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幅下降,此时搂着埃娜纤细柔软的腰肢,嗅着满鼻清冽的幽香,心底竟不由自主生出了一阵强烈的渴望。
好在理智尚存,我倒还不至于做出什么过分荒唐的事情来。
“其实校长私下里都略带隐晦地问过我好几次了,问我有没有和你……”她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轻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就连菲丽斯也偷偷地问过我呢,在我否认后,她还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毕竟,他们都很了解我,知道我这几百年来一个人孤伶伶地过得颇不容易,虽然不是人类,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这数百年的寂寞,当真难捱。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魂牵梦绕的对象,可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却总也够不着……”
说着,她便静静地看着我,嘴角勾出一抹既羞赧又娇憨的苦笑。
我听得只觉心底里最柔弱之处仿佛猛然被只猫儿轻轻舔了一口般,酸溜溜的,刺挠挠的,却又酥痒难当,胸口一窒间,视线已不知不觉模糊了起来。平日里埃娜对我的温柔呵护、关怀体贴,纷纷浮在眼前。那其中的绵绵深情、挚诚心意,纵然是个石人也早被融化成水了。
早在半年多前,我便已在心底将埃娜当作了自己这一生之中最亲近、最想依赖的人,无论她对我提什么要求,纵然是让我去死,我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惜一直顾虑着她的真实身份,总觉得人和龙之间实在不太可能……
记忆中一段有些模糊的片段偶然浮上脑海,依稀记得那是阿兰不知何时与师兄之间的一段对话……
“埃娜姐这几百年来一直都是单身?我才不信呢!这怎么可能啊?!”
“咦?你这丫头难道还不知道埃娜小姐的真实身份么?”
“知道啊,我爷爷跟我说了她是白圣龙的。可一个女人几百年来都一直单身一人,又长得那么迷人,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嘛!要是我啊,不是直接拿棒子敲一个看上眼的男人回来,就是早寂寞得自杀掉了!她以前肯定偷偷认识过好多帅死人的男朋友,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哈!白圣龙一生也就只会认定一个伴侣,而且至死不渝,伴侣若是死了,虽然未必轻生,也必然不再亲近任何同类,并会远离家乡,游历四方,孤独终老,这可绝不是那些电视剧里拿来骗人的俗烂情节。如今埃娜小姐还活蹦乱跳的,而且居然又给校长当起了免费助理,一点离开赫氏的意思都没有,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嗯……她爱上我爷爷了?”
“……你……嘿!就算校长那老混蛋是你亲爷爷,你也不能这么给他脸上贴金吧!”
又情不自禁记起半年多前的寒假里,我在报纸上偶然看到一则启示,说是某大联盟赞助的慈善机构专门帮孤儿们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
当时正孤苦伶仃的我信以为真,便打电话过去询问具体细节,对方很热忱地说最好能亲自上门,因为要做亲子鉴定之类的实验,所以必须采集血液样本,还说如果手头拮据的话,他们可以提供来回的路费,我便满怀希望地买了火车票跑过去……
两天后,费尽千辛万苦的埃娜,终于在几百公里外的某城市郊区找到浑身是血的我时,已骇得面无人色。
我当时很茫然地问她,“这些人怎么能如此冷血,连无父无母的孤儿都骗,甚至还想拿他们的器官去卖钱……”
埃娜却紧紧抱着我放声大哭,边哭边说:“羽,你别吓我,行么?你突然这么丢下我,我好怕啊!”
我们当时就那么驴唇不对马嘴地我说她哭着……
我自怨自艾地说:“我连爸妈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兴许他们当初就是根本不想要我才丢了我的,我居然还痴心妄想地想找回他们,是不是有些太傻了……”
埃娜却紧紧抱着我,自顾自地哭着说:“我真的好怕你就这么再也不见了,当初校长去救你师兄和绯月琳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害怕过……”
我又纳闷地说:“绯月琳是谁啊……我肚子好饿,埃娜你有带钱么?我想去买点东西吃……”
埃娜却还是紧紧抱着我大哭不止,一个劲儿地说:“我好怕,你别再离开我了,我真的好怕啊……”
直到后来赫氏的专车赶来时,埃娜才红肿着一双眼睛,嗓音沙哑地小声说:“羽,你是不是害怕我这么缠着你,才跑掉的?如果是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视线内了,求求你别走好么……”
我纳闷地说:“我刚才说了半天,你什么都没听见么?”
她摇摇头,很惊讶地说:“没啊!你刚才有在说话吗?”
我无奈地看着她说:“你缠着我吧,缠着我一辈子最好了,我还巴不得呢!”
她当即就又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咯咯直笑,最后才傻傻地问了句,“那,羽,你突然一声不吭地跑这么远,是为什么啊?”
我哭笑不得地说:“只是突然觉得不爽,来杀了几个人而已。”
她“哦”了一声,就很开心地牵着我上了车……
“羽,你怎么哭了?”埃娜有些惊慌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