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30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联盟国.别把我忘记》的连续剧。这是一个科幻片,讲述的是几个联盟国空军飞行员到外星打仗的故事。梅西还没回来,杰瑞.马西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他回过头来,看向靠在沙发上的罗术说:“梅西再不回来,我要向勒格贝上校报警了。”
罗术不以为然的叼着烟卷,说着俏皮话:“报警?为什么?她不会有事儿的。你是瞎着急。没准儿,她正和托蒂少校温存呢。”
杰瑞.马西停下脚步说:“我倒希望她现在和托蒂少校上床,那样反倒安全了。现在,看来我们分头行动是不行的。万一谁出点事儿,我没法交待!”
“你对谁负责?给谁交待?勒格贝上校吗?”罗术很不服气地说:“我们还没死人呢?分头行动是我最先提出来的,事实证明,我们干得不错嘛!”
“不错?还不错?你无辜开枪打死了那么多人!警察很快会找到我们头上的。我不是害怕。这样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哪儿那么多麻烦!我无辜打死人?你这话也太过分了,当时我要是不开枪,我就该躺在地上了。想过没有,我们要是死了,我估计维加斯的警察会把我们的尸体喂了狗!刚打死他们几个人,你看看他们兴师动众的。凯丽同屋的赖丝被杀了谁过问了!在联盟国,我们甚至还不如妓女。起码,妓女们是联盟国人。我们是什么人,是偷渡客!偷渡客在联盟国是什么概念?连下等公民都不是,所以,没必要仁慈!我们干嘛不做事爽快些!”罗术说完掐死烟头,气恼恼地说:“我要回去睡觉了。”
杰瑞.马西正要拉住罗术理论,他的多功能手表上的远程通讯功能显示灯闪了几下。杰瑞.马西叫住罗术说:“勒格贝上校找我。”因多功能手表的喇叭音量不大,他把手腕贴在耳朵上,表情显得异常激动:“我是T星FDZX_897。请指示。”
勒格贝上校传来的声音很小,但很清晰,他说:“梅西,已经和我取得联系,她在空军基地内。你们原地待命,等我通知。”
杰瑞.马西非常兴奋的回答说:“明白。”
“通话完毕。”勒格贝上校关闭了通话。
杰瑞.马西高兴的对罗术说:“梅西到了空军基地里了!”罗术重新回到沙发上,不露声色的说:“我就知到梅西不会有事儿,现在,联盟国国防部的文件都可以卖钱,一个少校在汽车后备箱里,藏个把女人带回去这很容易。”
杰瑞.马西惊奇的问他“这些你都猜到了?”
罗术淡淡地笑笑说:“不是猜到,而是推理。”
杰瑞.马西说:“我不信。”
罗术站起来用手指着脑袋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据说,我父系基因是个天才的数学家。”
杰瑞.马西很羡慕罗术对自己的身世,知道的很多。而他却知之甚少,于是,他叹息说:“我只知道母亲是俄罗斯的一位科学家,她没结婚就生下我啦,但从没对我讲过父亲是谁。”
罗术对杰瑞·马西说:“我也就知道这么多。最终宇宙会退回到母系社会,到那时人们就没有寻根的烦恼啦。你不记得一个人说,人类的历史就是转圈子,人类在这个圈子里忽悠了一阵儿,就又回到了过去。”杰瑞·马西很惋惜的说:“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哎,我在T星城学习了三年,眼看就要学习结束了。我原计划会被派到T星云系的。”
“算了头儿,不要惋惜了。我早想好了,其实我们就像狗尾巴花,风把我们吹到哪儿算哪儿?我们马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大觉,这才是硬道理。”
梅西贝罗术猜中了,她就是被托蒂少校的军车带进了空军基地。但她没被藏到军车的后备箱。她就躲在托蒂少校的怀里。
巴伯少尉在前面开车。托蒂少校已经醉眼朦胧。他主动邀请梅西跟他回基地,为什么拒绝呢。跟托蒂少校到基地去,才是明智之举。她又开了一瓶波尔多红酒,这是第五瓶了。他们只需要酒精。美酒、美女能给男人壮胆,他们也不思前想后了。
今夜,因为死了两个巡逻兵,狼山下的哨卡增加了双倍的士兵。在巴伯少尉停车受检的时,托蒂少校把梅西搂得严严实实,他还按下了车窗,通过玻璃窗的缝隙问向卫兵:“出了什么事?”
卫兵见是醉醺醺的托蒂少校,上前行个正规的军礼:“报告少校,刚才有两个巡逻兵被暗杀了”
“哦。”托蒂少校关上了车窗。死了两个巡逻兵和他泡妞不搭界。梅西躲在他的怀里让他很受用。梅西就这样通过了哨卡。
梅西从托蒂的怀里钻出来。
月色迷离。
几百英尺的天线耸立在夜幕之中。沿途很寂静,汽车一直开到办公大楼和一片宿舍区。巡逻士兵三五结队的出没在这一区域。
梅西放下车窗,晚夜的凉风向她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