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合围一成,萧布衣铁甲骑兵再是犀利,也绝对不好。
萧布衣长笑一声,不敢大意,勒马向东南的方向奔去。铁甲骑兵奔行如风,如果跑起来,就算玄甲天兵都是赶不上论寻常的铁骑。萧布衣有恃无恐,这才对大军也是全不畏惧。
李唐虽大兵赶到,却未形成合围之势,让萧布衣轻易逸出离。
殷开山暗自皱眉他本意是想暂时抵抗住萧布衣,让秦王交谈吸引住对手另派人手断萧布衣的后路以挽回败局。没想到李世民又犯了心浮气躁的毛病,坏了自己地计划。
可秦王现在恼怒非常,殷开山不敢言。望见萧布衣远走,又知道李世民大败,殷开山马上不由想起当初浅水原一事急火攻心,浊气上涌,一阵头晕。
李世民见萧布衣知机而走,心中痛恨。
他也知道凭骑兵、步兵要想追黑甲铁骑,无疑痴人说梦。这场仗死的人虽不多,但死地全是威震天下地玄甲天兵,又折了大将丘行恭,士气可说是到了冰点。冷风一吹,李世民已冷静下来暗想这次惨败该如何向父亲交代?忍不住扭头向殷开山望去,见到他在马上晃了两晃,一头栽倒下来。
李世民大惊,呼叫道:“殷!”
他顾不得再去追击萧布衣,飞身下马,来到殷开山面前。殷开山脑袋撞个大包,血流不止勉强睁开双眸道:“秦王老臣请你暂且回狐狸,再谋打算。”
李世民鼻梁微酸要知道殷开山自从太原起兵就跟随着他,不知为他操了多少心,背了多少黑锅。在李世民的眼中,殷开山甚至比李渊还有父爱,在他的心中,也早把殷开山当作是义父,心中尊重。这次殷开山为救自己撑病体出征,让他再不忍拒绝。双眸含泪道:“殷尚我听你话。”
两滴泪目水无声无息的滴下来,落在殷开山的脸上,一时间,唐军已被愁云惨雾笼罩!……
萧布衣这时已李唐军数十里之遥。
小心使得万船,他击李世民地时候,当然也要考虑被人偷袭。好在一路行来,蚂蚁示意沿途安然无恙,萧布衣这才稍舒了口气。这时候,七里井的大水才将将冲到,这一战极可也结束的极快,萧布衣知道西南有大水,只怕已一片汪洋,无法原路回转,只能再兜个大圈子,向高鸡泊的方向行进,回想当初的场景,忍不住的叹口气。
程咬在他身后,听萧布衣叹息,安慰道:“西梁王,想这一战虽未杀了李世民,但斩了丘行恭,又击溃了玄甲天兵。由此看来,玄甲天兵有点名不副实,李世民虽事关重要,但我们徐徐图之,击败他并非难事。”
萧布衣道:“程将军极是,仗交锋,以挫对手锐气为主,其实河间的结果,才是事关重大。”
程咬金略作沉,“那大水……”他想要询问,却多少有些迟疑。要知道程咬金虽看似粗犷,可却是极为心细。做事中规中矩,该胜的仗一定会胜,该问地话才会考虑去问。萧布衣命张济强占水,掘堤放水地事情,程咬金只能说是隐约猜到。可他不明白萧布衣的心意,并不自猜测。
萧布衣抿着嘴,良久才道:“水是唐军放他们击不溃河北军,才出此一招。”
程咬金点头道:“原来如此。”
“或许很多人还道。”萧布衣淡道:“程将军,你带兵到高鸡泊暂歇,然后和舒将军、管将军宣扬此事。”
程咬金恭声道:“末将明白!唐军无法拿下河北军,这才掘堤放水,试图冲垮河北军,没想到作茧自缚,将自己人也冲在其中。”
萧布衣点点头,马上沉吟道:“河间被这水一冲,只怕要荒芜许久。这水割断了赵郡和河间的联系,李道宗已成孤军,绝对无法支撑……”
“狐狸的唐军亦是孤军!末将觉得,李世民亦是独木难撑,只怕亦会北退,收缩在幽州一带,负顽抗。”程咬金道。
“不错,所以我认为地势不利,他们必定全线回缩,或许易水是我们第二战需要僵持的地方。他们这么辛苦取得了幽州,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萧布衣道:“程将军,你暂且在高鸡泊等候号令,我先回转大陆泽。”
程咬金分兵而走,萧布衣在深夜的时候,已到了大陆泽。
秦叔宝出营相接,二人相视而笑。
萧布衣见秦叔宝地样子,已知道结果,“李道宗败了?”
“仓皇而走退出了赵郡。”秦叔宝道:“程名振兵出孔子岭,倒也是个不错地主意不过我们打李道宗打地急李道宗就把他催地急,他就只能把兵拉出来打。可他一离开孔子岭,苗海潮、徐绍安就断了他地后路,再加上kan棱正面攻打,程名振三面被围死在乱军之中,孔子岭随即被我们攻破。”
萧布衣笑道:“不怕虎一样地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说李道宗是猪有失公道,但他的确太急了些。”
“他火烧**,怎能不急?”秦叔宝道:“西梁王命东都工匠在先帝就研制的玻璃上做了些改良,竟然软中带韧,别的地方没用,可在虾蟆车上巧妙装置,却有效地挡住对手的弓箭他们阴天烟中不畏羽箭唐军几乎以为他们是神魔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