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师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炸得将刚咽下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咳了好半天才费力地挤出句话来,“你、你这丫头……嘿……”
“怎么了?埃娜姐很漂亮啊,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么?”
“你啊,都被你爸给带坏了。”师兄无奈地摇了摇头,“埃娜小姐在当年可是我们学生心中的女神啊,是不可以被亵渎的。当年谁要是敢说出这种话,估计立刻就会被一群她的拥趸给活活踩死……”
“当年?”阿兰露出费解的神色,“这么说,埃娜姐她……嗯,那你对她印象深刻,也是因为很仰慕她咯?”
“当然不是,我当时可没那闲工夫去仰慕谁,只是很感激她罢了。毕竟在当时,她是少数几个不拿有色眼光来看待我们这些穷学生的老师之一,不仅如此,她还很照顾我们,比如为我们争取福利待遇、改善伙食,甚至主动为我们申请救助基金。当时令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是有个穷学生爱上了一位高级联盟会长的学姐,因为怕被她瞧不起,便谎称自己是某某联盟的继承人,还跟很多上流社会的名人有来往,结果却被有心人故意戳穿,羞愧得想要自杀。埃娜小姐得知後,便动用了所有的人际关系网拉来了一票上流名人为他庆祝生日,甚至让世界著名的音乐教父为他点燃生日蜡烛唱生日歌,可以说不但挽回了他的颜面,还让当时所有的学生都对他刮目相看。後来那个学生去世後在留下的遗嘱中说,将他三分之二的财产——好像有三千多万银鲁克——留给他最感激也最敬爱的埃娜小姐,因为如果不是埃娜小姐,他的人生可能早在当年谎言被戳穿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师兄说到这里还不无遗憾地补充了句,“早知道如此,当年我也给他庆生去了,说不定到时候遗嘱里也会有我的名字啊!”
“三千多万?!不可能吧……”我难以置信的道,埃娜如果有三千多万的身家,我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知道?
师兄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不以为然地笑道:“你以为校长会让那笔钱落入她手里么?自然是以财政危机的理由全数没收了。”
“……”说的也是……
“嗯……埃娜姐当然好了,不过只因为这样,你就对她印象最深?哼,我才不信。”阿兰不屑地斜眼瞅著师兄,“让男人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的原因无非只有两个,要么是互相深爱,要么……就是想吃却吃不到嘴的怨念……”
“嘿!我什么时候说过对她念念不忘了……”
“印象最深,不就是念念不忘么?”阿兰继续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老不修的家伙,喜欢就大胆去追嘛,还怕什么羞,都这么大了还抹不开脸么?”
“谁老不修了?”师兄气得直呲牙,偏生又拿她没办法,只得举手投降道:“也罢也罢,反正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算什么糗事儿了。当年上学时,因为那时候还不允许在校生打工,所以没有经济来源的我只能靠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来挣点小钱,比如收取路见不平费、过路费了,以及厕所租借费等等等等,搞得全校师生都对我怨声载道。还好校长和埃娜对我体谅有加,才能顺利毕业……有一次赫氏的毕业师生联谊会上,我藉著酒劲儿蹲在洗手间里,等著那些功成名就後回校来钓小美眉的色狼师兄们送钱过来,结果色狼没看见,埃娜小姐却一头撞了进来。等她问明白我为什么会蹲在这里後,不但没怪我,还把她的工资卡和密码给了我,还很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因为刚帮校长付过饭钱,所以没剩下多少,但每个月还是有工资入帐的,让我没钱了就去取。最後她还很好心地提醒我:“男洗手间在走廊对面,你进错地方了……”
……”
“嘿……帮校长付帐……”我无奈地苦笑道。对那个无赖校长经常不带钱包请客的习惯,我也是领教多次了,自然知道这绝对不是师兄为了敷衍阿兰而虚构出来的故事。
“……你还真走运……”阿兰瞪著他道:“如果我在洗手间碰到色狼,绝对先暴扁一顿,然後扒光了挂在门口示众呢!”
“所以我才会那么感激她啊!”师兄苦笑道:“不过让我郁闷的是,身为赫氏的校长高级助理,一个月的工资居然还不到二十银鲁克……唉,曾经我还怀疑过,可怜的埃娜小姐是不是因为被万恶的校长挟持了可爱的家人,才不得不卖身给赫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