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当年我看到那帮人的时候,只恨自己少长了两只手,没法把那帮废物给杀绝,只能期待那一代的年轻人在受过他们的压迫後,将来顶替他们时不再犯类似的错误。可惜┅┅结果实在很让我无奈┅┅”
师父年轻时候是如何的怨世骂时,我是不得而知了,不过从他跟我说起这些事时依然愤慨的模样,便可以想像到当年的一二分来。
“理想破灭後,当时便有些跟我一样的愤青去加入了黑道,成了名噪一时的老大级人物,我认识的好几个朋友便是如此。他们觉得,与其被社会,不如主动点去社会┅┅结果後来除了一个因为失踪而生死不明外,其他几个全都不得好死。不是全家上下一夜间被仇人杀光,就是携家带口地被政府武装堵进山洞里用毒气弹活活熏死。最惨的一个,被人下了烈性麻药後扔进老鼠坑,只能凭借一点微薄的真力来抵御老鼠的啃噬,活活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才断气┅┅”
所以当暗月枫在龙吟瑶的协助下要当我小弟时,大家应该可以理解我洛u|如此惊恐了吧!虽然我倒不用担心什麽全家被人杀光之类的事情,可被人扔进老鼠坑里去嚎叫个三天三夜┅┅记得当初听完师父这段话後,我吓得好几天都不敢吃饭,生怕被人下了麻药。结果从那以後,阿呆便不定期地开始给我讲各种恐怖故事,尤其是当他知道第二天会有好菜时┅┅不过,记忆中师父还是很少跟我讲他年轻时候的事,更从不把自己当主角来讲,最多只是这个人当年怎麽怎麽样风光无限,那个人当年怎麽怎麽样豪气冲天,最後还不是命丧黄泉云云┅┅就连某个中途出来串场的配角也难逃一死的厄运,以至於让童年的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师父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要不然怎麽跟他认识的人全都英年早逝,不得善终?!
最後还是善解人意的阿呆帮我解开了这个心结∶“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总是会无法避免地开始回忆过去。只是有些人喜欢回忆过去的自己,有些人则是喜欢回忆过去和自己在一起的其他人。前者呢!是因为对现在的自己感到不满或者自卑,所以才想逃避现实,去沉浸在已经成为往事的丰功伟绩中无法自拔。至於後者嘛!就正好相反,认为过去的自己简直就是一泡屎┅┅当然了,这不过是那个老家伙太低估当年的自己罢了,其实他当年并不是一泡屎,而是整整一粪池的屎啊┅┅”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师父总是对自己的过去避而不谈∶“可他回忆的为什麽都是些死人呢┅┅难道他以前认识的人,全死了吗?!”
“呃┅┅关於这方面,我就不是很了解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实──你师父他不光有老年痴呆症,还有很严重的恋尸癖哦┅┅”
於是,在我关心地问候完师父的恋尸癖後,阿呆便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
直到某天早上我好奇地问师父阿呆去哪里了,师父才指了指对面一个隐约冒著炊烟的山顶说∶“他正在那儿复习怎麽恋尸呢┅┅”
一帮人在龙吟瑶的指挥下一直闹到半夜才纷纷离去,并留下满地的狼籍和死猪般赖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源以示报复。
被龙吟瑶的香臀折磨了数个小时的我,此时腰酸背痛得都快爬不起来了。关上门之後,我扶起东倒西歪的凳子,将再次崩塌的书架拼装好,又将阿源扔到他的床上後,抬头看了看窗外,天都已经亮了。又看了下阿冰留给我的电子表,显示时间为星期日早上四点二十分。
想想过不久之後就要去饭店打工,我便倍感头痛,准备抓紧时间睡个觉,好恢复昨天那场剧斗所消耗的体力。谁知爬上床的时候,手猛然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狭长事物,从被子里拿出来一看,立刻睡意全消┅┅居然是一把镂月裁云的古色长剑,剑鞘上龙飞凤舞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色铭文。抽出长剑,只听“嗡”的一声龙吟,顿时光耀满室,剑上凛冽的寒光如水般荡漾不止。
“啧啧”赞叹两声,我开始疑惑这把剑的来历。刚才只有雪城月上过我的床,难道会是她偷偷留给我的?
不可能┅┅除了暗月枫那家伙,应该没有别人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剑扔进床底,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