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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二下 方术列传第七十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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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吏李成苦咳,昼夜不寐。佗以为肠痈,与散两钱服之,即吐二升脓血,

    于此渐愈。乃戒之曰:“后十八岁,疾当发动,若不得此药,不可差也。”复分

    散与之,后五六岁,有里人如成先病,请药甚急,成愍而与之,乃故往谯更从佗

    求,适值见收,意不忍言。后十八年,成病发,无药而死。

    广陵吴普、彭城樊阿,皆从佗学。普依准佗疗,多所全济。

    佗语普曰:“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耳。动摇则谷气得销,血脉流通,

    病不得生,譬犹户枢,终不朽也。是以古之仙者,为导引之事,熊经鸱顾,引挽

    腰体,动诸关节,以求难老。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

    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

    恰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

    牙完坚。

    阿善针术。凡医咸言背及匈藏之间不可妄针,针之不可过四分,而阿针背入

    一二寸,巨阙匈藏乃五六寸,而病皆瘳。阿从佗求方可服食益于人者,佗授以漆

    叶青<麦占>散:漆叶屑一斗,青<麦占>十四两,以是为率。言久服,去三虫,利

    五藏,轻体,使人头不白。阿从其言,寿百余岁。漆叶处所而有。青<麦占>生于

    丰、沛、彭城及朝歌间。

    汉世异术之士甚众,虽云不经,而亦有不可诬,故简基美者列于传末:

    泠寿光、唐虞、鲁女生三人者,皆与华佗同时。寿光年可百五六十岁,行容

    成公御妇人法,常屈颈鷮息,须发尽白,而色理如三四十时,死于江陵。唐虞

    道赤眉、张步家居里落,若与相及,死于乡里不其县。鲁女生数说显宗时事,甚

    明了,议者疑其时人也。董卓乱后,莫知所在。

    徐登者,闽中人也。本女子,化为丈夫。善为巫术。又赵炳,字公阿,东阳

    人,能为越方。时遭兵乱,疾疫大起,二人遇于乌伤溪水之上,遂结言约,共以

    其术疗病。各相谓曰:“今既同志,且可各试所能。”登乃禁溪水,水为不流;

    炳复次禁枯树,树即生荑,二人相视而笑,共行其道焉。

    登年长,炳师事之。贵尚清俭,礼神唯以东流水为酌,削桑皮为脯。但行禁

    架,所疗皆除。

    后登物故,炳东入章安,百姓未之知也。炳乃故升茅屋,梧鼎而爨,主人见

    之惊懅,炳笑不应。既而爨孰,屋无损异。又尝临水求度,船人不和之,炳乃

    张盖坐其中,长啸呼风,乱流而济,于是百姓神服,从者如归。章安令恶其惑众,

    收杀之。人为立祠室于永康,至今蚊蚋不能入也。

    费长房者,汝南人也。曾为市掾。市中有老翁卖药,悬一壶于肆头,及市罢,

    辄跳入壶中。市人莫之见,唯长房于楼上睹之,异焉,因往再拜奉酒脯。翁知长

    房之意其神也,谓之曰:“子明日可更来。”长房旦日复诣翁,翁乃与俱入壶中。

    唯见玉堂严丽,旨酒甘肴,盈衍其中,共饮毕而出。翁约不听与人言之。后乃就

    楼上候长房曰:“我神仙之人,以过见责,今事毕当去,子宁能相随乎?楼下有

    少酒,与卿与别。”长房使人取之,不能胜,又令十人扛之,犹不举。翁闻,笑

    而下楼,以一指提之而上。视器如一升许,而二人饮之终日不尽。

    长房遂欲求道,而顾家人为忧。翁乃断一青竹,度与长房身齐,使悬之舍后。

    家人见之,即长房形也,以为缢死,大小惊号,遂殡葬之。长房立其傍,而莫之

    见也。于是遂随从入深山,践荆棘于群虎之中,留使独处,长房不恐。又卧于空

    室,以朽索悬万斤石于心上,众蛇竞来啮索且断,长房亦不移。翁还,抚之曰:

    “子可教也。”复使食粪,粪中有三虫,臭秽特甚,长房意恶之。翁曰:“子几

    得道,恨于此不成,如何!”

    长房辞归,翁与一竹杖,曰:“骑此任所之,则自至矣。既至,可以杖投葛

    陂中也。”又为作一符,曰:“以此主地上鬼神。”长房乘杖,须臾来归,自谓

    去家适经旬日,而已十余年矣。”即以杖投陂,顾视则龙也。家人谓其久死,不

    信之。长房曰:“往日所葬,但竹杖耳。”乃发冢剖棺,杖犹存焉。遂能医疗众

    病,鞭笞百鬼,及驱使社公。或在它坐,独自恚怒,人问其故,曰:“吾责鬼魅

    之犯法者耳。”

    汝南岁岁常有魅,伪作太守章服、诣府门椎鼓者,郡中患之。时魅适来,而

    逢长房谒府君,惶惧不得退,便前解衣冠,叩头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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