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滚地葫芦,不等起身,七八把单刀已经架到脖子上。那人还想要拼死杀来。却被众勇士拦住。他伸手夺过一把单刀,势若疯虎。可又如何杀得过众人地重围。王弘烈心胆俱寒,颤声道:“莫要杀我,我是魏王!”
萧布衣放声长笑道:“不杀你可以,让你手下放下兵刃。”
那人厉声喝道:“痴心妄想。”他单刀一展,又砍伤一人,可转瞬之间,身上又被砍了三刀,血流如注。
那人不肯投降,王弘烈厉声喝道:“廖良,还不束手就擒?难道真地要害死我不成?”
廖良微愕,手中单刀稍缓,已被兵刃逼住了前胸后背,动弹不得。
王弘烈又道:“廖良,快放下兵刃!”
廖良手握单刀,鲜血如泉,从手臂流淌而下,又顺单刀点点滴滴落在草地上。
滴滴答答之响轻微,阳光一耀,血中透着艳红,凄艳中带着悲凉。
廖良手臂发抖,却只有握的更紧,突然仰天长叹道:“末将身受圣上重恩,不能保全魏王的性命,身为阶下之囚,留着性命何用!”
不顾身前兵刃,廖良挥刀引颈一割,已血溅当场。\///\\临倒地之时,不望魏王,却是望着东方,那里,正是江都的方向!萧布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刚烈,倒是错愕不已。缓缓还刀入鞘,萧布衣对着廖良地尸体深施一礼道:“此等义士,当受本王一拜。”
众勇士亦满是戚戚然,他们见多了临阵求饶,可这种勇士,轻生重恩,实在少见。
王弘烈见到廖良自尽,心中微颤,可转瞬被恐怖覆盖,大叫道:“是他自尽身死,我已劝他归降。”
萧布衣轻声一叹,道:“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你。”
王弘烈大喜,慌忙道:“多谢王爷。”他听萧布衣自称本王,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谄媚问道:“还不知道王爷高姓大名?”
卢老三一旁喝道:“西梁王的大名,岂是能经你这种人之
王弘烈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道:“你……你就是西梁王?小人有眼无珠,还请西梁王恕罪。”
萧布衣感慨廖良之死,一挥手道:“押下去,好生款待,不得怠慢。”众勇士听令,王弘烈听到不得怠慢之时,稍微放下点心事。临走之时,还不忘记奉承一句,“西梁王,小人不知你大驾光临。米粒之光,也争光辉,可笑可笑。”
他干笑两声,强忍箭伤离去,远处铁骑缓缓而来,王弘烈见了,更是胆寒。见到为首一将,手持混铁枪,不怒自威,暗自琢磨,这难道就是常胜将军李靖吗?
露个讨好地笑容,匆忙离去。李靖却已催马过来,四下望了眼,微笑道:“西梁王神勇不减,可喜可贺。”
萧布衣却是拉着李靖走到一旁,“二哥,莫要取笑了,若没有你的追命骑兵,我如何能擒得住王弘烈。眼下淮南军溃败,想必人心惶惶,正是我们打秋风的机会,不知道大军何日能到。”
李靖沉吟道:“今日大军可到历阳,不过按照你的心思,只是借道,却不会入主历阳,以防江淮军不满。我让他们加速行军,可以今夜就到**。”
“那到永福呢,需要多久?”萧布衣正色问道。
李靖双眉一扬。“你想取永福县?能否取下**还是未知之数。冒然进攻永福,只怕有极大的风险。铁骑要到永福,不过半天地功夫,可你的目地当然要想控制永福。不然用兵何益?既然如此,非用大军不可。大军行至永福。最少要一天的功夫。”
永福县在**地东北,在江都地西北。若能取下永福,无疑成掎角之势抗住江都,隐对江都形成合围之势。
萧布衣道:“兵法有云,出奇制胜。如今王弘烈新败。王世充正在攻打沈法兴,多半想不到我们会用兵如此之快。二哥。你也教过我,要出乎不意方有最大的效果,眼下王世充想不到我们用兵如此之快,调兵不及。我们攻打永福,可事半功倍,可若等王世充反应过来,我只怕要去永福所花费的气力,要是眼下的数倍。”
萧布衣侃侃而谈,李靖望了他良久,微笑地拍拍他的肩头。只说了一个字。“好!”萧布衣精神一振,他是西梁王。本在李靖之上,很多事情根本不必询问李靖。但是他尊敬李靖,而能得到李靖地肯定,无疑让萧布衣也是有些高兴。
“**城怎么办?”李靖同意了萧布衣地看法,马上开始想着如何顺利攻下永福县。要攻永福县,肯定要过**城,但**城还在王世充地手下,冒然经过,很可能腹背受敌。
萧布衣却早就成竹在胸,“若没有王弘烈,取**不易。可我们擒了王弘烈,想要取**大有可能。”他没有说如何来取,李靖却已了然,“程嘉会拒王弘烈于城外,导致魏王被擒。**守军害了王弘烈的性命,定然惶惶。我们只要说明利害,倒地确有可能不动一兵一卒。不过据我所知,程嘉会此人对王世充颇为忠义,要想说降此人,并不容易。”
“说服他不容易,但是不代表说服不了旁人!”
李靖终于点头,“你准备派谁去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