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这个隐形人,所有的事情不会如此演变。可这人有如此惊天之能,对我可说是了若指掌。我的一举一动,甚至都会落入他的算计之中,这人是谁呢?我慢慢的觉得,这人对我很熟悉,甚至可能是…… 我身边地人。”
裴茗翠说到这里。苦涩地笑,“你看我多傻,我明知道你听不见,我还要和你说,不过我想,所有的这一切,你应该也知道,对不对?”
“我身边能符合这些条件,又能兴风作浪地人,当然是我爹。”裴茗翠叹息一声。“所以我把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我爹身上。我也是颇有成果,经过一番艰苦卓绝地努力。我终于发现我爹的真实身份,很可笑,是不是?我在竭力的维护着圣上的统治,可我爹却想推翻大隋!这世上最滑稽的事情,莫过如此。本来以为找到了答案,我爹是天涯,是符平居,是大隋地重臣,又是太平道的道主之一,他是我爹,肯定对我了若指掌。他来兴风作浪,完全符合条件。那时候……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舒了口气,反倒有些释然……”
“小姐……你休息会儿吧。”影子担心道。
裴茗翠苍白地脸被火光一映,变的殷红。她摇摇头,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释然什么,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答案,但是我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又不知道不对在哪里!这时候一个不经意的消息传来,让我再度陷入迷惑之中,那就是萧布衣在鹊山被符平居刺杀。我很奇怪,因为家父装病去了东都,之后就回转了江都,在我的每天关注下,他绝对不可能分身去了千里外的鹊山,那人冒充我爹要杀萧布衣,他什么目的呢?我爹要杀萧布衣,因为他占据了东都,让我爹不能回转,那人要杀萧布衣,难道也是痛恨萧布衣挡了他的路……我到这时候,陡然发现,原来所谓地答案,不过是一知半解,我从头来想,才发现,所有的事件发展,绝非我爹一个人能够推动发展,因为他有很多时候,分身乏术。我曾经质疑过我爹,可他并没有否认,想必是……他根本不屑反驳,他就是那样的人,做的事情,无需和女儿解释。”
裴茗翠说到这里,凄凉的笑,“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所有地事情还有个关键人物,这个人物不但了解我爹,当然还很了解我,而且他还很了解萧布衣!他实在太了解这些对手,可以轻易将所有人玩弄在掌心之上。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我怀疑了太多的人,比如说昆仑、道信、虬髯客、萧大鹏、袁天罡、甚至什么无上王、青龙、徐洪客诸多人物,可这些人能力有,但是总是欠缺一点关键因素,所以我觉得他们都不是。我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之中,这时候我突然听到,薛举死了……”
裴茗翠说到这里,轻轻的咳,似乎怕惊醒坟墓中的李玄霸。
“薛举死本来算不上什么大事,可薛举若是死在疆场,我没有半分奇怪,但是他竟然是病死的,而且还有谣言说他是浅水原大胜后,杀的唐军太多,所以被冤鬼缠身而死,这实在有点滑稽!薛举一方霸主,若真的也可以这么死,那这世上,能活下来的枭雄真的没有几个人了。我很奇怪,派人去查。玄霸,薛举死了,最受益地当然是你家了。当时我还没有多想,只觉得老天实在庇佑你家。我从来也没有……怀疑到你地身上。”
裴茗翠又退了一步,认真的看着那坟墓,冷冷道:“我怀疑了那么多人,从未怀疑过你,因为我怎么会怀疑一个死人?玄霸,你说是不是?”
墓碑当然不会说话,可裴茗翠口气冰冷,天空黯淡下来,整个坟墓周围。突然有了阴森森地诡气。
影子已露出骇然之色,若非她太了解小姐,几乎以为小姐已经疯了!
“我真正开始怀疑你,是在见到萧布衣之后。”裴茗翠道:“那时候,我不过想从萧布衣那里了解萧大鹏地内幕。可我没有想到过,在那里,我竟然发现了你的秘密。你太了解萧布衣。若我没有给他那片龟壳,或许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你的秘密!原来……你在东都的那些日子里,拖着病体,做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龟壳秘密就算太平道的寻常人等都是不能知晓,可你竟然能以假乱真,做出龟壳。天书的文字更是只有天机能懂,但是你却看的轻而易举。你若不是太平道中极为重要的人物,又如何知晓这多事情?可笑我一直被你的假象所迷惑,相信你只能活一年,就是不死在蓬莱,如今亦是病死。但是你真地……死了?”
她说到这里。满是讥诮,“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死了没有,可你若是还活着,那就很容易解释太多的事情。李家道为何在蓬莱没有反抗之力,任由李阀被诛灭,因为你们早就有了弃卒保帅的策略,所以李渊后来才能坐镇太原,入主关中。你们既然知道我爹的袭驾地计谋,当然早有准备,想你堂堂东都第一高手。武功远胜萧布衣。既然在防备之下,早知道会有刺杀发生。魏刀儿、王须拔如何奈何得了你?你那场做戏,悲壮惨烈,却无非是做给圣上看,做给我来看,做给世人看。结果就是,你成功了!你成功的将李渊转到太原,然后隐居幕后,出谋划策,两次袭驾,搅乱天下,直取关中,击败薛举,坐拥关陇,图谋天下!一举一动,深谋远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