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抓起我的手叫道:“啊!少爷,这里一定还有小姐的画像!我记得先生当年还为小姐画过一张全身像的!一定也在这里,一定是的!”
“阿湘,你小声点……”我头痛地充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别一看到跟我爸妈有关的事物就变得这么激动好不好……”
“是,少爷……”她委屈地点了点头,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哦!你妈妈的画像?”雪城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哇,我也好想看呢!”
“嗯,我家小姐可是很漂亮的哦!……”栾茹湘刚想得意地炫耀几句,被我一眼瞪过去,赶紧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我又扭头冲雪城月道:“唉,你别再跟着瞎起哄了,好不好?过来帮我看一下药箱里有没有什么我们能用得上的吧,至少也要在那个伯爵回来前别被人家来。”
雪城月撅着嘴过来在急救箱里翻了翻,突然眼前一亮地翻出一个听诊器,立刻戴在耳朵上,将另一头放到墨烈胸口,听了一会儿后,很是一本正经地点头对我道:“恭喜哦,您夫人有喜了。”
“……”正用注射器抽着抗生素的我,突然有一种想要狠狠给她来上一针的冲动。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又陆陆续续来了十几名女佣,全都是些刚二十出头的花季少女。
其中,有不少是身材高挑,肌肤雪白的北欧女子,不过也有玲珑娇小,温婉可爱的东方女子。
她们有送枕头、被褥的,有送洗漱用品的,有送报刊、杂志的,有送棋牌、香烟的,甚至还有一位口齿相当伶俐的拿着一堆高档护肤品过来,说是日晒、严寒和风霜对皮肤伤害很大,非要来给我们做面膜,期间还叽叽喳喳地给我们讲了不少当地的古老传说和坊间笑谈……
好不容易清静下来后,栾茹湘奇怪地问雪城月道:“难道西方人都这么热情好客么?我以前一般都是给客人上杯茶,送盘点心,就告退了呢!”
雪城月掩嘴窃笑道:“还不是多亏了你家少爷的福,没看到她们一个个眼睛都贼溜溜地盯着你家少爷看个不停么?”
听了后,栾茹湘不知为何突然很是开心地对我说:“少爷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呢!”
我一头雾水地问道:“终于可以放什么心了,怎么说的好像马上要驾鹤西去一般?”
她却笑而不答,只是红着脸,笑嘻嘻地看着我。
恍然大悟的我,不由哀叹道:“阿湘,人家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很像她们见过的某个人,在拿我当动物园里三条腿的猴子看呢,你都想到哪儿去了啊?”
“咦?是……是这样么?”她又很是失望地低下了头去。
就在这时,一阵阴阴的嗡鸣声从窗外寂静的夜空中传来,过不多时,甚至能很清晰地听出那是螺旋桨告诉旋转时切割气流的剧烈声响。
我一个机灵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拉开窗帘向窗外道:“直升机回来了!”
一直躺在沙发上闭目不语的墨烈,此时也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焦急道:“我师兄在么?”
“怎么可能看得到……”我闻言苦笑道:“不过,不用多久就能知道了。”
雪城月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便指着东北角山顶处一个隐隐晃动的黑点,跳着脚兴奋道:“啊!果然,看到了呢!”
“是那边啦……”我指着另一边夜空中直升机上那正一闪一闪的航行指示灯道。
“咦?那这边这个有些反光的黑影是什么啊?”她纳闷道。
我挠了挠头道:“呃,大概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位金徽吧!”
不一会儿,果然便有一名女佣急匆匆赶来,在休息室外叫道:“好消息!伯爵大人回来了,你们快把伤员背上,跟我到停机坪去吧!等一下直接让驾驶员把你们载去医院就好。”
见我们急忙开始收拾行李,她掩嘴笑道:“直升机里躺一个人的话,可放不下这么多东西了。如果不是值钱的事物,不妨先寄存在这里,等明天我们会给你们打包送去医院的。”
“那可真是多谢了。”正合心意的我,背起墨烈,沿着装饰华丽的走廊,跟在她身后,穿过伯爵府主楼,向另一侧的停机坪赶去。
突然,身后传来栾茹湘的叫声,“我马上来……哇!不要拉我啊!”
回头一看,却见一脸无奈的雪城月拽着跌跌撞撞的栾茹湘跟了上来。
我询问地看了雪城月一眼,她会意地伸指在空中画了个方框,又指了指满脸不舍正频频回头的栾茹湘,苦笑着冲我耸了耸肩。
天哪,阿湘那丫头不会还在惦记着那副画吧?!
当我们赶到停机坪时,直升机已然降落,螺旋桨却依然在高速旋转。
与之前金属板已经收入两侧的夹层之中,直升机则停在亮着一圈闪光灯的升降平台上,刚刚的那位老佣人正和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将一个载着人的担架从直升机上慢慢往下抬。
“伯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