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了头发也一直带在身边的洋娃娃给扔了。”
“阿枫知道这件事后,便悄悄把她男朋友送给她的车一把火给烧了,结果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也因此被学校开除。记得他离开学校的那天,还笑着跟我说:‘阿瑶,真是造化弄人,之前还打算留级陪你们一起毕业,如今却不得不提前光荣离校了,以后阿雅缺的课,就靠你帮她补上了’……”
“那一天,阿雅哭得很伤心,无论我们怎么哄她,她都停不下来,哭到后来手都抽筋了,差点没把我们给吓死……可是事后每当我们提起此事取笑她的时侯,她都矢口否认,还说只是因为当时鼻子突然很痛,才会不停地流眼泪。不过,她那一天趴在我怀里硬咽的声音,我这辈子恐怕都忘不掉了……”
回忆到这里,终于将凝望的视线从窗外夜景中拉回来的龙吟瑶,长出了口气道:“孽缘啊,孽缘……嗯,口好干,我去倒杯水。唉,除了开会,好久没有一口气说上这么多话了。”
我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起他们小时侯的事情,果然是孽缘啊!
龙吟瑶回来时,眼圈泛红,见我冲她直笑,瞪着我道:“笑什么,困的啦!”
“唉……你和梅丽雅一样,都这么不坦率。”我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发现你这家伙有时侯真的很欠扁,要不是你受伤了,哼!”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做了个狠踩的动作。
我看了看两只脚大拇指上的淤青——那是她这十天来的辉煌战绩,不禁哀叹道:“要是你脾气不这么坏的话,兴许下一次我会主动来找你聊天呢!”
“我……我脾气哪里坏了?!”她突然急了起来,“分明是你自己不懂得欣赏罢了。”
“有么?”我轻声笑道。
她斜眼狠狠瞪了我一会儿,突然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等那边接通后,“阿月?是我!我脾气好不好?三秒钟内给我答话!”说完就把电话贴到了我耳边。
就听雪城月在电话那头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好……好得不得了……没人比你脾气更好了……”又娇憨地嗯了两声,就没动静了。
我啼笑皆非,摇头笑道:“这个证人压根就没有说服力!她现在连神志都不清醒。”
谁知那头雪城月突然又呢喃道:“咦……羽?你在哪儿?……你还不回来,小心考试被当哦……你不在,喝酒都没意思呢,嗯哼~……”显然是还没睡醒。
“我明天就回去。”
我刚笑着说完,龙吟瑶就把电话拿了回去,“不打扰你了,傻丫头……嗯,我正在教育那个白痴,晚安。”
她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听电话那头抢着说了一通后,她才没好气道:“哦?你还有自知之明啊,梅丽雅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行了,你到时侯自己当面跟她解释吧,我只问你一句,我脾气好不好?”说完又将电话贴到我耳边。
就听暗月枫在那边道:“您这不是废话么,打小我就唯您马首是瞻,您觉得我会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么?我老爸那脾气,我都受不了,也就您跟老大能让我俯首帖耳了,所以阿雅那边还要靠您多通融通融了……”
“这家伙的话更做不得准。”我硒道:“你俩分明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啊!老大?……原来是你在听啊!”机敏过人的暗月枫立刻压低了声音,“呢,实话告诉你吧,阿瑶她对待俘虏……比如我这种……就相当宽容,可对比她还厉害的,就很难说了……咱校长够厉害吧,她都不服气,经常对着吼,更何况是您哪……”
已拿回电话的龙吟瑶骂道:“闭嘴!要你多话!”
说完挂了电话,她又如是拨给阿加力一众人等,结果均是如出一辙的歌功颂德卑躬屈膝,竟无一个人敢对她深更半夜扰人清梦的行为有半句怨言。
“哼,如何?”她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骄傲地斜眼看天道:“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果然公道自在人心啊!”
“是啊,是啊!”我无力地苦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所以,”她指着我的鼻子,掷重地宣布:“下次有空,一定要来找我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