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云战不这样深爱风语,那就另当别论。
偏偏云战就是这样一个为了风语要以丢失性命的痴情种子。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不由人不相信北斗的计划的确能够成功。
整个计划说到底是为了暂时挽救云战的生命。
人生只有一次,那是何等可贵。
去的已经去了,往事不可追,在生者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的生命不好好活下去?
唐斗思索了好一会儿,在北斗期待的目光之下,终于违心的点了点头。
“北斗哥哥,这个计划是行得通,但是我可不敢去挖风语姐姐的尸体。”
北斗道,“这个没关系,我想办法。云战是我生命之中最景仰的大哥,我决不会眼睁睁看他这样堕落下去。一般的人堕落不过是醉在酒中放浪形骸,但是大师兄的情况不一样,他在自杀,他要将自己杀死,我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做!”
风清见北斗说得那么坚定,知道他主意已定,再难改变,想了想,只得到心里默认了北斗的法子。
得到他们两人的同意,北斗立刻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我们就立刻动手。风清妹妹,你暂时守住大师兄,我和斗儿先去坟前看看,有什么事情信子通知。”如今他们都是天朝的亲卫大员了,不论去到哪里,当然少不了通风报信用的信子。
风清本来就不愿意到看风语的坟墓被挖,闻言欣然同意。
如是,北斗打了火把在前,唐斗在后,一前一后走出屋来。
沿原路回去,没过多久就到了风语的坟前。
虽然此前说得好好的,一旦真的要动手了,两人都犹豫起来。
不是他们没有胆量,更不是没有办法,这么个坟,北斗只要布个气场就能将尸体直接从泥里拉出来,关键是两人心里都犯了毛病,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不经意找出种种理由来阻止自己。
站了会儿,北斗鼓起勇气,“还是我来吧。”说完便欲运起真气布气场。
唐斗不经意的晃了一眼,突然现有些异常,急忙阻止了北斗,“北斗哥哥,好像有些不对。”
北斗吃了一惊,“哪里不对了?”
唐斗是夜间能视的,当然看得比北斗清楚,指着坟上道,“北斗哥哥你看,这个坟翻出了好多新泥。”
北斗伸着火把过去一照,又吓了一跳。
乖乖的冬,在火把一闪一闪的火光照映下,坟上真的翻出了好些新泥。绕坟沿的一圈是被云战遍栽了花草的,那些翻出的泥甚至还盖住了一些花草。更让人吃惊的是,翻出新泥的那地方,深深的陷了下去。
种种迹象表明,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来盗尸,就是尸体真的从坟墓里爬了出来。
北斗越看越惊,骇然道,“怎么会这样?尸体真的被人盗了么?”
唐斗的胆子比较大,仔细看过之后道,“不像是尸体被盗,倒你是风语姐姐从坟中爬了出来。”
天啦!
北斗惊叫了一声,火把扔了,抽出宝剑放出玄光来。
这种奇异的光芒只有修真者达到一定的层次才能生出,比起火把那摇晃的光来更照得清楚。
两个脑袋凑近去瞧,完了唐斗肯定地道,“不像盗尸案。”
北斗心悸道,“的确不像,这么说风语师姐的尸体显灵了。”
唐斗断然道,“尸体不能显灵,真是风语姐姐复活了。”
北斗又是惊讶又是茫然,“风语师姐明明死了,怎么可能复活?”
唐斗道,“要不,我们干脆将坟墓翻开来仔细看看。”
北斗强压住内心的惊异,真的布下气场一挥手将坟墓扫开。
扫到底层,但见泥里只裹着两件衣服,北斗认得,真的风语入殓时穿的衣服。
衣服还在,尸身却飞了,这样的奇事无异于天方夜谭。
北斗怀着极度的惊疑,将衣服拿起来细看了一遍,又在心里确定了一次。
“真是邪门,这衣服的的确确就是风语师姐的!风语师姐不过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复活呢?”
北斗喃喃自语着,四周看看,“斗儿,我们分头行动,到边近去找找,半个时辰后赶到屋里汇合。”
两人分头行动,唐斗迅地跑上山冈,放目远望。
远远近近的一切都看入眼中,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山坡的一面是一片荒凉的草原,另一面则在或密或疏的散林,有时一堆,有时一片,连成一条狭长的林带伸向远方。
现在已经是初冬天气,很多树木落了叶,技条交错伸展着。
唐斗料想若果是风语姐姐复活,她活过来之后一定很饿,要找吃的。
不过奇怪的是,按理说她应该沿着那条横绕的山路走到小茅屋才是啊,为什么反正会失踪?
更古怪的是,不久前抱云战去茅屋的时候,坟墓还是好好的。待将云战安顿之后,他们也只是打了个商量,时间是有点久,但充其量不会过一个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