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婴儿餐……真的很难吃么?”
“啊……也不难吃了……”意识到说错话的阿兰连忙急中生智,“咦?这是阿日哥哥吧?哇!不愧是阿月姐的,竟然比照片上的还要帅好几倍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雪城月陶陶然地假意谦虚道:“哪里哪里,从小看到大,根本没觉得呢……”一边谦虚还一边诉苦,“哼,我哥这人啊,别的都好,就是脾气倔得很,一旦认定了啥,八十匹马都拉不回来。说是为了找师父,放著那么大的家业不顾,居然跑去当兵!唉,有这种老哥,我还真是命苦啊!”说著说著,居然也惨兮兮地抱著阿兰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雪城月才仿佛突然醒悟般地冒出一句,“咦?阿兰,你眼睛好了么?”
“没……”一提起眼睛,阿兰立刻又泪眼婆娑了。
“唉,我们都是命苦的女生啊!”
两人便这么莫名其妙地抱头痛哭起来……
眼看著一场诉苦大会即将开幕,一直装聋作哑的雪城日也不得不逃到阳台上来避难。
见我正警惕地探头偷听著那二女的窃窃私语,他忍不住苦笑道:“师叔,你现在该明白有这么一个妹妹,有时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了吧!”
我头痛道:“喂喂喂,你可别给我乱叫,论年纪我比你小多了……”
“按辈份就该这么叫啊!”他无辜地看著我。
“……”说来也奇怪,自打雪城日知道他师父就是我师兄後,与我的言谈间便似乎多了层隔阂,就好像下级对待上司般一板一眼,让我很不习惯,也不知是我过於随便,还是他做人实在太严肃了。
“对了,刚才一进门,我就感觉似乎有股很熟悉的气息,是不是……师父他老人家今天来过?”
我心说你这到底是什么鼻子啊,隔了二十多年都还能闻出来?当下摇头道:“哪儿可能,他可没空来看我。”
“别骗我了,师叔,我刚刚在地上发现了这个……”他摊开手掌,却是一截剪断的雪茄头,“如果我师父没来过,难不成这还是你们抽的?而且看起来应该是极其高档的烟叶,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
“……”
见我语塞,他又凑近前来低声哀求道:“师叔,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你就会亲自带我去见我师父。如今已经尘埃落定,而且他人就在这里,你都不肯让我见见么?”
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再抵赖,只得叹了口气,“抱歉,你来晚了一步,他已经回天堂岛了。”
“这么说,他真的来过?!”雪城日双眼中突然泛起一阵狂喜,“那他什么时候走的呢?”
“半个多小时前吧……”
“半个小时?”雪城日当即掏出行动电话,拨了个号码叫道:“请问今晚直飞天堂岛的班机几点起飞?……嗯?你这是查号台?啊啊,我是想问飞机场服务台电话是多少?……喂,飞机场么?请问今晚直飞天堂岛的……哦,谢谢,太感谢了!”
见他挂断电话,我刚要好心地提醒他师兄绝不可能去坐什么飞机,谁知他却突然狠狠地给了我一个拥抱,接著便拔腿冲进屋内对雪城月喊了句,“告诉爷爷,我有急事儿要去天堂岛一趟,回来日期待定……”还没等雪城月反应过来,他已经“匡”的一声夺门而去……
“喂!你给我站住!到底有什么急事儿?明天还有一堆叔叔、伯伯、乾爹、乾娘要来看你啊……天哪,爷爷肯定会给他气死的……”雪城月见他头也不回地去了,急得连忙对阿兰说了句,“抱歉,阿兰,改日再聊吧,那个疯子的老毛病又犯了!”说著也匆匆追出了门去。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兰茫然地看著我道。
“他得知他师父刚走没多久,就自作聪明地跑去飞机场了。”我苦笑道。
“罗大哥?难道……雪城日的师父就是罗大哥?!”阿兰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是啊!不过他肯定没有想到,他的师父是那种为了能抽雪茄,宁可靠两条腿跑著去天堂岛的人。”
“……”
是夜,我依旧在客厅翻阅著租借回来的烹饪书籍,孜孜不倦地研究著各种烹饪原材料的产地分布以及性质差异,而盯新闻盯累了的阿兰则枕著我的腿蜷在沙发上打盹。
连续几天的学习,让我对烹饪这门艺术愈发地喜爱起来,而且越研究越觉得这其中奇趣盎然,奥妙无穷。比如地域不同所带来的水质差异,会让同一盘菜肴的味道口感产生一些奇妙的变化,甚至会失去原本独特的风味,而引起这种结果的原因则是因为水中的金属离子含量不同所造成的。不光是水,就连我们常见的食用盐,居然也有很多品种,有晒盐,也有矿盐,味道各不相同。北美就有一种矿盐,是直接从岩石中开采出来的,食用时将两块矿盐相互摩擦就能洒下细小的盐末,口味微甜,很适合肉类的烧烤。而有些原本苦涩,甚至有毒的瓜果根茎,在经过某些特殊处理後,会变成很美味、很营养的食品,还有一些原本无法想像的东西也能拿来做菜。像南美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