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满脸嗔怪的她见我表情僵硬,赶忙讨好地诌媚着说:“就半个小时,很快很快的哦!龙羽大人,来嘛……”
“……在您的心目中,也许从来就只把我当女儿看,可您又有什么权利要我把您当父亲看?……”念到一半,发觉不对的我抬头瞪着她,“喂……这性别是不是搞错了啊!”
“那又怎么样,只要感觉找对了就行啊!”龙吟瑶懒洋洋地斜倚着沙发,笑看着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你就别在意这种小事儿了嘛!”
我认命地继续念道:“……您说过,爱情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是无法让人掌控的生命之火。既然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可您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何会爱上您呢?”
“嗯,语气再硬咽些,再稍微激动点,还有,您改成你吧,这里用敬语总让我感觉怪怪的……”龙吟瑶随口插了一句,也低头念道:“因为你根本就不该爱上我。”
我依言调整了一下语调,“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
“过来,别离那么远。”突然打断的龙吟瑶冲我勾勾手指头,“这里你要冲上来抱住我恳求的。”
我对着剧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到哪儿注明过这里会有如此激烈的举动,“等等,席琳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
“我让你怎么演就怎么演,要找感觉的是我不是你耶!”她瞪着我,“你到底过不过来?”
“……可这里分明还有一段:‘……我只求您能上来抱抱我,难道您连这一点恩惠都不肯施舍么?’”
“哦?!”她惊异地翻到下一页,立刻又黠慧地笑笑,点着头,了然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啊!嗯,那你接着念吧!……”
然而,当我再次念到“难道您连这一点恩惠都不肯施舍么”的时侯,原本应该转身离去的“欧达利”却在完全找反了感觉的龙吟瑶演绎下,突然轻盈地扑到了我怀里……
就在我不停哭喊着“胆小鬼!吝啬鬼!我恨你!……”的叫骂声中,她却心醉神迷地紧搂着我,腻声道:“乖,别骂了,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你这么演,就不怕把编剧给气死?”我瞪着怀里的她,满头大汗。
“上台的,是你还是我?再多嘴一句,小心我踩死你!”
“……”
“你这个只会破坏气氛的家伙,搂着我不知道啊?刚找到的感觉又被你搅坏了!罚你再把刚才那段念二十遍!”
“是……女王陛下……”
如果说三个女人是一部哭闹笑骂的轻松幽默剧的话,那四个女人……就绝对是一部让人随时心跳出轨的惊竦恐怖片了。
正为了等级考试而奋力拚搏的我,不光白天要忍受着璐娜等三女的不断扰,晚上还要为从来没找对过感觉的龙吟瑶排练歌剧对白,就连深更半夜伏案苦读之时都要提防不知何时就会跑来抢走梅丽雅和璐娜的偷袭者……
日子便在这无止尽的烦扰中从指缝间匆匆溜过,其间那一出出令人发指的闹剧偶尔回首起来,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也不知是否因为和偶像朝夕相对而兴奋到内分泌失常,还是其天生就如此的任性娇纵,从被绑架的恐惧中急速恢复过来的璐娜在众女的撑腰下愈发地胆大妄为起来,也越来越让人头痛难忍。
终于,在第四天午后……
“……老虎不发威,你真以为我是病猫么?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地狱的滋味儿!”我咬牙切齿地捏着璐娜纤嫩的脚掌,用运足真气的指尖轻轻撩拨着她滑腻的脚心。
被我点了,躺在床上浑身抽搐得死去活来的璐娜,宁死不屈地狠狠叫嚣道:“书呆子!小流氓!你有种就让我笑死啊!你以为我们蒂洛克尔家会有孬种么?!”
在一旁嚓若寒蝉的梅丽雅和诗藤蕊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只是满脸通红地看着在床上又哭又笑浑身直抖的璐娜。
“你到底把我的书都藏哪儿了?!”
“就不给!就不给!谁让你连陪我们解闷的时间都不给!”
又是一道暖寒交加的真气催逼上去,嘴硬的璐娜顿时语不成声,死咬着下唇,星眸半闭地抽搐不已。
片刻之后,实在熬不住的她突然腰肢猛抖了几下,接着语带硬咽,绵软无力地抽泣道:“……小混蛋……死龙羽……色狼……恶棍……你、你弄死我好了……”
“你到底说是不说?”看着她这副香汗淋漓气若游丝的模样,我乘胜追击地继续挠道。
“放手……我说……我说……”已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璐娜,终于举起了白旗。
我悻悻然地停了手,她又呜呜咽咽地哭了小半晌,稍稍缓过气来后,才红晕满领地喘息道:“在……在洗手间的水槽下面……”
经此一役发狠扬威后,这三个无法无天的女生才终于老实子小半天……
然而,仅仅只是过了一晚,这帮不长记性的丫头就又故态复萌,兴风作浪起来。
第二天晌午,当我从隔壁空房的浴室里一身舒泰地沐浴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