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对。萧布衣说的不错,没有了城池的庇佑,徐家军就和在荒野中赤身**对着虎狼一样。西梁王说了,七天就能推到墙头,结果西梁军只用了三天!
徐家军并不知道,西梁军中有着无数有经验、高效的兵士,回洛仓大城就是一夜间崛起,九营连环也不过是用了数天的功夫。雷泽城虽不算矮,可在西梁军眼中,绝非不可逾越!
攻城战很快就变成了攻坚战。西梁军扳回了地势的劣势后,没有任何停歇,就开始向城头发动了如潮的攻势。就算地势倾斜,就算环境迥异,就算这一次作战和以往统统不同,可他们还是保持着队列,保持着变化。
铁血纪律永远是他们取胜的第一要素。
无论什么环境。乱即是败,败就是死,他们不能败!
长枪手、刀斧手、盾牌手、弓箭手前后呼应,组成了铜墙铁壁,虽缓慢,却坚毅不可抵抗的推到了墙头……
城头飞箭如蝗。竭力地进行着最后的抵抗。无数的西梁军倒下去,但是更多的西梁军补充上来。在徐家军眼中,西梁军已经汇成了洪流,夹杂着热血。不可思议的冲到了墙头,冲过了城楼!
城头争夺战。惨烈非常。
这一场大战,从深夜开始,足足战了一个时辰,徐家军终于崩溃!
崩溃的缘由很简单,他们已看不到希望,他们发现面对的西梁军,有着钢铁一样地意志!
西梁军攻城的时候。萧布衣并没有身先士卒,现在的他,的确不需要每次都要勇猛在前。适当的鼓舞士气,剩下的,交给手下地兵将去做就好。
这是必经阶段,亦是一种信任。
他知道。张镇周不会辜负他的信任。天下之大,他只能尽力做最有用之事。眼下夜凉如水。他也没有悠闲。
月光如雕塑般的立着,和主人一起望向雷泽城西。它已敏锐的知道,主人又要再次出征。
萧布衣身后,是千余铁甲骑兵,黑夜中,宛若幽灵,让人难以察觉。千余兵马,悄无声息,这本身就是件很恐怖地事情!
千余铁甲骑兵,攻其不备,战斗力比万余步兵还要恐怖。
雷泽城三面都是喊杀震天,只有城东还很安静。萧布衣、张镇周一如既往的执行着攻三方、放一面地策略。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人要是退无可退,也是件可怕的事情,所以他们为了避免死战,还是给徐家军留了一条退路。
这条退路是徐家军的生路,亦是西梁军的生路。
因为这条路,徐家军不会全身心的抵抗,西梁军可以再次减少损失,远远处,不时的有徐家军偷偷撤走,有的向北、有地向南,却少有向东之人。向南的当然准备回转鲁郡、琅邪,因为那里是徐家军的根基所在,徐圆朗、徐昶还有十数万大军,可图一战。向北的却因为那里有历山,西梁王说过,在历山投降,降者不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西梁王有不杀降者的习惯,除了李密、宇文化及那种罪魁祸首外,就算翟让、王儒信、秦叔宝、程咬金等人,投降过去均是安然无恙。在很多人看来,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在谁手下其实都是一样!
向东,就是奔郓城,可唇亡齿寒,现在已没有谁认为,郓城能够守住。
所以郓城虽然离他们最近,可去投奔地反倒最少。
对于散兵游勇,萧布衣并不在意,他目光炯炯地望着西城门,他在等刘复礼。他知道刘复礼忠心耿耿,绝不会降,可还有生机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刻意求死。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处,陡然传来惊天动地地呼声,呼声中悲壮夹杂着喜悦,萧布衣双眉一扬,知道雷泽城西城已破。
西城一破,剩下的事情水到渠成,他萧布衣为了对徐圆朗开仗,准备了数月之久,结果用了五天,就攻下了徐圆朗东平重镇的第一座城池。
当然,这不过是个开始,徐圆朗、孟海公、王薄占据了山东之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充足的准备下,尽快的击败徐圆朗,收复半数山东之地。
远方欢呼声未歇,城东马蹄急劲,萧布衣目光一凝,已看到一队铁骑从城东逃逸出来。略作犹豫,却是径直向东而来。
“西梁王,刘复礼来了。”孙少方一旁道。
萧布衣点头,“他还想要去郓城。”
“是呀。多半想和郓城的张光耀负隅顽抗,这等狂徒,顽固不化,当杀不赦!”孙少方恨恨道。
萧布衣却笑了起来,“无论如何,他还是个有坚持的人。”二人谈话的功夫,蹄声隆隆。刘复礼带逃兵已近。
夜深人不静,雷泽城火光熊熊,他们仓惶而出,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杀机四伏。
萧布衣没有一丝紧张之意。他意态悠闲,宛若看着羊入虎
萧布衣不动,铁甲骑兵不动,萧布衣长枪挥起。铁甲骑兵波浪般的蓄力……
夜幕重重,深秋中带着萧杀的浓重。微风过。红叶飘零,陡然间风向陡转,暗夜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黑甲铁骑从准备到冲出,有如怒海狂涛般的凶猛无俦,空