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脱悲哀的结果,这时候囚子示好,却是将自己推入了绝境,他真的这么蠢?”
蝙蝠苦笑道:“这么蠢的人,非但不少,而且很多。要不西梁王征伐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不知进退之人。”
“裴小姐,怎么办?”卢老三最是心急,“不然我们放火焚营,趁乱把虞尚书救出来算了。草原随便他们怎么办,等到西梁王一统天下后,再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也是不迟。”
裴茗翠若有所思,低声道:“再等等。”
“还等什么?”蝙蝠不解问,“现在情形极为恶劣,若再不出手,只怕……”
裴茗翠摇头道:“你越着急,就越中了他们地圈套。据我所知,看守虞尚书地突厥兵,都算得上是好手,可敦迟迟不杀,说不定就等你往里跳。”
“那我们就不救了吗?”卢老三、蝙蝠异口同声问道。
裴茗翠不等回答,山洞口突然刮来一阵疾风,卢老三大惊,喝道:“是谁?”他话才出口,单刀出鞘,已向背后斩去,他敏锐的感觉山洞口来了一人,有如鬼魅。这里极为隐蔽,若是手下,当有暗号。
单刀斩空,一人已到了火堆前,卢老三见到,缓缓收起刀,心下震惊,那人面容沧桑,脸黑如墨,原来却是裴茗翠的车夫。
卢老三并不知道这人是斛律世雄,暗自感慨裴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一个车夫都是如此高明。
裴茗翠头也不抬就问,“胡伯伯,情况怎么样?”她虽已知道斛律世雄地身份,还是用从前的称呼。
律世雄道:“虞世南眼下在可敦地大营中,看守虞世南的有二百精兵,竟还有几个中原人混迹其中,我混不到营帐之中!”
“那你能确定那里是虞世南吗?”裴茗翠突然问,“你见他出来过吗?”
律世雄沉吟片刻,“无论守兵还是送饭之人地谈论,均说那里是虞世南!茗翠,你考虑的也对,因为还有个可能,那就是营帐中并不是虞世南,
下圈套,等我们去跳!对手准备充分,我们硬攻,能救出虞尚书地机会并不大。”
“以你老的身手也行?”裴茗翠低声问。
律世雄沉声道:“我杀人可以,但你若让我从可敦大营救出虞世南,我没有半分把握。”
裴茗翠轻叹一声,知道斛律世雄说地是道理,斛律世雄虽勇,但千军中能自保已算不错,让他救人,实在勉为其难。
卢老三、蝙蝠皱起了眉头,他们虽急,可见裴茗翠、斛律世雄如此谨慎,也起戒备之意。若真地是圈套,这老女人实在阴狠。
裴茗翠望着火堆,良久才道:“奥射设现在在哪里?”
蝙蝠、卢老三心中都道,既然处罗都不在乎儿子的性命,我们何必关心?可奥射设毕竟也算是自己人,这话倒也说不出口。
律世雄脸上露出古怪,“他也被关在可敦的大营中,和虞世南隔着十数丈的距离,看守他的人,倒没有几个。如果要救他,我倒有几分把握。”
裴茗翠望着火堆,眼中仿佛也有着火在燃烧,“可敦囚禁虞世南和奥射设,当然是准备用作条件和利交换,他们肯定有会谈的地方,不知选在哪里?”
律世雄缓缓摇头,“那我还不知。”
蝙蝠道:“我知,听说就在可敦营前。根据消息,利三天后就到。”
卢老三道:“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蝙蝠苦笑道:“按照裴小姐地分析,利若到,虞尚书就有危险,所有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裴小姐,我说的对不对?”
裴茗翠并不作答,皱眉想着,“三天?”双眉微扬,问道:“现在谣言四起,都说可敦和东都交恶,惹怒上天,不知道铁勒各族有何反应?”
卢老三道:“斛薛的普剌巴和吐如纥的特穆尔都赶来了,听说要劝可敦中立。”
裴茗翠问完详情后,再次陷入沉思,蝙蝠、卢老三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杀到可敦大营,也比眼下无所事事要好。
火光一爆,裴茗翠道:“眼下天寒地冻,要冲入可敦大营去救人,胜算极微,那些人虎视眈眈,我原先地计划已不可行。可虞世南不能不救,既然如此,不如来个釜底抽薪之计!”
“何为釜底抽薪?”卢老三问道。
裴茗翠道:“这要看利是否配合了。”见到卢老三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自己,裴茗翠微笑道:“我们有求可敦,可敦有求利,我们要想办法让利有求于我们,那不就能救虞世南了?”
“利草原可汗,有何事能求我们?”
裴茗翠道:“没有条件,我们可以创造。”目光望向斛律世雄,裴茗翠微笑道:“可敦大营、利身边虽固若金汤,但我听说,利甚为宠爱一个儿子,叫做奥斯罗?”
卢老三恍然道:“裴小姐,你是说让我们去抓奥斯罗,然后威胁利,换取虞尚书的性命?”
裴茗翠点头道:“这计策有些老套……”
“越老套的计策就越有用,因为这计策能流传下来,就有它地道理。”律世雄沉声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