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洞内顿时又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昼夜二珠还在放出微微的萤光。再看周围,原本沸腾的血湖竟已干涸见底,露出了一大堆散乱的钟乳石碎屑,而头顶那片密密麻麻的钟乳石也一根不剩,只留下一片空阔的弧形壁顶。
就在我和师兄茫然不知所措间,突听“呛”的一声轻响,那把不知何时已殷红如血的古剑仿佛活过来般猛的从石座上跳出,周身忽明忽暗地绽放出妖异的血光,悠悠然飘荡在数米高的半空。仔细瞧去,只见透明厚拙的古朴剑身内仿佛长满了蜿蜒如网的经络血管般,随着血光的闪烁而不住收缩膨胀,隐隐还能听到心脏跳动般的“通通”声。
“嘎嘎嘎,终于大功告成了……”
埃菲尔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我和师兄一跳,却见她正绕着石座来回走动,仰着头前前后后地不住得打量着那把浮在半空的古剑,忽而爆出一阵刺耳的尖笑,忽而又感慨万分、老泪纵横,简直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无法理喻,连我和师兄的高声呼喊,她都置若罔闻。
见她如此疯狂地转了十几分钟后下失去耐心的师兄抱起那颗金蛋叹气道:“羽,咱们自己走吧,先把蛋里面的人质救出来要紧。我看她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恢复正常了。”
刚偷偷摸到洞口,正沉浸在悲喜交集中的埃菲尔却突然吼了一声,“你们想去哪儿?放下那颗蛋,我还没让你们走呢!”
我们只得又转回身来,愁眉苦脸的师兄忍不住哀号道:“婆婆,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赶什么时间?那颗蛋一旦破裂,里面的女孩立刻就会死亡,并且会马上被传送到专人看守着的转生台上,让你们白辛苦一场。你们以为那帮绑匪是一群笨蛋么?他们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然会随便就把人质交到一个怪物手中?”
“……”这番话虽说危言耸听,可看师兄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却似乎很有可能,我小声问道:“难道复活真的还能提前预约不成?”
“可以的,有一种深蓝色的宝石就能提前预定复活,只要将沾过自己血液的宝石提前置放在指定的转生台上就行,不过有时间限制。只是这种宝石非常罕见,我也仅仅只找到过一颗而已,却因为乏人问津而不得不贱价卖给了政府。”说到这里,师兄叹了口气,
“如此看来,我们不陪她疯到底,是救不出人质了。”
“你才疯了呢!”年龄颇大,耳朵却一点也不背的埃菲尔咆哮道:“我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都给我回来!”
再次回到祭坛上呆看着那柄依旧笔直漂浮在半空的古剑,我纳闷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要给它讲一千零一夜,直到把它骗下来?”
“别跟你师兄一样没点正经……”埃菲尔填怪地瞥了我一眼,“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将你们的血洒到剑身上,如果它承认你们是它的主人,你们之中的一人自然会生出感应。”
想不到这个世界居然也有滴血认亲的风俗传统……我和师兄依言咬破手指,就准备将血弹落上去。
岂知埃菲尔瞪眼叫道:“这点血哪够?一点诚意都没有,要最新鲜的动脉之血才行!”
无奈之下,我们纷纷割破腕动脉,真气微微催逼,两道鲜血顿时如箭般激射而出,喷洒在殷红闪烁的剑身上。一听到埃菲尔说“够了”,我们又赶忙用真气生肌止血,生怕流多了一滴出去。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剑身将我们二人的鲜血吸食得涓滴不剩,我也没察觉到任何所谓的感应。扭头看向师兄,却见他正呆呆地盯着那柄巨剑,恍若魂游物外般无声念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词汇。我诧异地凝神细听,才发现他念的竟是落羽神恋曲的心法口诀,仅只有间或的几句相同,其他却是闻所未闻。
眼见古剑认主,我心道这趟总算不虚此行,刚想问问埃菲尔是不是已然大功告成,猛然间眼前蓦地一花,头晕目眩中仿佛有一股巨力狠狠将我吸拽上半空……
昏眩过后,我诧异地发现自己竟已漂浮在空中,而前方不远处就是来时的甬道入口,脚下祭坛上正有三个人呆呆地看着我……咦,我自己怎么也在下面?
这如灵魂出窍般荒诞的感觉令我不由得惊恐万分,张口欲呼,却仿佛置身梦境一样,怎么都叫不出声来。
就在我惊慌失措之时,只听脚下的师兄喃喃地说了句,“这真是太奇妙了……”紧接着浑身一震,猛然醒了过来般抬头四望。
见身旁的另一个我一动不动,他不禁关心道:“羽?你没事儿吧?……婆婆、婆婆!他、他怎么连呼吸都没了?!”
“别急,他此时正附体在那把剑上。”埃菲尔阻止住慌了神的师兄,抬眼看向我道:“看来这把灵剑已经承认他是自己的主人了。”
您确定没弄错么?我……我怎么觉得它现在是要做我的主人啊?
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般,埃菲尔对着我轻声道:“别慌,冷羽,你先静下心来,好好听听它想告诉你些什么。”
听着她轻柔的声音,我努力平静下来,闭上眼睛,倾听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