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了声:“你……也该长大了吧……”
以后的数个月里,我总是在半夜被这个噩梦惊醒,那种以为差点失去了师父的恐惧,让我的心仿佛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而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酸痛不已的鼻梁也让泪水好似开了闸门的水一般连续不断地濡湿了松软的枕头。
大概,这就叫做依恋吧,就好像那几只在母狼的坟前悲哀着不肯离去的小狼一般。如果,师父也被埋进去的话,我会不会也像它们一样,在坟前呜咽着不肯走开呢?
天哪,我这是在瞎担心些什么呢?看那个老不死的样子,只怕再活个几万年都没事,到时候就算我死了,他恐怕还活得好好的吧。呵呵……
此刻的我,正被埃娜拉着,在人群中四处搜索着小孩的母亲。而那个刚才还悲痛得抱着桌子腿不肯撒手、只有两三岁大的孩子,正跨坐在我的脖子上,心满意足的啜着自己的小手指,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块埃娜哄他开心用的小蛋糕,让那蛋糕屑撒得我满头都是。
“咿呀……”孩子低低的叫了一声,用手拽住我的头发,上下颠簸着自己的身子,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呵呵,看她笑得多开心啊……”埃娜掩嘴轻笑的指着我头上的孩子,我翻了翻白眼。的确,这孩子真的“可爱”极了,可是她为什么却偏偏要骑在我的身上?
“妈真是不负责任呢,将她丢在那里就不管了……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埃娜皱着眉,四处寻觅着。
“你又不认识,这么瞎找有用么?再说这小家伙恐怕现在连是谁都忘掉了,我看我们还是将她放回去吧。”我好心规劝着埃娜,希望她回头是岸。
“不行啊,放回去她又要哭了,她需要人陪着的。你肯定没带过小孩子,对吧,有的小孩子对大人的依赖性是很强的,一看不到自己的父母,就会着急的大哭呢!”
“……埃娜,我们又不是她父……”我还没来得及将那个“母”字说出来,一块蛋糕却突然糊在了我的脸上,一只小手还让它在我的脸上做着逆时针的渐开线运动。厚厚的奶油立刻便涂满了我的脸,连我头上扎着的那条“腰带”都没能幸免……
“嘿!你这个小混蛋!……”我气急败坏地将她从我脖子上拎了下来,并将她拎到我的眼前,一边用手抹掉眼楮上的奶油,一边狠狠地恐吓着她:“不想活了?!”
谁知她一点都不害怕,居然还捧着自己的小肚子“嘎嘎”的大笑了起来。
“……埃娜,你先收留她吧,我要去一趟洗手间……”咦?埃娜呢?我一低头,却看到埃娜正趴在餐桌上笑得直发抖。
寻找洗手间的旅途,真可谓是长路漫漫,不少客人在看到我后,都捂着嘴偷笑着,更有甚者夸张地弯下了腰去,痛苦地大笑起来。我想用手捂住脸,可却还不得不去拨开挡路的人群,真是左右为难。身旁一位绅士回头看到我后,愣了一愣,接着便笑得连酒都喷了出来,而他身后的那个小姐更是笑得连裙子的吊带都从肩上滑了下来。妈的,那个死小孩,过一会儿一定要用奶油淹死她!
“龙羽大哥!你在这里啊,阿月的爷爷让你去前面呢!”正当我左冲右突准备“杀出”人群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一只小手给拽住了。丽丝雅?
“阿雅,洗手间在哪里啊?快点,救命啊!”我回过头去,着急地叫着。
“哈哈哈哈……”丽丝雅看到我的脸后,也立刻笑弯了腰,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等……先到……前面了再说吧,哈哈哈……我去给你要条毛巾擦脸……”
于是乎,当我一边拿着毛巾一边走上大厅前面人群让出来的一小块空地时,脸上的奶油还正在不停的往下掉着。果不出我所料,四周的笑声立刻如潮水般四散了开去。还好雪城拓烈比较有风度,只是皱着眉仔细的瞅了瞅我的脸,似乎是在确认我到底是谁。刚才这让我恼怒非常的奶油,使我彻底忘记了去思考雪城拓烈想找我的原因。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雪城拓烈一定是想当众把我介绍给大家!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头皮发炸。天哪!校长,你现在在哪儿?如果雪城拓烈真的想让我做雪城月的未婚夫,那龙羽这个身份就会立刻成为公众的焦点!到时候,恐怕我的真实身份也就保不住了吧……想到这里,我背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小子……怎么搞的,啊?!吃蛋糕吃到脸上来了?”雪城拓烈苦笑地摇着头,掏出胸前的手帕来帮我擦脸。
我一边尴尬的用毛巾继续擦脸,一边低低地“嗯”了一声,想掩饰我此刻惊恐的心情。只是令我好奇的是,雪城月为什么直到此刻都还没出现呢?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好么?今天叫大家来,想必很多人都已经猜到是为什么了。我孙女雪城月日前曾被拉奇特的子司凯尔求婚,这件事情似乎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当然,我非常希望我的孙女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但是如果是抱着想分裂我们五大家族的目的来求婚的人,就算他条件再好,我也不会同意。和大家相处了这么多年,大家应该都很清楚,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的我就说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