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征伐后,几乎要吃草根树皮才能度日。若是杨广再征辽东。只怕……他们真的要灭国!”
“那她……有没有姐妹?”思楠又问。
萧布衣皱眉道:“高丽王不止她一个女儿,但余众皆是平常之辈。像假陈宣华那种国色天香的女儿。高丽王可就只有一个。高丽王一直将这个女儿秘而不宣,就算宫中地人。知道的都少。我是认识个叫朴正欢的人,他无意中认识个宫中的老奴,这才得知。”
“高丽王为何如此神秘的掩盖女儿地身份?”思楠问道。
“据我所想,应该是怕中原得知。若是身份泄露,只怕会让杨广忌惮。”萧布衣猜测道。
“那假陈宣华地母亲是谁?”
“听说是个妃子,不过终日带着面纱,和你一样……”萧布衣笑道,见到思楠脸色微变,萧布衣自悔玩笑过头,岔开话题道:“根据那老奴说,那妃子从不说话,高丽王对她很是宠爱,还有些……尊敬。”
“尊敬?”思楠大为奇怪。这是个男权的世界,一国之君对妃子尊敬还是让人诧异的事情。
“是很尊敬,”萧布衣肃然道:“其实不但假陈宣华极为神秘,她地母亲亦是如此。根据老奴讲,高丽王是在十几年前,突然有一天宣布假陈宣华的母亲为容妃,事先没有通知过任何人。再过两年,假陈宣华出现的时候,说是已有两岁。这母女两人一直都是深藏简出,只有几人照顾,寻常人等都是不能亲近。后来假陈宣华就来到这里,而老高丽王在洛水袭驾后不久就病逝,新高丽王建武登基,而容妃……突然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思楠诧异道。
萧布衣苦笑道:“失踪就是失踪了,那老奴一直照顾容妃,老高丽王死后,容妃就和萧皇后一样,突然没有下落了。老奴就回转家中,他的外孙就是朴正欢,我认识朴正欢,无意中知道了这些往事。老奴虽然知道些事情,但是显然并不多。”
萧布衣说到这里,舒了口气,“我费劲几个月的功夫,只能查到这里。老高丽王死了,若想知道更多的消息,恐怕只能问新高丽王建武了。不过……马邑那个卖面老者若是不死的话,恐怕也能知道点事情。思楠……我总觉得……越来越多地事情连在一起……”
萧布衣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唯有不安之意。
思楠低声道:“或许我和假陈宣华,真有某种关系吧。”
萧布衣笑容有些僵硬,却并不排除这种可能。实际上,从思楠和假陈宣华地相貌来看,说没有关系,只怕是自欺欺人。
“无论如何,我总是要谢谢你。”思楠凝望着萧布衣,“我娘亲在唱什么风萧萧,人渺渺,到头来,宿命难逃的时候,我虽然记得住唱词,却并不明白深意。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很多时候,真地是命,谁也逃不脱的命!”
萧布衣大声道:“不是命,是……”
“是什么?”思楠问道。
“是别有用心地人操纵!思楠,所有的事情,并不怪你,这世上,总有这样那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和假陈宣华,都是他们算计的结果。我从不服命,我若是从命。到现在,不会是西梁王,不会是萧布衣,或许不过是个死人!”
思楠幽幽叹道:“这世上,又有几个西梁王?”
萧布衣怔住。思楠轻声道:“萧布衣。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萧布衣这才发现自己少了从容,多了急迫。不由苦笑。和思楠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为她考虑,或许就算她是蒙面,但天生地那种气质亦是无形的吸引着旁人。
去除了冰壳般的冷漠,不考虑绝世武功,思楠看来,反倒比旁地女子更多了可怜。她无身份、无姓氏、自幼丧母。幼时忍饥挨饿。尝尽世间艰辛,误杀了可能是亲人的姐妹。为何苍天总喜欢捉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
二人默默相望。思楠良久道:“萧……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她言语漠漠,可眼中却有期盼,萧布衣见了,心中一动,“的确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手。”
“你说!”思楠爽快道。
“其实……这件事很辛苦。你若是不愿意,不用答应。”萧布衣犹豫道:“或许你不该成天拿着剑,东都也有很多风景不错,春天了,可以出去走走。”
思楠摇头,“我不想,说你地事情吧。”
她言语很是热切,似乎只想做些事情来逃避,萧布衣见到她地热情,只好道:“我今日见到了杜伏威。”他把和杜伏威的纠葛大略说了一遍,然后道:“杜伏威这么快来归顺我,的确让我有些意外。”
“你怕他要暗算你?”思楠问道。
萧布衣笑道:“这不太可能,杜伏威应该没有那么大地胆子,我只怕别人暗算他!”
“谁会暗算他,暗算他又有什么好处?”
萧布衣沉吟道:“今日我见到他,发现他眼中不时的流露出恐惧担心之意。他不应该怕我,实际上,当初我在江都要杀他之时,也没有见到他有这种担心。但他又是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