,是用泥泞的道路阻住了重装骑士的前进,在几十步外用长弓射透了马铠,失去马支持的骑士才成为待宰的羔羊。但所有的弓箭手都明白,没有距离,他们对战士就毫无优势可言。

    “去!”这一瞬间,也只有“不怒之人”才能在脑中想到其他,想到五十多年前的潘西斯峡谷。那一日峡谷之中愁云如堆,狂风如怒,大雨将几千骑士的血冲得不留痕迹,但这几千人的血在历史上写下的文字,即便是千百年的风雨也不会抹去。凯文掷出了手中的剑,他的行动,与他的思想,没有丝毫合拍之处。“烈火危情”闪电一样飞了出去,而他的脑子却停留在五十年前。

    这一剑并没有飞向离他稍近的那个弓箭手,而是飞向了距他十步之外的那个敌人。剑掷了出去,凯文人也跃了起来,身上的连身铠甲早被剥下,因此他的动作并不迟缓。

    十步外的弓箭手已经拉开了弓,在“烈火危情”劈开他的皮盔之前,他射出了最后一箭。凯文在迅速移动的身躯似乎没有感觉到箭枝突入其中,将身前的弓箭手连人带弓都扑倒在地。

    没有任何武器的凯文一只手按住敌人执弓的手,另一只手掐住弓箭手的喉咙,但由于肩上那仍在颤抖的箭,这只手使不上力气,只能让那弓箭手不断地挣扎咳嗽。

    奔出几十步的辛格这时回过头了,弓箭手接二连三的惨叫并不能让他放下心来,冒这么大的险,为的只是凯文活着,如果凯文死去,那么这一切就都白费了。他以更快的速度向扭在一起翻滚的凯文与弓箭手处跑去,但在他跑到之前,他看到那弓箭手从腰里拔出了短刀,向凯文乱刺过去。

    凯文不得不放弃掐死敌人的计划,他用那只伤手压住敌人持刀的手,虽然手上被连刺了几下,但他毫无反应。弓箭手喘了几口气,似乎在凝力准备夺回优势,这时凯文猛然一头撞了过来,两个人的额头“砰”地碰在一起,那弓箭手只觉眼前一阵昏眩,当他意识回过来时,只看见凯文张大了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而不是普通百姓那泛着黄色的牙齿,狠狠咬了过来。

    辛格惊悸地收住了脚步,他不是第一次被凯文惊住,但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凯文伏在那个弓箭手身上,用力咬着对方的咽喉,血顺着他的嘴流了出来,从辛格这个角度看去,还可以看到凯文的喉节在上下颤动——他在吸那个弓箭手的血吗?

    那个弓箭手在咽喉被彻底咬穿之前就已经死去,身上传来的臊臭味证明他死前已经失禁了,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辛格站在十多步外,看着自己的队长从尸体上抬起头,嘴角挂着别人的血,脸上仍旧是那种死人的冷漠,淡淡地瞄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寻找他身上比较好下嘴的地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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