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们虽和他打硬仗也没有问题,毕竟张镇周、裴行俨等人,绝对不会比王伏宝和罗士信差。”
见众人点头,萧布衣缓缓道:“可硬仗就代表伤亡极重,当初洛口血战,我还是记忆犹新,我真的不忍心东都兵士,再经历一次。再说,我们的最主要的敌人是李唐,而不是窦建德。把实力消耗在河北军身上。并不明智。”
卢楚提醒道:“可是……若不阻击。只怕窦建德很快就要兵临城下。”
“不是不阻击,而是要诱他们过来。”萧布衣慎重道:“窦建德兵克黎阳。黎阳附近,我们已无险可守。既然如此,不如加派兵力,固守河内、长平两郡。\\/\然后将战线拉到牛口、虎牢附近。凭虎牢天险,他们想要突破,势必登天。只要相持一段时日,我们再伺机翦除窦建德地膀臂,只要窦建德手下大将分崩离析,互相猜忌,那就是我们反攻之时。”
萧布衣简单明了地说明意图,众人却是面面相觑。
卢楚最先发问道:“还不知道西梁王有何妙策,可以翦除窦建德的羽翼?”
萧布衣问道:“以前我们宝,曹旦那面可有消息?”
“曹旦此人贪财好色,只顾眼前,亦在图谋后路。我们尝试去收买他,他收了我们地钱,但是只凭他一个,绝对搬不倒王伏宝,因为窦建德这人极重义气,对王伏宝是极为信任。”徐世绩道:“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暂时没有动用这步棋子。”
萧布衣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王伏宝现在何处?”
“眼下他和张大人在东平僵持,他们取了黎阳,还不放弃进攻东平的计划。”徐世绩道:“东平僵持很久,若能取下,无疑对我们是很大地打击。”
萧布衣笑笑,“准备笔墨纸砚。”
笔墨纸砚很快就到,众人却不知道萧布衣要做什么。毕竟萧布衣摸刀的时候多,摸笔的时候少,众人都很好奇萧布衣到底要写什么。
萧布衣却是自己磨墨,然后把笔墨推到徐世绩身前,“我说,你写。”
徐世绩微愕,却还是执笔准备,他文武双全,自然不在乎写一封书信。萧布衣略微沉吟,就道:“悉闻王将军勇冠三军,本王神交已久,盼能一叙。”
说到这里,萧布衣想了半晌,徐世绩问道:“还写什么?”
萧布衣摇摇头,掏出个王印,盖在纸上道:“好了,今交给王伏宝。”
卢楚皱眉道:“西梁王,你这般劝降,只怕没用。”
徐世绩却笑了起来,“好计。”
见魏征、卢楚都是有些困诺,萧布衣又用王印盖了几张纸,笑望徐世绩道:“剩下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徐世绩点头,萧布衣却是伸个懒腰道:“既然没事了,我就打道回府,以观后效。”他才要出宫,卢楚突然叫道:“西梁王……”
“何事?”萧布衣问道。
卢楚道:“西梁王一去江南许久,虽是征战,但群臣甚为想念。老臣想,你应该抽点时间见见他们才好。”
萧布衣哑然失笑。这才发现自己这个西梁王有些不合格,最少他已经很久没有早朝。东都的群臣对他态度,早就转变,从伊始地排斥,到后来地接纳,再到如今地依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错。
点点头,萧布衣走出了宫中,卢楚随即询问徐世绩道:“徐将军。老夫愚昧,还不知道西梁王有何妙计。”
徐世绩微笑道:“我们隔一段时间,就给王伏宝送一封信去。王伏宝对窦建德忠心耿耿。当然不会投靠。可西梁王地书信总能到达,王伏宝问心无愧,旁人却不见得这么认为。”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西梁王只要几封书信,就能让窦建德对王伏宝起了猜忌之心,如果我们再利用曹旦推波助澜,或者再用点别的手段。王伏宝危矣。”
卢楚也终于明白过来,振奋道:“只要窦建德杀了王伏宝,河北军必定人心惶惶,到时候河北大军,不攻自溃。西梁王这计谋。果然高明!”
徐世绩三人商议之时,萧布衣已出了内城。他从永福回转,穿着随便,找卢楚等人议事,看起来就和寻常百姓仿佛。
不过无论群臣,或者守城兵将,都习惯了萧布衣的举止。
西梁王与众不同,这是众所皆知。
他在内城转了一圈,和守城地兵士聊了几句,问了些闲事。可已让众兵将激动不已。萧布衣见众人忠心耿耿。出城地时候,却是叹口气。
可他叹息什么。他自己都不明白。
顺着洛水走下去,萧布衣站在一幽静处,想起了太多太多。他的庙堂生涯,就是从这洛水旁开始,而且像洛水一样,不舍昼夜的前行替换。
看着洛水上舟来舟往,萧布衣眼角湿润,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是萧布衣。在其他时候,他不过是个高高在上的西梁王。布衣虽知道自己不会醉,可想像着一杯杯喝下去的感觉,也是心动不已。
记得附近有个酒楼,当初和众兄弟来过,萧布衣才要寻过去,突然听到附近嘈杂声阵阵,似乎有人打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