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许梦到和我吃饭的情形?又或者和雪城月上自习时的嬉闹?
哦,阿冰要是知道他那个令人担忧的冷羽,此刻正走在一个漆黑无比的洞中,找寻着解救整个世界的线索,他会怎么想呢?
“你?拯救世界?”恐怕阿冰还没仔细地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就已经担心得晕过去了吧。
那雪城月要是知道的话,又会怎么想呢?
“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这个白痴还挺会做梦的嘛。不知道你在梦里遇到的大魔王是不是长得很像那个老眼昏花得已经分不清男女厕所的校长啊。”
呵呵,难道是我平时伪装得太好了么?为什么每一个认识冷羽的人总是认为他是个毫无战斗力的弱者呢?也许,是那段惨痛的经历带给我的教训太过于深刻了吧,让我在无形中已经学会了如何来保护自己。毕竟,一个太过展露锋芒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记得当我杀掉第一只食肉龙的时候,奴隶场老板看我的眼神就已经开始变得兴味十足了。大概他认为,我既然在中毒的情况下还能杀掉体积是我八九倍的大型食肉龙,那么我就有可能杀掉更加厉害的东西。于是第二次,我的敌人就已经变成了好几只被注射进超量迷幻药的疯狮……
也许,我应该装得平凡一些,就算是龙羽,也不要给人留下太过于深刻的印象。不然以后万一遇到什么超高难度的任务,恐怕校长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我了。
不过在我的心底,却似乎总有一股不甘于平凡的冲动。正是在这种冲动的引领下,我才一次又一次地变成龙羽,去为那个我心目中的公主解决种种难题。
不知不觉中,雪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那个开阔的空地上。在这个方圆三四十米的空间里,也同样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已被冻死的鳄嘴龙们。看着断裂的岩层上大大小小形状诡异的无数洞,我实在不知道哪一个里面才隐藏着那个无耻的混蛋。
随便找一个冲进去?呵呵,这大概是最为不智的举动了吧。那我就在这里干等着么?
我沉思了片刻后,终于长叹一口气,放弃了这次的搜寻任务。既然这些鳄嘴龙们已经死绝,蝙蝠们也应该不能幸免吧。还是回去再仔细找找那个出口,不然万一找到了那个带着解药的高手,却无法将解药带出去,岂不是冤枉死了。
听着无数悠悠的长叹声从那些怪异的洞中传了出来,我不禁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我刚才那声叹息的回音。看来今天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只是不知道过一会儿我能不能顺利地找到出口,回到那个温暖的寝室去安然入睡呢?想到这里,我已经开始思念那个暖烘烘的被窝了,躺在里面的感觉,舒适而又惬意,可以尽力地去伸展四肢,放松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醒来的时候,就到早上了,阿冰应该已经买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冲好了甜甜的暖茶,正一边忙来忙去地收拾着本来就很干净的房间,一边嘀嘀咕咕地小声召唤我起床吧。
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我转回身去,准备去寻找那个刚才遍寻不着的出口。谁知刚迈了两步,一声悠悠的长叹却又回响在了寂静的空间中。
“哎……”
这一声仿佛发自女鬼口中如泣如诉的深长悲叹,犹如在耳边响起一般,令我那本已放松下来的身心再次绷紧了所有的神经。头皮一阵阵地发着麻,我环顾四周,却根本就没看到一个人影。
鬼?!我暗自摇了摇头,虽然阿呆总是喜欢将冬夜窗外发出的“呜呜”悲鸣声解释成冤魂厉鬼的惨叫,可师父却曾再三告诉过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鬼,只不过总有些无聊的人喜欢造谣生事罢了。”每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要举出个同样的例子来:“比如你晚上要是听到什么比较可怕的声音,只要你把鞋子扔到那个呆子的床上去,那声音立刻就会停下来了。”
于是某天晚上,当我听到床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时,便将一只鞋子狠狠地甩到了阿呆的床上,那声音果然消失了。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听到阿呆惨叫道:“他妈的那只老鼠又把鞋子拖到我嘴里来了!”
既然不是鬼,那就是人了?我摒住呼吸,将五识的范围逐渐扩大了开去。
“呵呵……”蓦的,一串如银铃般少女的娇笑,再次打破了这片宁静,和刚才那声长叹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却是发自左方远远的一个洞深处。
“谁?!”我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盯牢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喝问着。
“还没有找到你想找的人,就想走了么?那我师父辛苦饲养的这些小东西们岂不是白白被你杀掉了?”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近,正说话间,一个窈窕的身影已经钻出了那个一人来高的洞。
“是你?!”我惊讶地看着这个正朝我微笑着走来的娇俏少女,竟然是……阿兰?!
“怎么,你认得我?”阿兰故作惊讶地微笑起来,用手轻轻将耳畔的宝石蓝长发撩到耳后,“我想,我们似乎没见过面吧。”
“哼,一个月前在冬剑家,好像就是你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