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只觉得体内空空荡荡,脑子昏昏沉沉,两只眼皮好像有千斤重般,随时都会失去知觉,正努力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突然听到他的询问,连忙答道:“啊……龙羽。”
他微微一愣,接着点头笑道:“哦,原来是你啊!怪不得赫迪亚三番两次跟我夸耀你的功夫了得,就连燮野明都不是你的对手,果然是名不虚传。不知道那头畜生是怎么得罪了你,非要杀了他才行?”
我忍住头晕,咬牙道:“本来只是我表弟和他之间的一点小矛盾罢了,让他道个歉也就没事了,可他却派人去行刺我表弟的朋友,还在剑上抹了剧毒,要不是我表弟抢救及时,恐怕已经被他得逞了吧!”
暗月宏剑“哦”了一声,点头恨声道:“这畜生的确该死……”
他身后一人急忙出声辩解:“会长,少主他绝对不是这种人,就算去行刺,也不可能在剑上抹毒啊!恐怕这只是场误会吧!”
暗月宏剑怒道:“误会?!这个小畜生每次闯祸,你们都说是误会!难道非要他在我眼前杀了人,才不会是误会了?!”
那人嗫嚅几句,讪讪地住了口,另一人却道:“会长,我们暗月家从来没有在剑上抹毒的先例,就算是去刺杀强敌,也没用过这种卑鄙的手段。况且少主刚刚从监狱里出来,就算他再笨,也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啊!”
暗月宏剑一摆手,厉声道:“你们不用再给这个畜生求情了。他妈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乖劣难驯,他妈走了后,更是变本加厉,居然连总督察的女儿都给打了!打了人还不说,竟然还将人家扒光了吊在钟塔上!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硬是被这个畜生折磨得不成人形啊!你们现在居然还替这畜生说情?!”
还没等暗月宏剑说完,那人已忍不住轻笑出声来,自觉失态,连忙捂住了嘴。
佩罗却哼了一声开口道:“是那女的自己犯贱,竟然在舞会上给梅丽雅小姐的酒里下春药,少主也是看不过去才出手教训她的。”
暗月宏剑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又连着咳出了好几口鲜血,吓得他身后的人全都闭紧了嘴巴。
我听了也忍不住想笑,心说你们少主虽然是个混蛋,不过这件事情做得倒也挺对啊!如果敢有人给阿冰或者雪城月她们下春药,别说扒光了吊在钟塔上,杀了她我都还不解恨呢!
突然间处微微一热,一丝清灵之气从枯竭的丹田里缓缓升出,开始在周身的经络中徐徐游走。
渐渐的散乱在周身道中的真气也慢慢汇聚起来,凝在胸口打了个转儿,我只觉一股腥气直涌上来,忍不住又“哇”地吐出了口血。
随着这一口淤血的喷出,我胸口阻滞的道一一冲开,昏昏欲睡的头脑立刻清醒了过来,四肢也慢慢恢复了力气。虽然说还不能立刻起身行走,不过比起刚才就连动一动都会眼冒金星的状况可好多了。
暗月宏剑也止住了咳嗽,对着身后正努力帮他打通经络疗伤的三人摆了摆手道:“死不了,放心吧!你们别浪费体力了,过会儿还要应付强敌呢!我们暗月家数百年的声誉,就看今天这一战了。”
那三人收回了手去,其中一人讨好地说:“会长,如果我们今天侥幸得胜,您能不能再看在我们的功劳上,饶了少主啊……”
暗月宏剑怒道:“做梦!上次我已经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答应找人救他出来的,这次是说什么都不会再饶了这只畜生了!我们暗月家就算没了接班人,也不能让这个畜生再来给我们丢脸了!”
那人苦着脸看了看旁人,接着又狠狠朝我瞪来,看那样子似乎是恨不能一剑杀了我好提前给他们少主报仇。
暗月宏剑喘了几口气后,脸色稍霁,不再搭理身后的人,扭过头来对我歉然道:“龙羽同学,你伤得重不重?我看你的气色好像比刚才好转了很多。”
“嗯,还好,你怎么样?”通过刚才的一番话,让我对他颇有好感,心里的气也渐渐消了。
他微微一笑道:“也不要紧,只是暂时没办法走路了。过一会儿还有几个厉害的对头要来,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你了,等这件事情完结后,我再派人来给你疗伤。”说完他回头吩咐道:“你们先把这位小兄弟抬到仓库里去,可千万不能为难他!”
我看那三个人一脸的不情愿,笑着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说着吃力地站起身来,朝着空地边缘走去。
那些被我扔倒在地的众人此刻依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见我慢慢朝他们走近,无不恨恨地瞪着我,可谁都没有办法说出话来。
我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迳直走进了他们身后的树林,挑了个比较隐蔽的树后盘膝而坐,缓缓运气给自己疗伤。
不一会儿,刚才送暗月枫进仓库的那人又扶着已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一瘸一拐的暗月枫走了出来。
二人走到暗月宏剑身前,只见暗月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期期艾艾地叫了声:“爸……我、我……”
暗月宏剑也不理他,只是闭目运功疗伤。暗月枫苦着脸看了看身旁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