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嗔一句,埃娜扭身进了屋内,德米洛则一口一个“圣师大人”地追了进去。
师兄忍不住哈哈笑道:“埃娜小姐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想必现在赫氏里的拥趸数量比以前更多了吧!”
“是啊……上至行将就木的老教授,下至系草暗月枫,全都是她的忠实粉丝,连我以前打工的饭店老板,也对她痴心一片啊!”
“嘿,这些算什么。”
师兄凑过来小声道:“据我所知,连叶灵剑都相当欣赏她,每次到赫氏附近,都会用各种借口请她出去吃饭。”
“……”
我瞪眼道:“叶灵剑该不会打算让她当阿冰的新妈妈吧?”
“嘘,小声点。”
师兄有些心虚地瞅了一眼屋内,耸肩道:“谁知道呢,兴许只是朋友间单纯的惺惺相惜吧!不说这个了,听说你这次跟玄铁翮打了一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嘿……我这是第一次遇到会瞬移的武学高手,还真是闹了个措手不及啊!”
我将过程详述一遍后,颇感头痛道:“不但拉不开距离,流星防御也没用,近身的攻击频率又没他双手快,真是各种劣势。以后若是再遇到他,除非第一时间逃命,否则我可没有把握还能再活下来了。”
“以他的修为,你这次能侥幸取胜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师兄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皱眉回忆道:“我和他当年也曾交过几次手,头一次只是比武较艺,并不是什么意气之争,所以都没动真格的。但,他双匕的急刺确实相当令人头痛,不但速度极快,而且力道狂猛,当时我还没用凝虚为实,结果一柄长剑竟然生生被他打断了。自那之后,他便以为我这个高他半级的准上司不是他的对手,态度愈发傲慢,有几次甚至在作战会议上公然顶撞我,结果便因为藐视长官而受到降级处分。可想而知,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忍得了这口气,于是便忿而转职去了暗影龙骑团。”
“后来一次任务中,我在海上拯救人质时正碰上来刺杀人质中某位高官的他,当时他还蒙着个脸,我自然是没认出来,见他来势汹汹,上去就大打出手,一交手才知道是他,结果他不但不收手,反而跟我卯上了,打到最后,不但两把匕首尽毁,胸口也中了我一剑,可还是咬着牙要跟我拼命,被忍无可忍的我一脚踹进了海里。若不是念在曾经同事一场,这小子在战场上也还算是个汉子,我可能就真把他给杀了。”
“最后一次嘛,嗯,也是二十多年前了。我当时已经退役,在这儿开心地赚着钱。他得知我的行踪后,特地跑来找我一雪前耻,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被三个鲨头缠得无法脱身,他在一旁哈哈大笑说,现如今连这种货色你都打不过了么,怪不得急流勇退,当真还算是有些见地……笑完之后,他就想上来帮我清场,结果被三个鲨头冲上去几招剁成重伤,靠着匕首瞬移才勉强逃走,苟延残喘地看着我将那三鲨头一个一个收拾掉,雪耻之事,当然是提都不敢再提了。”
“哦……怪不得他还问我是不是在天堂岛里修炼过几百年,原来是因为这事儿么?”
我恍然道。
师兄闻言大笑道:“他还问过你这种事?当年看他被砍翻后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便开玩笑说天堂岛里高手如云,都隐了姓、埋了名地躲在这里闭关修炼,就你这两下子,信不信哥哥我随便叫一个出来都能揍翻你,当时他直说我在胡扯……如今看来,他还是信了啊,哈哈哈哈……”
“听师兄你这么说,这个玄铁翮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我皱眉道:“不过这次我麻烦大了,就因为侥幸赢了他,结果惹得他师父都出面了,还说什么要上门来找我。”
“他师父?找你?”
师兄难以置信道:“徒弟打架输了,师父出来找场子?这阮老头还当真是越老越混账了吗?”
“软老头?”
我听得好笑道:“徒弟名字硬得要死,师父却是个软趴趴的。”
“这虽然是个老哏(梗)但你可千万别在那对师徒面前提起啊!”
师兄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根雪茄点着了,狠吸一口后,才吐着烟圈慢悠悠道:“……他师父阮冰,当年也是黑道赫赫有名的大豪杰。我听艾非拉斯说,教派战争时,他还是咱家老头子的战友之一,因为政府的背信弃义,才忿而进了黑道。谁知由于黑道高手如云,势力发展过快,到后来甚至都已能影响社会经济的发展趋势,结果就被忍无可忍的政府给一锅端掉了……于是,他师父亲眼看着曾经的同道们一个个死的死、残的残,便吓得赶忙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后来政府念在他往日的劳苦功高,不但没追究他的罪责,反倒是划了几个风景优美的海岛给他养老,还送了一群漂亮妞儿去伺候,也算是变相收买了他。”
“黑道还能影响到社会经济发展方向?”
我纳闷道:“据我所知,暗月家可一直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了,曾经的苍月这个名号,现在根本提都不敢再提……就算是当今黑道界的老大军火教父,也要在表面上做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