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毅然舍弃被禁锢的身体,用灵体形态逃回到了人类的阵营中。而我们龙族为了帮助人类对抗邪神,便将这先代圣主遗留的刃牙赠给了人类,让智慧之神将它改造成杀神的武器——泪殒……”
“这传说和圣者的末日预示,倒是极其吻合啊!”我讶然到:“看来应该说的是同一件事情了。”
蒙塔洛苦笑道:“是啊,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些都不过是虚妄飘渺的神话故事罢了,如今才知道竟然是事实。如此看来,这“泪殒”两字,泪应该就指的是圣泪了,殒……难道是说圣泪已经殒落了么?”
我想了想道:“嗯……这圣泪不是人工智能么,既然是非生命体,哪会有什么殒落不殒落的,起这样的名字,可能只是为了警醒后人而已,也可能是为了纪念被打败的持弓者,未必就是你猜的那样。”
“希望如此了……”蒙塔洛怔怔出了会儿神,忽然又摇头失笑道:“唉呀,说了看完再说,看完再说,我自己倒是又说起来了。”
“……在泪殒的帮助下,无数化身为龙的人类勇者,以极其惨痛的代价打败了旧伤未愈的持剑盾者。然后,这胜利来得实在太迟,虽然剑盾遭到了封印,但通往人类起源的自由之路,最终还是被打开了。”
“恐怖的能量风暴席卷了整个世界,空间被撕开了无数道裂缝,就连大陆的一角都随着撕开的空间炸裂开来,消失在裂缝的另一头。数以亿计的人类在这场灾难中丧生,侥幸存活下来的极少数人类中,大多也因为遭到了剧烈的能量辐射而罹患重病……”
“这场恐怖灾难之后,察觉到“门被打开”的神灵降下了神罚,无数体型巨大的虫族从地底钻出,吞噬掉了地表残存所有人类文明,至此,人类灭亡。”
随着字幕的消失,蒙塔洛也停止了解说,影像中只剩下了荒凉破败的都市和杳无人烟的大地。
短短不到三十分钟的影像,所包含的信息量却大得惊人。尤其是最后这段,寥寥数个镜头,却让人浑身为之颤栗。不解的地方实在太多,然后想要开口发问,又让人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正努力整理着思路,眼前那原本已经一片空白的影像忽然又晃动起来,渐渐浮现出一位少年模糊的身影。
只见那少年站在某处大门前,正茫然地左顾右盼。忽而整个影像一换,那少年已手持长剑与不知什么人缠斗起来。又过了几秒,场景再次转换,那少年又手持着酒杯,与某人在就把里喝起酒来……
就这样走马观花般,那少年时而与敌人缠斗,时而与友人交谈,背景凌乱而模糊,仿佛梦中景象……
正看得莫名其妙间,忽然一位手持长弓的半裸巨汉猛然朝身在半空中的少年射来三箭,我心中不由一惊,转眼又看到一条巨蛇朝那少年张口喷出一道狭长的冰柱……
“啊!!……啊!这……这不是我么?!……”我惊愕地大叫出声后,却见其余三人都拿着奇怪的眼神瞅着我。
雪城月更是冲我翻着白眼道:“你居然现在才认出这就是你自己么?”
“咦?难道你们对此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我指着影像中的另一个我,试图让他们理解眼前这正在发生的一切明显已超脱了人类认知的范畴。
“当然奇怪了,凭什么你的身形那么清晰,轮到我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啊!”
“啊!这个好像是我呢!”一旁的栾茹湘忽然也指着画面开心地叫了起来。
蒙塔洛则喃喃惊喜道:“刚刚那条小小的龙,莫非就是圣主么?它身旁的那位女子又是谁?”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忽然有种自己成了搞笑整蛊节目牺牲品的错别,那仿佛就就像是“我明明快被吓死了,为什么他们却还在哈哈大笑”的强烈混乱感,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此时投影中原本模糊混乱的影像不知何时竟渐渐清晰起来,现出了一片被无数残破凋零的古代遗迹环绕着的挖掘工地。鸟瞰的画面中,依稀能辨认出身着现代制服的人们正作着各种大型设备在其中忙碌地挖掘着,而工地外围,有不少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四处巡逻。
随着镜头忽然高速拉升,眼前猛地一花,我们仿佛是从数百米的高空瞬间便穿透重重地层,到达了地底的极深处……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眼前似乎是一个封闭的狭小空间。紧接着,视野就像是适应了这片黑暗般,渐渐照亮了四周……
“这是……”我呆看着画面正中逐渐显现出的事物,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剑,和盾……”蒙塔洛也难以置信,“原来……他们是在挖这个?!”
正说着,仿佛供电不稳般,影像毫无征兆地闪了几下后,便突然中断了播放。蒙塔洛手中的圣器也随之发出了一阵“卡卡”轻响,接着,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呃……怎么忽然坏掉了?”我愕然道。
“好像是启动了自毁程序。”蒙塔洛皱着眉检视了一下,“看来这位圣者是不想让其他人再看到这段影像了。”
“自毁?”雪城月不明所以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