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英倒下时,除了亚基、井风、罗瑞克,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铁堡”竟然会是这个让他们一直视为心腹大患的灵幻军特工头子井风。猛豹甚至忍不住自言自语说:“这是开玩笑吧?!”
井风并不答话,只是将月英的尸体拖入屋中,回身将房门紧闭,接着说:“请问你们要去哪里?”
“无忧之所!”傲月惊异地随口回答。
“对不起,通往无忧之路不能靠走,只有用双手开拓!”井风的暗语毫无破绽,让众人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罗瑞克微笑着替真正的“铁堡”作了解释:“我一直再思索‘铁堡’究竟是谁?能够通知我们考察团的真正路线,这个人通常只能是安排行程的人,也就是天瀛将身边的人才能做到,亚基再可疑,最多也只可能是‘铁堡’的一个助手。
因此,一开始我就怀疑这个‘铁堡’不是你井风,就是特莫尔。虽然我曾一度怀疑特莫尔是‘铁堡’,可是能够如此准确地掌握井风部署的每一个步骤,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井风自己最清楚。
还有,亚基对灵幻军来说毕竟是个新人,月英这个内奸一旦通知你们‘铁堡’在远日镇,亚基就会受到监视,但任何一个监视者也不会想到布置这个任务的人才是真正的灵华军高级特工。所以,在‘铁堡’的秘密暴露后,你依然可以穿着夜行装在深夜中来去自如,甚至让天鹰子代你向我们传送情报!”
井风正要鼓掌夸赞罗瑞克的推断,藤野斋幻却嚷了起来:“不对啊!我进到悔过营第一天,‘铁堡’就向我怀里塞入情报,但是当时这个叔叔并没有靠近我啊?”
“井风师父是没有靠近你,可是小弟弟你忘了吗?当时我从你身边经过啊!那个情报就是我塞的。”亚基的提醒让小日本弟弟如梦初醒,这才想起当时确实和亚基接触过。
打消了小藤野的疑虑,井风才开始向大家解释一切:“正如罗瑞克大师推断的,我是如假包换的‘铁堡’。实际上,在战争爆发前,我就受护国君的指派,打入灵幻会内部。而且,我并非属于第一批打入空冥城的特工,以前历代灵华门都派遣过特工寻找灵幻会藏身之所,并伺机以信徒身份加入其中。
在前辈们的帮助下,我成功取得灵幻会高层的重视,并成为天瀛将的亲信之一。当然,我为了得到今天的身份,几乎泯灭了自己的良心,我原来以为用从金松院秘密修行中学来的‘活人杀技’可以杀人而不死,结果却让很多同门兄弟活活被埋葬、火焚以及斩首,我手上的血债甚至多于真正的灵幻会特工,所以才会深得天瀛将信任,也才能充分发挥我灵华第一特工的作用。
但是,这每一步成功,都是用自己人的鲜血换来的,将来我们胜利以后,恐怕我也无法在阳光下生活……
亚基是我无意中找到的弟子,他是个外来人,又有点冲动,是我降服了他。在经过多次考验之后,向他表明了身份,寻求他的帮助,并将‘活人杀技’传授给他和他的那些幻灵战士。
即使如此,他也未能摆脱我的命运,如果不是在救特莫尔的时候,他的拜火教徒和冲锋勇士杀了不少天鹰子大师的属下,特莫尔也不会对他深信不疑。
不过,亚基,我已经不再想让你走我的路,趁这次特遣队来解救远日镇的同胞,你跟他们一起走吧!你应该到灵幻军主力中去效力,而不是跟我一样在地狱中挣扎。如果注定我们的胜利,必须需要有人去做地狱中的魔鬼,有我一个就够了,不需要你这样的年青人来和我受一样的罪!“
亚基听到老师的话,大惊失色,猛地跪下哀求着:“师父,你不要抛弃我,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更何况,这次考察团行踪泄密,你迟早要受怀疑,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不然,就让我留下来和你面对一切!”
井风此时的精神突然似乎有些恍惚,他强忍睡意告诉自己的徒弟:“不要为……我担心,我已经找到了……替罪羊,考察团的副使……韵兰,也是我们特工,她趁此时机……归队了……,而且灵幻军……特攻队的潜入幸存者,将证实……这一点。我不仅……在你给洛特的饭中……下了慢性安眠药,我还在……你送给我和特莫尔的……茶杯上,涂抹了安眠药。你现在不走……都不行了。快,用活人杀技,给我……一刀,你们,快走,不然……不然就来不及了!小心,小心……巴玲珑……”
说到这里,井风再也坚持不住,转向大门轰然倒下,这种安眠药的药力之强,即使让千锤百炼的特工也承受不了。而亚基也不再多话,拔出他独有的弯刀,对准恩师的后背就是一刀。这一刀虽然可以让井风重伤,甚至看起来是致命一刀,但除了灵华门的绝顶高手,谁也不会发觉井风中刀处正是“活人杀技”中的一处人体要害上的“活穴”。
金明珠和藤野斋幻如果不是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差点就惊叫出来。不过他们不用问,也知道这刀用意所在,更深深理解了一名特工的艰难。
亚基站起身,神情坚定地说:“等到中午午饭时间结束时,我指挥的拜火教徒便会向巴玲珑的妖怪发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