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望着李孝恭,并不畏惧,二人沉默无言,可好像已说过千言万语。
不知过了多久。李渊缓缓道:“若依你的主意,你认为,我们应如何对付萧布衣?按理说……按理说……”
李渊欲言又止,李孝恭却接了下去,“按理说他应该是个死人。”
他这次说的更加奇怪。李渊竟然点头道:“可他显然比谁活着都精神。”
李孝恭讥诮道:“所以我现在也不信了。”他把方才所言。又重复说了一遍,李渊拧紧眉头。似乎考虑着一件极为难解的事情。
李孝恭见不到李渊的表情,继续道:“他武功高强。现在又是谨慎非常,依非常规方法,想要杀他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常规地方法呢?”李渊问道。
李孝恭叹口气,“常规方法何必多说。先解决燃眉之急,击败刘武周为头等紧要。然后借窦建德消耗萧布衣的实力,最后借突厥人对抗萧布衣。这不是最好的方法,但眼下,已成为我们唯一的方法。”
李渊沉默许久,“朕知道了,孝恭,你回去安歇吧。”
李孝恭并不多言,起身要走,李渊突然道:“刘文静怎么办?”李孝恭并不转身,淡漠道:“自作聪明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李渊笑笑,“孝恭所想,和朕一模一样。”
李孝恭不再作答,径直行了出去,他虽瞎了眼睛,可记性奇佳,来了一遍后,循来路走出,竟然轻而易举。
李渊见李孝恭消失,终于长叹一声道:“谁又不是自作聪明之人呢?”
李孝恭到了宫外,早有下人扶他上马,他策马徐行,回转到府邸之中。等入了大门后,就再不需要下人引路,径直回到睡房。
他瞎了双眼,府邸中不需点灯,漆黑一片,白雪泛着淡淡的月光,整个府邸透漏着股阴森之气。
府邸中,好像除了几个下人外,再没有他人。一个落魄的郡王,当然不会有太多的人来巴结。就算那几个下人,扶李孝恭回转后,都是躲的远远,生怕沾了府邸的晦气。
李孝恭并不在意,关上房门后,缓缓地坐下来,面对窗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良久,只听到屋外咯吱一声响,紧接着一声猫叫,李孝恭回过神来,喃喃道:“看来我这里,只有野猫才会光顾了。”
他伸个懒腰,终于躺在床榻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湮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他的卧房外,一道影子轻飘飘的跃出了院墙,顺着长街走着,过了柱香的功夫,来到一个大院前。
从院墙翻身过去,到了一间屋子前,影子闪身进入,就再也没有出来。
第二日正午时分,裴茗翠展开了一封书信,看了良久,影子就在身边,只是关切地望着裴茗翠。
无论裴茗翠关心什么,影子关心地人当然只有一个裴茗翠。不过她一直在裴茗翠的身后,也看到了那封书信。
裴茗翠对她素来并不隐瞒,实际上,裴茗翠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
虽是简简单单地一封书信,影子却知道经过极为复杂的方法传了出来。以确保裴茗翠不被对手发现。
以往地时候,都是裴茗翠在明。李玄霸在暗,可是裴茗翠若是不想让人找到行踪。就算萧布衣加上李渊也是找不到。
李玄霸能不能找到呢?影子想到这个问题地时候,心中有了悲哀。
“小姐,你确信李孝恭和李玄霸有联系?”影子不再去想,径直问道。现在的她们,距离西京并不算远,恐怕谁都想不到,几日地功夫,他们从太原到了河内。又从河内去了西京。裴茗翠才杀了李道玄,目标就放在李孝恭身上。李渊昨日召见李元吉、李孝恭,具体谈论什么,裴茗翠当然并不知情,可李孝恭显然已在裴茗翠的监视之下。有人已将李孝恭地一切举动记录在案,然后通过秘密的方法,传出了西京,送到裴茗翠手中。
方才裴茗翠所见的那封信,就是记录李孝恭最近的几日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
裴茗翠听到影子询问,闭上双眸,“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总觉得,李玄霸会联系李孝恭。守住他。就可能见到李玄霸。”
“可若是判断错了呢?”影子皱眉问。“小姐,你杀了李道玄后。判断李建成必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李渊。而李渊若和李玄霸有联系的话,肯定要第一时间商议对策。所以你就抢在李建成消息到来之前来到西京。可到现在为止,李玄霸并没有出现,李孝恭看起来也没有人联系。是不是……我们的方向本来就是错地?”
“你想说什么?”裴茗翠疲倦道。
“到现在,李玄霸还是虚无缥缈,他或许已经死了吧。当初不是说,他只能再活一年了吗?”影子违背心意说道。她宁可相信李玄霸已死,也不想小姐再这样追查下去。
裴茗翠像是睡着,等到马车颠簸了下,这才睁开了双眸,“找到药王了吗?”
影子摇头道:“没有,他行医天下,知道他的消息,总是在他活人性命后。”
裴茗翠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