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漫不经心般的一剑朝她双腿划去,剑尖不住颤动,点出无数微小的剑气向她腿部最薄弱的膝盖刺去,一旦刺中,她就会终身残废。
蝶叶兰似乎被我这看似没头没脑刺去的一剑吓了一跳,立刻放缓了攻势收刀护着身子连退两步,我也顺势扶住不住后退着的埃娜,一道真气窜进她的体内为她驱毒,刺出去的剑却顺着蝶叶兰后退的方向爆出几点灿烂的剑花,四道剑气无声无息的便朝她胸前飞去。哎,上次她教训司凯尔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让我对她颇有好感,再加上四周太多无辜的客人,以至此刻竟无法痛下杀手。
这招是我每次和师父对打快要输了的时候才用的无赖招数,根本不防师父攻来的剑招,他要是杀了我,我也废了他的腿,而他一旦后退,我就暴起追击,通常一下子就是几百道凌厉的剑气,让师父躲得无比难看。所以每当我用完这招,师父都会气得跳着脚直骂我耍赖。如果刚才蝶叶兰直接面对的是我而不是埃娜,恐怕用这招就有性命之危了。
蝶叶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匕首脱手朝我飞来,趁我凝神去接那把淬毒匕首的时候,她趁机身形一晃闪过我的剑气,瞬间便没入了四周的人群中。而此刻周围的人群才爆出一片惊叫声:“有人打架啦!”而餐桌上的精致餐具也里啪啦的纷纷被我剑气震碎。
哎,埃娜此刻中了毒,让我无法放下心去追她。看着埃娜脸上隐隐透出一层黑气,我担心地问道:“怎么?这毒厉害么?”手上也逐渐加大了驱毒的力道。
埃娜皱着眉略带痛苦地冲我微微一笑,平伸开右手,手心处一个细小的针孔正汩汩的冒着黑血。我抓住她的手,伸嘴便去帮她吸毒。
嘴里的吸力加上真气的催逼,毒血立刻如箭般激射而出,喷得我满嘴都是,我抬起头来,吐出毒血,阿冰则急急忙忙地从边上拿来一杯酒要给我漱口。
用酒漱口,还真浪费呢,我刚想开口调侃阿冰两句,却看到阿冰依然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担心地摸着我的脉搏,只好又将话咽回了肚里。闷闷地看了埃娜一眼,才发现埃娜此刻正满脸潮红地看着我,娇挺圆润的酥胸微微急促地起伏着,眼中似胧上了一层迷蒙的薄雾,愈发显得娇羞妩媚,而她那被我握住的滑软脂嫩的小手,也突然变得异常火热了起来。那火热的触觉似乎正逐渐感染着我,让我只觉得呼吸不畅,连心跳竟也渐渐加快起来。
“龙羽大哥……”阿冰担心的声音唤回了我那差点神驰物外的灵智,埃娜似乎也被惊醒,急忙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我。却听阿冰闷闷地说:“刚才似乎就是那个女侍者绊了我一下,才让我撞上那位客人的。她现在又来刺杀你,是不是……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联呢?”
我闻言一愣,突然便明白过来,蝶叶兰好深沉的心机,刚才我和卡城的对话被她听见了,她就借机用阿冰来让我不得不面对东坦斯特家族……难道蝶叶兰想万一刺杀不成,就借卡城的手来杀了我?!
“龙羽大哥,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啊。”阿冰歉然地低下头去,又走到埃娜面前感激地说:“刚才太谢谢你了。”
我还没闹明白阿冰怎么会突然说是他连累了我,埃娜却笑着说:“阿冰,你跟我客气什么啊?不过这件事情恐怕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太担心了。”
我连忙点头说:“阿冰你别想太多了,你又没招惹谁,怎么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赶快离开这里吧,不然过一会儿恐怕还有人要来找我的麻烦。”
阿冰却低头拽着自己的衣角为难地说:“还没见到阿月就回去,似乎不太好吧。而且阿羽还说要我带东西回去给他吃的啊,要是我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他会好失望的呢。”听到这话,我才回忆起来。刚才阿冰脚下的一片狼藉,原来都是他准备带回去给我吃的东西啊,却被蝶叶兰给糟蹋了。
好不容易才劝得阿冰点头同意回去,却看到雪城拓烈朝我急步走来,身后还带着几名看起来武功不错的贴身侍者。他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一见到我就立刻问道:“听说刚才有人刺杀你,怎么样,没事吧?”话没说完,便一脸惊讶的看着阿冰道:“咦?这位小兄弟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
阿冰冲着雪城拓烈点点头,小声说了句:“爷爷好。”
雪城拓烈的眼神变得迷惑起来,却又立刻笑了出来,拍着阿冰的肩说:“原来是你,别太担心,你爸爸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突然转移话题道:“嗯,保重身体啊,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清减多了。要是有什么困难,让月儿转告我,我一定尽力而为。这里人太多了,而且还很危险,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的好。”说着他便回过头去吩咐两名侍者送阿冰回去。
“爷爷,我……”阿冰低着头嗫嚅了半天,突然鼓足了勇气抬起头说,“我想带点东西回去吃,可以么?”
“哦?哈哈哈,当然可以,你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雪城拓烈笑呵呵的回头吩咐侍者们挑一些雅致的糕点打包,接着对阿冰说:“改天爷爷去看看你,记着,下次你要是还这么瘦,爷爷我可会生气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