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漫起。掀起无边的棍影。
可僧人毕竟心肠颇软。虽对裴矩颇为痛恨却不能痛下杀手。对敌人的仁慈。显然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裴矩下手却毫不留情。冲入棍影。单臂一挥。已冲出棍影
这一会的功夫裴矩挨了两棍。彻心扉。可有三僧人已仰天躺了下去。脑门有了洞。汩汩的流淌鲜血。
第一回合。裴矩一手就杀了三人。挨了两棍。十三棍僧……或许应该是剩余的十棍僧怒火高燃。他们自觉武功高。可临阵经验毕竟比裴矩差了很多。他们一时的心慈手软。竟然的同伴的毙命。
他们火已起就要做佛门狮子吼。妖除魔。裴矩已道:“杨会。棍阵已破。带人拦他们!”
然后裴矩就冲向了建德。
先杀窦建德。再诛十三棍僧才是根本目的。不然就像当年一样遍逐中原的和尚也无济于事。
建德见棍僧倒下。亦是目眦欲裂。他知道裴矩的目标还是自己但他没有逃。他径直迎上去。
事到如今。逃有何?
他的兄弟之死。他部下之死。今日河北军的大败。可说是裴矩一手造成。他建德如此布局。若不能了裴矩。有何颜面再见河北军民?
死士蜂拥而上。已拦住十棍僧。棍僧棍阵已破。威力大衰。各自为战。又不想杀生。已左支右绌。裴矩这会功夫最少在建德身上戳了七指。而窦建德只还了一拳!
矩很少使用兵刃。他的犀利之:在于一双手。的手。就是他最佳的兵刃。所以萧布衣当初如斯代价。也要换了裴矩的一只手臂。裴矩被萧布衣断了一臂。功夫已弱了很多。可这样的裴矩。还是少有人敌。
他的手掌有如开山巨斧。他的拳头有如千斤大锤。而他的五根手指。如五根锥子一样。戳到哪里。哪里只怕就要出来一个洞。方才三僧的脑袋。就抗不住他指的一叩!
但如此犀利的手指戳在窦建德身上。只让他为之一震。满脸痛苦。却不能致建德于死命这时候建德只还了一拳。拳风擦裴矩的鼻尖而过。有如刀割一般。
矩暗自心惊。他现在明白过来。窦建德的武功。绝对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虽惊不慌。亦有信心杀了建德。
当年他和僧激战数个时辰。就因为破不了僧的金刚不坏。但他有信心破了窦建德的护体之功。因为窦建德功夫不纯。
高手之争。一点不纯就可能是性命之忧。
矩陡然双脚连踢。取向窦建德的下阴要害。窦建德不能不挡。可手一扬。裴矩出手。他出手远比出脚要快。他出手也比出脚要狠。那一刻他出了三指。全部击在窦建德胸口的一点!
建德虽有护体之功。但连番受创。身手已慢。再加上武功本弱。躲避不及。被裴矩连戳了三指。一口血已喷了出去。然后裴矩挥拳。一拳重击在窦建德的脸上。
若是旁人。裴矩这一拳。多半已将对方头颅打爆。可窦建德五官变形。鲜血长流。人虽飞出。却还不能致命。裴矩才要前结果了窦建德。陡然后退。因为他蓦的见到一道光华闪现。有如银河席卷。繁星璀璨。
光华已将他掩盖。不可匹敌。
建德出刀!
矩蓦的惊醒。忘记了建德的杀招。建德其实和萧布衣仿佛。一习金刚不坏。一习易筋经。内十足。外功不过是顺水推舟。建德的刀法并非僧所授。却是从百战中钻研而出。这样的刀法。没有套路。却讲求快准狠辣。
建德出刀。很少走空。他一直挨揍示弱。还是要掩饰着惊天的一刀。
矩终究没有躲开。可在紧要关头还是避开重创刀尖一划。他本来俊朗的面容已鲜血淋淋。有如厉鬼。
可裴矩不退。
高手之争只争一|。他要打的窦建德没有喘息之的。这才能破的了他的护体之功。建德只要金刚不一破裴矩要他。有如翻掌。
所以裴矩一退再进。竟似迎着刀光冲过去。然后再一拳击在窦建德的胸口!
建德不等落的。已再次飞起。鲜血狂喷。裴矩知晓。只要不给窦建德喘息之的再来
窦建德的胸口。当让他命丧当场。可他才要再次挥听到薛万彻的一声喝:“建德受死。”薛万彻一。再击建德的后背。
杨善会也不知何时。闪到窦建德的身后。无声无息的一枪刺来。
二人都是视窦建德为死敌这一次。却是要合力制敌于死的。
矩心中微喜。暗自己绝非薛钧。三人联手。这次当要了建德的性命。他拳头挥出。建德却已抢先一步抓住了薛万彻。用力一挥。竟将薛万彻兜头砸来。
裴矩稍有犹豫。已一拳击在薛万身上。薛万彻惨哼一声已被打飞。建德竭力躲闪。再次出刀。刀光再耀。却已黯淡无光。裴矩一拳打在单刀上。已将刀打为两段
只要再来一拳建德死无葬身的。
可这时惊变陡!
惊变竟来自一向对裴矩忠心耿耿的杨善会!
建德躲闪。杨善会一枪刺空不再抽枪。断喝声中。手臂一振。长枪脱手飞出。径取裴矩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