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兵士开关献城。结果苏定方又去劝降阳、曲师从二人。曲师从决定跟随,阳却是决意不肯。”
“那阳多半回转乐寿了?”
影子佩服道:“小姐一猜就准。”
“他们河北军毕竟和徐家军不同加仗义一些。徐家军一番杀戮,结果两败俱伤,河北军到现在还有兄弟之义,可说是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了。”裴茗翠道。
“是呀本来姜阳孤立起来,手下地兵士也开始离心苏定方颇有威望联手曲师从要杀阳轻而易举。但苏定方宁可自贬官职,也要请萧布衣放阳回去,萧布衣非同一般,竟然就答应了。”
“萧布衣放走个阳,换得苏定方地死心塌地值了。”裴茗翠提及萧布衣地时候,双眸也有些发亮。
那是她地朋友,那是她地知己,或许马邑初见地那一刹,她就知道,这是个做大事的人。因为她阅人无数,早就看出,这人有着超越本身年龄的从容和成熟。
这种人,并不多见所以她立即接近她希望大隋多些这样的
人才。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萧布衣本是死人,或许和太平道有瓜葛,所以她恍然,但她并没有和萧布衣成为敌人。相反……她认为这世上,只有萧布衣了解她!
可了解的男女,往往不能成为真心地爱人。因为了解所以就不再有那朦朦胧胧、疯狂、再加上刻骨銘心的爱。
所以她不了解李玄霸李玄霸亦还是不了解她!
他们之间,纠葛不清难言对错。
“李玄霸自诩聪明,可这次想必是错了。”影子突然道。
“哦?为何这么说呢?”
“他击杀了罗艺、窦建德,同时和幽州、河北两地为敌,实在是不智的举动。”
裴茗翠闭起双眸,良久才道:“我还没有见过李玄霸有过不智的时候。”
影子有些然,低声道:“小姐,那我错了。”
裴茗翠睁开双眸,微笑道:“他和萧布衣的想法来就是难猜。罗艺和薛家四虎的恩怨现在路人皆知,罗艺当年暗算了世雄,定当让幽州震动。我们后来也查明,当初郎山上人心惶惶,自谋生路,但薛万彻并没有死!只要他不死,李玄霸一口气为他击杀了两大仇人彻如何不感恩戴德?就算没有万彻,我想氏眼下也会选择关中。薛氏在幽州来就是那里最大的门阀,得万彻帮手,李世民取幽州之地何难?我爹蓄谋这久,才想出这个策略,找到罗艺的弱处。李玄霸一出手,就鸠占鹊巢,收了幽州诺大的疆土,如果这都不智,那真地不知道什么是大智了。”
影子羞涩地笑,“这种男儿的伟业,也只有小姐才能揣度,我一个小女子,想不了那么多。可小姐……河北军剩下的还有实力,肯定要和李唐硬拼。窦建德和徐圆朗不同吧,徐圆朗死了,众人散,窦建德死,我只怕河北军更加齐心了。”
裴茗翠道:“现在河北军的实力和李唐相比,弱了多。河北军征战多年,大将死伤殆尽。汜水一战,萧布衣就给了河北军沉重的一击,之后又先后分化打击,河北军实力早就惨不忍睹。如今苏定方又降,罗士信下落不明,不知生死,王伏宝这久没有出现,甚至窦建德死后都不出现,以他和窦建德兄弟情深,多半也死了,不然我想,他爬也要爬到郎山吧?眼下能提得起的不过是个刘黑闼加上寥寥无几的热血兄弟,一股仇恨之火,少兵无援,如何能持久?李世民若连这些人都无法解决,又如何能和萧布衣一战呢?”
影子若有所思,“小姐地意思是,李玄霸想让李世民击败河北军,振奋士气,然后再和萧布衣一决死战?”
“两军交战,固然要看实力,气势也是颇为重要。”裴茗翠闭上双眼,“李玄霸是个骄傲地人,多半也想堂堂正正的击败西梁军不败地神话吧?”
“所以他选择大肆宣扬,从暗处到了明处?”影子问。
裴茗翠憔悴的脸上,突然露出极为古怪之色,她闭着双眸,良久才道:“或许这是用意之一……”
“他更深的用意是什么?”影子忍不住问。
裴茗翠缓缓摇头,“不知道。”
“李玄霸一直暗中行事,这次却是大张旗鼓,搞的人尽皆知,他有什么用意呢?”影子自语道。
裴茗翠这次连头都不摇了,似乎已沉睡。
车行,夜静有声。车厢中,寂静一片。影子看了裴茗翠良久以为她睡熟,才要给火炉加点炭为裴茗翠盖上衣。没想到裴茗翠突然睁开双眸问“我交代你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暂时还没有眉目,但是我已让他们抓紧去查。”影子惶惶道。
“为难你们了,那件事查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有时候刻意地去找,反倒难以得到答案。”裴茗翠道。
影子叹气道:“过的太久了,知道当年那些事地人没有几个了。”
“长孙顺德可能知道。”裴茗翠突然道:“当年他被人所骗回转中原,等赶回地时候,千金公主已被害死,他痛不欲生,这才意志消沉,他一直怀疑害死千金公主的主谋就是长孙,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